那男子三娘认得,他便是永安侯世子刘誉。
生得不赖,就是太过瘦了些,瞅着没精神。
上一世,王祁莲就是嫁给了他。
没想到乔氏伙同永安侯家的,连这种把戏都使出来了。
这刘誉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二房压根就不希望长房的好过,又怎么可能给王祁莲选个好夫婿?
也真是做得出来,乔氏不就是怕陆家转而选了长房,所以急急的要给永安侯家制造机会。
别以为她不知道永安侯家打的什么主意!
他们那一家子是一代不如一代,没有哪一个能堪大任,到这一辈已经有了颓败之势。
若长此以往,永安侯这个爵位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太祖皇帝死了这么多年了,永安侯家与皇室那点沾亲带故的关系早就被耗得七七八八了。他们又没有个在朝为官的倚靠真要哪天皇上让他们解爵离京,没了俸禄,他们就只能等死。
所以永安侯家得想办法,攀附上当朝有权有势的世家,好拉他们一把。
王侍郎官居三品,若他肯拉一把,让刘家的嫡支一脉出两个官,那么就无后顾之忧了。
刘誉身为世子,他得袭承永安侯的爵位,不能在朝为官。可刘家还有二房,嫡支一脉还有几个小子,都能提携一把。
王祁莲若是做了永安侯府的当家主母,恐怕也不能不顾他们,到时候王侍郎也会因着王祁莲的缘故网开一面吧?
可惜他们没料到长房会出那样的变故,后来王祁莲在永安侯府的日子应该不好过。
虽然她嫁出去之后从来不提,可照这个推算,怎么也好不了。
刘誉还在假装着与那三人厮打,有模有样的。就他那瘦骨嶙峋的身板,若真打起来,早就被撂翻了。
三娘瞅着与那三个莽汉打得难舍难分的刘誉,从脚下拎起一块石头,朝他们冲了过去,毫不留情的往其中一个莽汉身上砸去。
他们正演得火热朝天,哪里注意到突然冒出来的人,石头就正正砸到其中一人身上。
“啊!”那莽汉疼得惊叫起来,抬头见了三娘这个罪魁祸首,嚷道:“臭娘们儿!”
因为疼得厉害,那家伙一下失去了理智,刘誉见他这般便去拦他,他一推就将刘誉推倒在地上。
那莽汉朝三娘过来,三娘就冲王祁莲吼道:“长姊,别光站着……”她意思是让王祁莲也跟着动手。
王祁莲一听,赶忙也在地上捡了石头打他们。
絮贤一看就要乱套了,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絮贤,你也跟着砸啊!打死他们!”王祁莲见絮贤在一旁无动于衷着,就对她说道。
絮贤眉毛都快拧一块儿去了,又不能在王祁莲跟前穿帮,只能硬着头皮一块儿砸。
刘誉也从地上起身,方才被推倒让他极为恼怒,他往那三人奔去就是一气乱打。
三个人皆是左右为难的模样,为首那人极为气恼:“妈的!这活儿老子不干了!走!”说着,便怒气冲冲的跑了。
另外两人见此,也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王祁莲不依不饶的,手上搬了块大石头,费力喊到:“别跑啊!把我二妹妹交出来……”
三娘拦着她:“甭追了,二姐姐她肯定没跟他们在一块儿。”
王祁莲还不信:“你怎么知道?可得絮贤说她不见了的啊?而且那三人……”
既然是二房捣的鬼,怎么可能让王祁芸有事?
“二姐姐才不见多久?他们若真把二姐姐怎么样了,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王祁莲点头:“有道理……”
但凡是此类恶徒,抓到哪个衣着华贵的姑娘,肯定是一番盘问,再想想能不能讹些钱,哪有闲功夫瞎转悠。
况且,那三人本就不是那一类。
絮贤看着三娘这个“不速之客”,头疼得不行:“五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
怎么?她不能来?
“转着转着就过来了。”三娘都懒得想什么天衣无缝的借口了,即便絮贤知道她是专门来找王祁莲的又能怎么样?
这时刘誉凑了过来,关切的问王祁莲:“姑娘,你没伤着吧?”
王祁莲愣了楞:“没事……”
絮贤知道刘誉要切入正题了,在一旁推波助澜道:“多亏了这位公子,否则那帮恶徒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呢!”
王祁莲瘪了瘪嘴:“分明是我家瑶生勇猛,有他什么事儿……”
三娘心里发笑,如意算盘打错了吧?就王祁莲那鲁莽的性子,脑袋瓜子里除了吃就是玩。什么英雄救美,郎情妾意,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刘誉颇为尴尬:“是,这位姑娘确实勇猛。”
三娘谦虚一番:“公子过奖,过奖了……”
一行人弥留之际,竹林中有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便过来看看。
也是寺中的僧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声音也极大。
“什么人?”那人朝三娘他们这边喊道。
刘誉回应:“我们是前来祭祀的香客。”
那人横着眉过来,看着很是煞人:“既是香客为何不在寺中参拜?你们可知这是凌云寺的禁地?还不赶紧出去!”
刘誉好歹也是侯爵世子,让区区一介僧人呼喝,心里不是滋味儿,表情一下摆到了脸上。
絮贤心思细腻,见刘誉臭着脸便匆忙解围:“行行行,咱们这就走,师傅勿怪......”说罢便要离去。
刘誉本就是冲着王祁莲来的,看她们要走,他也不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