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从来不知道去往建安河还有这么一条近道,从这巷子里左外右绕的居然就看见了建安河边上的阁楼。
她顺着这条巷子走出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聚仙楼的牌坊,而这条路离得最近的却是望春楼。
难不成少漓拿着药去望春楼?
可他大白天去望春楼也就罢了,拿药难道是去给姑娘治病?
三娘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打算去看看。
她毫不遮掩,大摇大摆的朝着望春楼而去。
到了门前,果然有人上来拦着,是个年纪轻轻的龟奴。
“哟!青天白日的怎么一个姑娘家来逛起窑子了?”
三娘冲他一笑,然后从袖中捞出一锭银子:“我来这地方自然有我来的道理,这是敲门砖,不知道小哥收不收。”
那龟奴一看,五两银子,忙咧着嘴笑:“收收!怎么能不收呢?小的这就带着您进去。”
说着,龟奴领着三娘往里去,绕开了人群,将她领上楼。
龟奴边走便说话,问三娘:“不知道姑娘您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找人还是?”
“这个你别管,我就只是看看而已。”
那龟奴一副我都懂的样子,然后笑着道:“您就直话直说了呗,我在这里呆了有一阵儿了,像您这样的女子来此处的也见过。玉她们不是来找家兄家父的,就是来寻夫君的,不知道姑娘是哪一种。”
三娘你了那龟奴一眼:“你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那龟奴看三娘脸色一变,有些心虚:“您不说就不说,千万被我动怒......”
说着,他便闭了嘴,将三娘领到二楼之后就走了。
青天白日里,望春楼人不多,加之聚仙楼早已站住了脚跟,这里早就不似当初那么繁盛了。
三娘站在二楼的走廊里,四处观察,看看什么地方可疑。
但是看了半天,这里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而且二楼都是包间,她又不敢贸然推开门进去。
实在没了办法,三娘见有一青楼女子徐徐而来,便将她喊住:“姑娘且等一等!”
那女子站住看了看三娘,顿觉惊奇:“姑娘一个女子,怎么来这种地方?”
三娘做一副哭相:“说来话长,我便简短的跟你说一说,不瞒姑娘,我此番来这里是为了找夫君的。他已经出门儿许久了,怎么也联系不上,也找不到人。这不听人说在附近瞅见与他随行的小厮了么?我便想着他会不会是来了青楼,那杀千刀的,我非要找到他不可!”
女子听了掩唇一笑:“这青楼本就是供人享乐的地方,你找到他还能剁了他不成?我奉劝姑娘一句,既然那厮对你都没什么念想了,还不如随他去,等到时候他碰壁了自然晓得回头。”
三娘不肯,愣是挤出两滴眼泪来:“不成不成,屋里还有两个奶娃子,我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挨饿下去。我听人说他似乎患了什么病,家中小厮出现的时候手里还提着药。”
她这纯属胡扯,为的就是提醒这女子,让她好好想一想。
结果这人似乎关注点有问题,居然问:“啊?你说他不顾家中小儿,跑出来fēng_liú快活?”
三娘一时语塞,话是她自己说的,所以只能点头。
那女子顿时来了怒气:“怎么有这样的男人?真是杀千刀的,死一万字都不足惜!”
三娘尴尬的跟着点头:“可不是么.....”
“走!我带你去找!”那女子一转眼就变成了侠义之士,气势汹汹的拉着三娘在望春楼里四处寻找。
可是找了一圈之后,她们并没有找到少漓的身影。
三娘想,也许少漓真的不在这个地方,所以她才找不到,便打算放弃去别的地方寻找。
“也许不在这里,我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三娘一副失落的样子,说着就打算走了。
“等等!”才走了两步,那女子将三娘叫住,然后犹豫不决的没了下文。
三娘看出些端倪,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姑娘有话便说,我还急着找我那夫君,孩子们在家里让人照看着,我始终不放心。”
那女子听三娘说这个,一咬牙干脆就倾囊相告:“本来妈妈是不准咱们说的,可我越发觉得你说那个人就是妈妈藏匿起来的那人,所以跟你说一说。不过你得保证,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是我跟你说的。”
三娘一听这话,顿时有了希望,便一个劲儿的点头:“哪能啊?你帮我忙,我怎么能拖你下水呢?”
那女子见三娘这么说,便放了心,拉着三娘道边角上悄声道:“前些日子咱们楼里来了个神秘人,还是大半夜来的,自从来了以后就不准人去看,每日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厮里里外外的跑,手里确实经常拿着药。若你说的是他,我看那屋里住着的多半就是你那杀千刀的夫君。”
什么夫君,那都是三娘编出来的,她本来是想知道少漓的去向,没想到却得知这样的消息。
少漓是苏钦玉的贴身侍从,试问能让少漓里里外外照料的还有谁?
三娘的心跳加速,手止不住打颤,心里更是激动异常。
她连忙问那女子:“他们在哪里?”
见三娘这副激动的样子,女子猜想十有**是找对人了,便跟她指了指楼上:“人在上头呢,正好妈妈辰时出门到现在没回来,你估计可以上去看看。”
三娘连连道谢:“多谢姑娘指路......”
说着,三娘便要朝着楼上去。
“诶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