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她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在陆亦阳跟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这还是边关密报,不能外传的。齐王嗯了一声,再道:“据说被野兽吃了身子,尸骨无存。”即便三娘早两天就得知了这件事情,但她听齐王这么说的时候,依然不能从容面对。齐王看出她的不适,也不道破:“朕还听说昨日王家老太爷一怒之下将长房赶了出去,不知所言属实否?”这齐王真是让人厌恶,明明是他能肯定的事情,何须明知故问?“是,所言属实。”齐王也知道点了点头:“在外头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三娘不知道齐王专程叫她来是想做什么,拉拉扯扯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回皇上的话,不论好不好过,咱们一家子都得过下去,劳皇上费心了。”“这倒是,总不能因为被撵走了,就寻死觅活。”齐王从座椅上起身,行至三娘跟前:“朕还记得当初就在宫里,你当着贵妃的面指认我的时候是那样的盛气凌人,怎么现在又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三娘如实答:“境遇不同了,您如今是皇上,是真命天子,民女自当恭顺。”他听着很受用:“朕长这么大,头一次见谁不怕朕的,还胆敢揭发我,当真有意思。”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为了让贵妃得势,结果贵妃扶不起,睿王如今也死了,她再不可能有原来那胆量。“皇上说笑,普天之大莫非王土,皇上要找个这样的人恐怕不难找。至于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那么一次,我惜命得很。”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三娘恭敬道:“民女不敢说,只是有什么说什么。”他收了方才的笑意,又离三娘近了一分:“知道朕为何要在每月十五和月末招你入宫么?”她自然知道,不就是怕她跑了?“民女不知”他冷哼一声:“你不知?说出来可以骗骗其他人,骗朕就省省吧。”三娘也不狡辩,非要跟他争论个所以然,那等于是以卵击石,根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见三娘不说话,又笑了起来:“朕叫你来,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二。”三娘躬身道:“皇上但说无妨,民女一定知无不言。”“我让你猜猜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他接下来想做什么并不在她的思考范畴之内,她如今想的就是如何扳倒他。齐王自然不知道她心中名所想,一脸认真。三娘想了想:“恕名女不敢揣测圣意。”齐王不以为然,也没继续问,而是道:“朕来告诉你,下一步朕就要除去苏家,除去贤王乱党。待平定了家里事,朕就让集结精兵北上讨伐,一举将漠北拿下!”谈何如意?漠北的地形本就不为人熟知,而且大旱刚过,百废待兴,哪有这么多粮食给他打仗用?齐王习武多年,性子也跟军中的一些将领相似,就是一个争强好胜的男人。可如今不需要这样的人,以大邺现在的情况,需要的是整顿。思及前世的齐王,跟现在倒还真太大的变化,依旧是个好战之人。三娘喜闻乐见,他越是野心大,风险就越大,要付出的代价就更为惨痛。“皇上英明,漠北时常侵犯我边疆,故而拿下他实在大快人心。”齐王听了很是受用:“没想到你一介女子还有这样的见解,不像朝中那些臣子,一个个胆小怕事,难成大事。”估摸着是那些臣子帮他出谋划策让他听说,那三娘就反其道而行之。“约莫都是些老人家了,各个都怕事,漠北可以攻破。关于粮草问题似乎也不用担忧,民女三叔曾在开春只是从来许多粮草,靠那些也够打许久的了。”三娘在给王家二房挖坑,他们不是自作聪明动用国库中的存粮么?那正好,她现在就鼓里齐王,再将那事情再齐王跟前提一提,特就不信齐王还能沉得住气。齐王虚着眼:“你倒是记得清楚”“民女拙见,望皇上莫要介怀。”他摇摇头:“自然不会,因为到现在唯一一个支持朕的人。”齐王看样子是比初见三娘的时候心情好一些,故而冲三娘一笑:“朕知道你跟徐贵人关系不错,去看看她吧。”这就放她走了?三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齐王不仅没有为难她,居然还让她去见徐嘉柔?结果后来这句话让三娘知道了缘由。他说:“徐贵人才有了身孕,心情浮躁,总跟我说想见见你,想家人”她的家人我是给她找不回来的,索性有你在,便让你去陪陪她。三娘再行一礼:“民女遵旨”本来他已经吩咐了太监过来领三娘去徐嘉柔那里的,结果等太监要推门而入的时候,他突然又让其退下。三娘不明所以,也没用多问,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齐王绕着三娘晃了一圈,最后开口:“听闻你与陆姨娘定下婚约,陆亦阳还非得娶你为正妻,不知可有此事?”又是明知故问,三娘直接承认:“是”齐王顿了顿,才又道:“你这丫头倒是有几分手段,但朕也要奉劝你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进了陆家就别有二心。”齐王看样子是比初见三娘的时候心情好一些,故而冲三娘一笑:“朕知道你跟徐贵人关系不错,去看看她吧。”这就放她走了?三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齐王不仅没有为难她,居然还让她去见徐嘉柔?结果后来这句话让三娘知道了缘由。他说:“徐贵人才有了身孕,心情浮躁,总跟我说想见见你,想家人”她的家人我是给她找不回来的,索性有你在,便让你去陪陪她。三娘再行一礼:“民女遵旨”本来他已经吩咐了太监过来领三娘去徐嘉柔那里的,结果等太监要推门而入的时候,他突然又让其退下。三娘不明所以,也没用多问,依旧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