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又与王祁莹说了三娘摔倒的事情,又说陆亦阳已经去叫大夫了,没什么大碍。
王祁莹这才又一副放了心的模样,前来安慰三娘。
三娘好奇王祁芸怎么不上来装装样子,却在另一边看到了她。
她恶狠狠的瞪着三娘,恨不得从她身上看出一个窟窿来。
估摸着王祁芸是早都来了,把先前陆亦阳上来关心那一幕看在了眼里,所以才是这般咬牙切齿的模样。
诗会还没争出个结果,林院士便又把众人的目光拉了过去,总不能因为三娘这个小插曲而把正经事情给耽误了。
吴先生和王祁莹、王祁芸留下照看三娘,其余的人都跟着过去了。
苏钦玉明面上跟三娘并无太多交集,此时也不便多留,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也跟着过去。
待周遭众人散去,三娘才觉得轻松不少。
吴先生焦虑不安:“带你出来的时候我还保证不会让你出什么事,现在脚受伤了要我怎么跟你母亲交代?真是急煞人也。千万别是大伤,否则我真是难辞其咎了。”
三娘弱弱道:“先生莫要自责,崴到脚不是您能阻止的,要怪就怪我自己不小心。”
吴先生却道:“那也不行,我跟你母亲保证过,那就得说话算话......”
“呀!陆公子回来了!”王祁芸一眼便瞧见远处的陆亦阳,还有他身旁跟着的大夫。
三娘回头看了看,之间陆亦阳一手抓着那大夫,面色凝重的走来。
等到了三娘面前,陆亦阳冲那大夫道:“快给这位姑娘看伤。”
大夫来时还没询问过陆亦**体情况,看三娘表面上好好的,便问:“这姑娘是伤在哪里?”
吴先生指了指三娘的脚:“这儿,说是脚崴了疼......”
老大夫一听,便伸手来捏了捏三娘的脚腕。
三娘赶紧配合着抽了一口气,故作痛苦。
大夫见了便进一步捂住她的脚腕,轻轻的左右动了动,凝神去听脚腕处是声音。
揉了半天,那老大夫一脸凝重。
吴先生见了不由的心慌,便赶紧问他:“大夫,怎么样了?不会有大碍吧?”
劳大夫摇摇头:“大碍倒是不会有,只是我摸这姑娘的脚腕并无什么病,怎么会这么疼?”
三娘一愣吗,赶忙圆道:“大夫您揉是试探我是否脱臼,但崴到脚即便不脱臼也是会疼的。”
他细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而且有的不禁事,一崴都会碎了骨头。所以他便没敢怠慢,开了一副药方,又拿了几贴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一看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诊治罢了,吴先生便想让三娘回山顶小院里去歇着。
三娘回绝:“先生,恕学生不能再在书院里陪您了,现下跌伤了脚,不会去将养总是不妥的。”
吴先生自然也晓得,她现在伤了脚,留在书院里确实多有不便。
“回去也成,那就让我亲自送你回去吧。”
吴先生是心存愧疚想去给赵氏道个歉,三娘岂会不知?
去也就去吧,反正这出戏要唱到底。
“那便有劳先生了......”
吴先生回头看了看依旧聚集在林中的众人,说道:“不如就早些走,等散场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陆亦阳便上前来毛遂自荐:“先生说得是,宜早不宜迟,王小姐早些回去歇息要紧。若是先生与王小姐不介意的话,便让我背着王小姐到书院门前去。”
吴先生皱着眉头细细想了一下,推拒道:“这就不劳陆公子费心了,这样的伙计不是你该干的。”
虽然吴先生知道陆亦阳是个不错的后生,可那毕竟是官家子弟,与三娘这般接触也是不好的。
陆亦阳听吴先生拒绝他,虽有不甘,却不得不尊重:“是,那需不需要我去给您寻个人来?”
这次吴先生点头了:“那劳请陆公子在附近寻一个书院中打杂的小厮至此来。”
“成......”陆亦阳应下,便匆匆去寻人去了。
片刻,他找来一个模样斯文的小厮,将其带到吴先生跟前。
吴先生二话不说,便让那小厮将三娘背上,跟着三娘一道下山去了。
陆亦阳没跟着,因为他要是再跟着,一定会让人将他的心思尽数知晓。
王祁莹和王祁芸还不打算走,吴先生也不强求她们,只是路上怨念了一句:“我看王家那两个丫头都不成,为人不行......”
三娘都忍不住想夸吴先生火眼金睛了,但没敢说出来。
为了照顾三娘的感受,吴先生让车夫尽量满一些,别让三娘受罪,故而回去的路显得比平时长了好几倍。
到王府门前之后,吴先生亲自下车去叫门。
门一开,吴先生就赶紧让看门的寻了两人过来,搭手将三娘扶下了马车,又让王府中的小厮将三娘背着。
方才开门的那人没来帮忙,而是赶快去东恒院禀到赵氏跟前。
三娘被人背着一路往夜阑居去,吴先生也跟着,在半道上就遇见了匆匆赶来的赵氏。
赵氏见三娘被人背着,在看吴先生一脸愧疚,便问:“这是怎么了?”
吴先生将她所知道的“事实”同赵氏说了一遍,然后给赵氏道歉。
赵氏并未追究,只是赶忙吩咐人将三娘带回去,又让人去叫大夫。
“母亲无需担忧,在书院的时候已经让人看过了,方子也开了,药贴也给了,您就让人寻着药方去抓药便是。”
三娘说完,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