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只狐狸,倒是她小看他了。
“你既然习过武,也有法子脱身,干嘛还要让我得逞?”
“我是想看看你这丫头能干出什么惊天地的事儿来,所以就陪你玩一玩。”
三娘听不得他一口一个丫头的喊:“我给你当奶奶都够辈儿了,少给我丫头丫头的。”
他压根不当回事:“死丫头狡猾得很,不过本公子乐意与你做这次交易。”苏钦玉拿起折扇,又是一副风华绝代的模样:“我好歹过来了,姑娘不给本公子寻点乐子?”
三娘笑了笑:“我这楼里的姑娘各个活好,就是不知道苏公子挨不挨得住。”
“嗯,赶明儿姑娘亲自试试,不就晓得了?”苏钦玉凑了上来,那孟浪模样实在讨打。
这臭小子,还敢在姑奶奶面前造次?
三娘非但不脸红,反而贴近了些,倚在他肩旁,手指头在他胸膛上打转转:“公子若是连我这楼里的姑娘都吃不消,就甭来与我说这个了,本姑娘一个抵十个。”说罢了,还冲他眨巴一下眼,瞅着媚态丛生。
苏钦玉愣在当场,顿时憋红了脸。
三娘暗自发笑,这愣头青还装什么老手,真是不自量力。
“那壮汉的尸体明儿就会被送到顺天府去,苏公子要记得替我处理妥当,我要是进了大牢,嘴巴可就不严实了。”
苏钦玉皱了眉,语气十分不自然:“我知道,姑娘且放心吧。”
三娘便从他身边退开:“如此,苏公子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事情办妥了,三娘下逐客令。
苏钦玉瞧了她一眼,转而同少漓两人离去。
到了门前,少漓见他家公子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脸:“不得了了,这姑娘厉害,我还是头一回见您被个姑娘给调戏了。”
苏钦玉收了折扇往少漓脑袋上一敲:“说什么胡话!一个小丫头罢了,本公子想要还不是手到擒来。”
少漓揉着脑袋嘀咕:“话是这么说,可你脸红什么啊......”
玉梅在外头担忧了好一会儿,亲眼瞧见少漓顺手几下解决了门外那几个莽汉,待苏钦玉他们走了,她才敢进来。
“姑娘,您没事儿吧?”
三娘坐着喝了口茶:“没事,我得回去了,你让楼里的姑娘们准备准备,夜里照常开门。”
玉梅应着好:“昨儿秋姨过来说了屯粮和动工的事情,小姐要什么时候着手?”
“尽快,屯粮赶在要赶在入秋以前办好,动工的事情要办得隐蔽些,别让人注意到。还有,买粮尽量走远些,别在京城附近,免得惹人生疑。就在这附近租个地方囤放粮食,找几个人守着。”
“是,那这月的帐就不给您了是么?”
三娘点头:“账本子上记好便是,若是不够就拿下月抵,也要记得分毫不差。”
其实,但凡管账的人,没有哪个能做到毫无私心,只要不过分,三娘不会去过问。毕竟想做甩手的掌柜,不给办事的人一点油水,人家做起事情来也不得劲儿。
玉梅恭恭敬敬的:“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她偏头看了看三娘包扎的右手:“伤成这样难免留下疤痕,我那里有些消痕的膏药,姑娘拿回去用”
三娘不拒绝她的好意,任由她去取了来。
临到要走了,瞧见门前那帮被打趴下的莽汉,长得再魁梧比起那常年习武之人还是差了些。
“玉梅,秋姨娘那边你给找几个有点身手的人去,她一个妇人当不得事。”
玉梅道是:“这事已经在办了,要不了多久就给那边送去。”
如此,三娘放了心,出了聚仙楼往回赶路。
张临受了伤,他那位置不能缺着,张成这几日便先担着,今儿也是他送三娘过来的。
“怎么样?事情妥了么?”张成焦急的问道。
今儿来时三娘大概跟张成说了一下这事情,他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的。
“妥了,咱们回府去吧。”
听她这么说,张成不禁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三娘在车里眯了一会儿,昨儿一夜未眠,此时困乏得很。
眯着眯着,张成驾着马车停了下来,之后久久没动作。
“五小姐,请下车吧!”这不是张成的声音,而是王老夫人跟前的丘若姑姑。
三娘心中一惊,大事不妙,私自出府被人逮了个现行。
没办法,三娘只能掀开车帘从里头下来。
“把这小厮绑起来!”丘若见三娘从上头下来了,直接让人把张成架起来,捆得结结实实的。
越到这种时候,三娘越不能去护着张成,否则张成在王府就算走到尽头了。
两人都不作反抗,任由这帮人推搡着将他们带到中园去。
王老夫人那屋里候了许多人,王二爷一家子都在,边上候着一帮丫鬟婆子。大多都不是去干正事的,看热闹罢了。
王祁莲同那教习姑姑也在其中,只是不见赵氏的影子。
王老夫人坐在高堂之上俯视着三娘,身后的小厮押着三娘他们停下,往两人腿弯子处一踢,两人纷纷跪到了地上。
“我王家竟出了如此顽劣之女,倒让姑姑见笑了。”王老夫人对那教习姑姑说道。
教习姑姑道:“老夫人言重,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小姑娘家犯错在所难免,教训教训也就罢了。”
教习姑姑熟识礼仪,颇具威望,她都这么说了,王老夫人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她也不听三娘的辩解,直接冲丘若道:“先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