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蓝看着眼前的壮汉,脑中急速的思索,最终确定并不认识此人。难道他是幽云国来的人?是幽云皇帝派来追杀他的人?亦或者是想拿自己前去领赏?
先前只知道这土匈是一个奴隶贩子,对他的身世和过往根本不熟悉。对他的为人也谈不上了解,只是知道这个人很是霸道。
记忆中,幽云国内并没有这样一个闻名的奴隶贩子,而他又是怎么仅凭自己的招式猜出自己的身份的,乌蓝百思不得其解。
而霍思行从灵蛇中突围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乌蓝正在和土匈对峙,他知道定是乌蓝知道他正在和人结仇了来帮自己了。心中暖热的同时,也很担忧,凭乌蓝的实力又怎么可能是土匈的对手。这些灵蛇的邪性他是清楚的,万一乌蓝被控制住了,那自己怕是只能被动挨打了。
二人眼神一碰,心中各自有了决断,乌蓝是想把土匈拿下,然后拷问清楚,霍思行则是想把土匈打倒,不能给他伤害乌蓝的机会。
乌蓝一掌层叠掌印拍出,土匈心中一惊,目露诧异,没想到乌蓝会突然对他出手,紧忙往后退去,可是还没退俩步,霍思行的剑便劈了下来。
猝不及防下,被一剑劈的身子一斜,然后又被一掌拍了个正着。他身上的俩条阴灵土玄蛇被一掌拍的狰狞直叫,身上冒出了滚滚黑气,蛇身上有火焰升腾。那包附身体的土黄色铠甲,也随着灵蛇的翻滚消减解体了。
霍思行一击得手,一个转身护在乌蓝身前,举剑指着土匈说道:“是爷们就咱俩斗,别扯上不相干的人!”
土匈被骤然袭击本欲发怒,但见霍思行护住乌蓝的举动,怒气渐渐消减。那俩条欲操纵万蛇上前报仇的阴灵土玄蛇也被他安抚强压了下去。
他知道乌蓝定是不肯相信他,否则又怎么会不认他,又怎么会对他出手。也不在乎霍思行的挑衅,反而对他护住乌蓝的举动很是赞赏。
“霍思行你很不错,是个爷们!我为向明有你这样的兄弟而感到自豪!”
霍思行则懵了,这暴躁的土匈不但不反击还夸赞,这是什么情况。向明?是谁?扭头看向乌蓝。
乌蓝心思百转,最后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土匈一听,明白了,这是对他身份怀疑,急道:“我是你图大伯啊!你忘了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奥,我糊涂了,你又怎么会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我想想啊。”想了片刻,指着胸口的一道伤疤说道:“这个伤疤你知道吧!这是我在马鹿战役救你父亲留下的。”
“这个是我救你二哥时留下的。”
“这个是我在天灵山斩杀妖域强者留下的。”
……
古匈指着身前的一处又一处伤疤,越说越是激动,随着回忆,神色一会兴奋,一会紧张,一会高兴,最后又化作哀伤。声音也是越来越小,“可惜,你父亲再也看不到你了。”
乌蓝的情绪也在急速的变化,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通过土匈的比划提醒,一个人影和眼前的人重合了。可是那个如山一般厚重的男人和这个人却长着完全不同的俩副面孔。猛摇了摇头,喃喃道:“图大伯,你也遇害了吗?是了,连父亲都逃不过的劫难,更不要说他手下的头号大将了!
乌蓝眉头一挑,冷声道:“你说的这些,向军伍中人稍加调查便清楚了,说吧,你为什么要冒充他。”
此时旁老大和赶来的刘景然、赵开云,已经把僵住的人都拖离开了,正快速的赶过来。
土匈被围住了,却不见丝毫担心,反而放声大笑道:“我冒充他?我图谷雄向来说一不二,什么时候冒充过别人,更何况,这天底下有冒充自己的吗?”
乌蓝一声冷笑:“我图大伯乃渡劫三重巅峰的修士,而你呢?不过只是空有一身蛮力;我图大伯乃军阵大家,而你呢?连万蛇盘龙阵都只能布最初级的;我图大伯一身戎马、侠肝义胆,而你呢?却只会倚强凌弱、仗势欺人;我图大伯的阵灵乃域境赤焰帝皇蛇,而你呢?只不过有俩条阴性双生蛇……”
“你们究竟把我图大伯怎么样了,说出实话,我今天便饶你不死!”
旁老大几人刚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乌蓝这是要动手了,一个个拿稳武器,磨刀霍霍,把状态调整到了最好,身体内的灵力隐隐成喷发状。
图谷雄被说的一时怔住了,没想到乌蓝说出这些,沉思了会解释道:“那天宫中传出说要为你爹立功德碑,我们都为他高兴,后来皇帝又下令犒赏三军,我们都信了!谁知酒中却被下了毒,然后又被偷袭,我拼尽全力之下才逃了出来。之后得知你全家被以谋反罪羁押,在行刑之时我见到了你父亲,我真恨我当时实力大损没有能力救出你的父亲,后来得到你父亲的暗号,知道你一直在银月城一带活动,我便化名土匈,做了个奴隶贩子来到这一带,就是希望找到你!“
“我渡劫三重的实力便是因为当时的伤慢慢滑落到了现在蕴境的境界,空留下一身渡劫修士的皮囊。而阵灵赤焰帝皇蛇也为了掩护我逃跑,战死在了乱军中!”
“这些年我收留了不少你们家被贬为奴的远房亲戚,还有军中誓死忠于乌家而被贩卖为奴的一些将领,他们就在我的驻地,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图谷雄说的一时动情,铮铮铁汉眼中竟闪现出了泪花,声音悲痛,哀伤的情绪让在场的几人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