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们到底是吃呢,还是不吃呢?这让我很为难啊,这肉都快烤焦了!”
杨虎手拿着一把烤串,这情况好尴尬,肉都要烤熟了。
朱日他突然要来抢食,心里面自然是有气,但却没敢反抗,就暂时忍了,最多一会再烤过便是。而更气人的是,这家伙居然又不敢吃了,这是在大家玩吗?
“哈哈!他要敢吃,我把这包里吃的东西都给他!但很可惜啊,我看死他不敢吃。之前不是挺牛逼的吗?原来也不过就是个怂货,敢出来抢食却是不敢吃,比路人甲还不如,至少人家路人甲会自捶,负荆请罪,哈哈……”
宫吉拍腿大笑,眼角的眼泪都笑了出来。现在朱日的表情精彩极了,完全能够感觉到他此刻内心的挣扎。真是人如其名,宫吉没有白费力气为他起的这个外号,现在真的是日了狗!
“哼!”
朱日强行装着听不见宫吉的嘲讽,转身找个角落坐下。朱日的这个反应,已经很说明问题,他是不会再吃那蛇肉了。
面对未知的事物,朱日并非是没勇气去拼,但那也要看值得不值得。眼下很显然是不值得,用生命去赌一顿饭,这又还不是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稍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赌。要说后悔,那朱日就是后悔刚一时冲动,没有想清楚就跳出来,结果闹了这么一个笑话,还被宫吉那小子给嘲笑,好气啊!
“宫吉你闭嘴!你说谁负荆请罪?你才负荆请罪,你全家都在负荆请罪!”
坐在一旁,像是个粽子一样的柳元甲这时忍不住跳出来,不准宫吉在这胡说八道。
“我当然知道路人甲你的本意肯定是不会有诚意向我负荆请罪,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区别吗?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只要不是昧着良心的,说说看你这算不算负荆请罪?有本事,你就把这树藤解开啊?那样,你就不算是负荆请罪,不然你就是负荆请罪。你要是点头认了的话,那我就原意接受你的道歉!我们打赌,就当做是两清了!”
宫吉笑道,柳元甲这样子还挺滑稽的,这比负荆请罪还更像是负荆请罪。
噗呲!杨虎和贺峰等人强忍着笑,对宫吉的这番话是挺认同的。倒是华夏语不是很精通的玛丽,则是满脸困惑地问宫吉:“师父,什么叫这做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这典故可就厉害了,说的是战国末期赵国的名将廉颇,不服在‘完璧归赵’故事的蔺相如凭着三寸口舌获得跟他相差不多的功绩,私下放话要找蔺相如,要给他难堪。结果之后蔺相如每次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甚至直接绕道而行。于是有人不明白蔺相如为什么要怕廉颇,结果蔺相如却微微一笑说,他连秦王都不怕,又岂会怕廉颇?之所以避着廉颇是出于国家利益考虑!秦王不敢进攻赵国,就因为武有廉颇,文有蔺相如。这样的话很快传到了廉颇的耳朵里,于是廉颇为自己只想着一己私利而不顾国家利益,倍感羞愧啊!然后廉颇就tuō guāng了衣服,背着上一条荆条上门请罪,下跪求打,求原谅!玛丽你猜结果怎么样?”
宫吉也是厉害,在记忆深处挖掘出小学课本的故事,给玛丽讲解。
“他们最后和好,成为了好朋友?听师父这一说,我立即是又感觉学到了很多知识。这柳元甲现在的确很像负荆请罪,若是跪下来就更像了!”
玛丽几乎想都不想,感觉华夏的故事,差不多应该都是这个套路。不过这又是tuō yī服,又是求打,听着怎么都感觉像是最后成为好基友多一些呢?不过师父这么说,那玛丽是深信不疑的。
贺峰在旁轻哼,记得玛丽她小时候,他可是有讲过这个故事的,但气人的是,那时玛丽根本就不感兴趣。这看玛丽听了宫吉讲的这故事,一副很受用的样子,贺峰内心一阵酸溜溜,这女儿也太见外了。
“放屁!负荆请罪那故事里,廉颇可没有下跪,请蔺相如打他那不过是客气提一提而已,蔺相如可敢动手打廉颇?给他一百个狗胆,蔺相如也不敢动手。宫吉你的脸皮倒是厚,还自诩是蔺相如?你算老几啊?你也配?哼!真是一派胡言,不懂就别要装逼,笑死人了。宫吉你不是蔺相如,我柳元甲也不是廉颇!想要我跪下?你们也要有本事才行!哼!啊……”
柳元甲冷哼,不屑笑道。就是看不惯宫吉在这里卖弄文墨,还有指桑骂槐的意思,这可不能忍。
噗通!
就在这时,柳元甲突然双膝一弯,不受控制地直接跪下,就直直跪在宫吉的面前。
柳元甲突来的举动,众人都惊呆,包括宫吉也一时都没反应得过来。才刚说打死不会跪的,结果话刚落你就下跪,是逗逼吗?
砰!砰!砰……
“啊……啊……怎么会这样?我的双腿不受控制……”
柳元甲他跪下来并不算太稀奇,更不可思议的是,柳元甲跪下来后,人跟着趴倒,双腿像是擂鼓一样,疯狂地捶自己的屁股。
“快,快来按着我的腿……”柳元甲大急,再次寻求旁人帮忙,按住他不受控制的双腿。若是不立马按住,感觉屁股要被自己的脚跟给捶得稀巴烂。
朱日和秋无双再次出手,一人抓着柳元甲的一条腿,强行拉直按住。董筠再找来一根更长的树藤,将柳元甲的双腿kǔn bǎng起来,这次完全就是一个大粽子。
为了保险起见,直接是把柳元甲再绑在树干上,防止没人看着他时,会自己掉下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