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家老二在骗我?”金老爷子怒吼道。
赵飞被吓得一激灵,为了不让金老爷子迁怒于自己,于是赶紧解释道:“伯父,您先别动怒,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实如此,也不是我杜撰的,倘若有人跟你们说知道考官是谁,那他肯定是骗你的,我也不是针对金二哥,也有可能是他上当受骗了。”
金老爷子的情绪稳定了下来,问道:“那你说的这个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不是你们商量好了,合起伙来骗我?”
“我跟您无冤无仇,这还是你我第一次相见,又怎么可能骗你呢?”赵飞解释道,“只是我身在京城,此类圣旨,我们都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伯父不在庙堂,不知道这个也不奇怪,而且这道圣旨也就前两年才颁布,此地偏远,消息没传到这儿也是正常的。”
“你说的可都是事实?”金老爷子问道。
“当然!我赵飞以性命作保,绝无半点虚言,伯父如果不信,可以到镇上问问那些捕快,他们为朝廷效力,多多少少肯定也都会知道一点。”
金老爷子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阴沉着脸对金三林说道:“老三,你赶紧收拾一下,马上送我去镇上。”
这金老爷子明显是相信了赵飞的话,打算到镇上一探究竟。自家老子有命,金三林当然得去执行,“行,爹,你在院子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准备马车。”
这时在旁边听了半天墙角的淼淼走了出来,还假装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问候了一下金老爷子,然后对金三林说道:“相公,你这急吼吼的是要干嘛去啊?”
“爹让我送他到镇上,我到后院去把马牵过来。”
淼淼很是大方的说道:“那你赶紧去准备吧,早点去早点回来。”
这边金老爷子和金三林刚走,淼淼脸上就露出了怪异的笑容,看的赵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偏偏淼淼还不自知,只想着等金老爷子从镇上回来之后,老宅会不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再说金三林和金老爷子这边,一到镇上,就直奔捕快房,从他们口中也得知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金老爷子瞬间也就没声了,只催促着金三林快点往回赶,一到家门口,金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
金三林正准备和他一起进去,没想到老爷子却摆了摆手,说道:“你也不用跟我进来了,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你媳妇儿还在家里等你,就别搁我这浪费时间了。”
金三林不疑有他,调转了马车就往家奔去,倘若淼淼此时在这的话,肯定要拉着金三林蹲一会儿墙角。
此时金家老宅的堂屋热闹非凡,老大和老二一家子全都齐聚在一块儿说说笑笑,金老爷子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番其乐融融的景象,顿时火上心头,抄起院子里的扫帚,一进屋就打在了金二林的身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金家众人的笑容都凝结在了脸上,所有人都处于呆滞状态,还是金老太太最先反应了过来,一把拦下金老爷子的扫帚,质问道:“你这无缘无故的发什么神经?老二又没做错什么,你好好的打他干嘛?”
“这小兔崽子,不为我们争口气就算了,还丢进了我们的颜面。”金老爷子气呼呼地说道。
“你这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老二做了啥丢人的事?你倒是与我说明白呀!”
金老爷子丢下了手中的扫帚,指着金二林对金老太太说道:“你让这小兔崽子自己跟你说,你听听看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金二林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笔直的跪在地上,“儿子做错了什么事,还请爹明说,我自恃问心无愧,所以也不明白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二林这话虽说的理直气壮,可这心却委实虚的很,生怕金老爷子真的发现了什么猫腻。
“你不明白是吧?那我问你,此次应试的考官是不是真的是你同窗的表舅?”
金老爷子这话一出,金二林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金二林说道:“当然是啊!”既然金老爷子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但这谎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金二林唯一的法子就是死不承认。
“那我再问你,你那同窗叫何名字?他的表舅又叫什么?”
“我那同窗叫周恒,爹你也见过的啊,至于他那表舅的名讳,我就无从得知了,只知道他姓何,平日里大家都叫他何大人。”金二林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诚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真相,恐怕金老爷子已经相信他了。
金二林越是不承认,金老爷子的火就越大,捡起地上的扫帚又往金二林身上招呼,“事到如今你还死鸭子嘴硬是吧,我告诉你,你也别想蒙我,什么周恒、何大人,这都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吧,我今天到镇上问了,人家都说考官名单要到开考前三天才会公布,你说要给考官送礼,那你倒是告诉我是给哪个考官送礼,连知府大人都不知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觉得你爹就是个种地的,所以特别好欺骗是吧!”
金二林的心咯噔一下,明知道事迹已败露,却还是打死不承认,“爹,你误会儿子了,你说的这些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考官名单三天前公布,儿子从未听说过。只是那一日周恒过来找我,说他表舅是此次秋试的考官,问我想不想走捷径,您也知道是儿子无能,至今未考取任何功名,若不是为了让您二老能安度晚年,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