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使不得啊!她到底跟儿子生活了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求求您了,我以后一定会对她严加管教的,求您再给孩子他娘一个机会吧!”当局者迷,若是平时王长顺肯定能看出来王二婶是在吓唬自己的媳妇,可现在,他自己都已经慌了手脚。
周氏平时对别人刻薄,但对王长顺确是实打实的好,不然王长顺也不可能为了她做了那么多错事,还瞒着自己的亲娘,真要休了周氏,王长顺还是舍不得的。
见自家相公还没打算抛弃自己,周氏也赶紧说道:“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王二婶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催促着王长顺去写休书。为了媳妇,王长顺面子也不要了,开始求他的哥哥嫂子帮忙说情,看自家弟弟那个样,王长安于心不忍,于是对王二婶说道:“娘,要不……”
“哼!”王二婶冷哼了一下,王长安赶紧噤了声,一脸为难的看着王长顺。
王二婶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长顺,“谁求情都没有用,谁再求情我将谁一起赶出去,老四,你赶紧去给我写休书,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写也行,你们一起给我滚出去,别忘了把你们儿子也给我带走,正好明天族长也会过来,正好把你们逐出族谱。”
逐出族谱?真要被逐出族了,以后自己就是一个没根的人,连带着子孙后代都会被人看不起,这代价也太大了吧!王长顺慌了神,纠结之后,无可奈何的说道:“娘,我去拿纸笔写休书!”
周氏听到王长顺这么说,一脸苍白,抱住王长顺的大腿不让他走,王长顺虽不忍,却还是掰开了她的手,大步离去。周氏赶忙跪回王二婶的脚下,使劲的磕头,嘴中念叨:“娘我不敢了,不要赶我走!”
地虽然是土夯的,但周氏的头碰到地面还是发出了沉闷的声响,看来她是真的知道害怕了,王二婶见效果已经达到,也不想再为难她了,万一周氏真把脑袋磕破了,到时候也不好解释。于是王二婶对李氏使了一个眼色,李氏马上心领神会,走上前去将周氏的身子扶起来,周氏这会学乖了,头没磕了,但还是哭哭啼啼的跪着。
见周氏不愿意站起来,李氏也没强求,对王二婶说道:“娘,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得,而且四弟妹也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不会再犯了。”
“我不是说了不准求情,难道你也想被赶出去是么?”王二婶“恶狠狠”的说道。
“娘,我不是为四弟妹求情,你看呀,咱家明天有喜事要办,现在要真把四弟妹休了,不是给咱家添晦气么,依我看,要不然你就给四弟妹一次机会,就当是给春苗积福了。”
李氏话刚说完,王长顺就走了进来,将一张纸直接扔到了周氏的怀里,周氏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休书,赶忙挪了身子,休书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周氏现在是真的知道害怕了,抱着王二婶的大腿苦苦的哀求,王二婶理都没理她,径自对李氏说道:“老大家的,你将休书拿过来给我。”
周氏以为王二婶要强行把休书塞给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上一直说着:“娘,我不要、不要......”
王二婶扫了一眼周氏,说道:“周氏你知道错了吗?”
“娘,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了,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
王二婶严厉的说道:“明天我们家要办喜事,你在这节骨眼上给我闹事,是不是觉得我为了顾全大局不会惩罚你,所以才在这作妖啊?”
周氏惶恐的说道:“不是的,娘,是我嘴贱,我不会说话,我一定改。”说着周氏还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行了,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了,老大家的说的对,看在春苗的面子上,我可以饶过你这一次,但你下次再犯的话,我不会再轻易饶过你的。”
周氏听到王二婶这么说,心里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人也跟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看她这样,王二婶也没心软,拿过李氏递过来的休书,又接着说道:“七出之条,你一个人就犯了三条,若真把你休了,就算你闹到官府,我们也占着理。不过已经说了要给你一次机会,那这些我也不会再提了,只希望你以后真的能改过自新。”
“娘,我一定会改的!”周氏信誓旦旦的说道。
“既然你做出了保证,那我也提前给你说好,也不指望你平日里有多孝顺我们,你本本分分的做你自己的事就行,还有,你那嘴平时也少说点废话,不要一天到晚乱嚼舌根,听的人都烦,口多言这一条你改不掉,那你趁早给我滚蛋。”
周氏瑟缩了一下,王二婶见她老实了,接着说道:“你要是想补贴你娘家我没有意见,你要拿就拿你们四房的东西,以后我要是发现公中的东西少了,我第一个找你,哪怕是一根针,我要是知道被你拿了,我不会跟你废话,直接将你扭送到官府,让县老爷治你的罪。休书今天我就不给你了,倘若以后让要看到你有半点不规矩,到时候你可别怪我狠心!”
王长顺见此,拉着周氏给王二婶磕头,“谢谢娘,以后我一定好好管她,不让她再闹事了。”
见王长顺的窝囊样,王二婶气不打一处来,“老四,回去之后你们四房的钱都由你管着,周氏想贴补她娘家也行,让她自己挣钱去,你要是敢给她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现在你们两个都赶紧给我滚,看到你们我就心烦。”
王长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