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连站都快站不起来,只能她帮忙了。
宁小闲也低下头,长天只见她香肩抖动。知道她在偷笑,没好气道:“臭丫头,笑完了么!”罢了,也不是头一遭,他的自尊已经被狠狠削过一次,这回再受损居然也不感觉怎样难过。
宁小闲咬唇忍笑,从怀里掏出几枚丹药。一一喂给他吃。这些俱是补药。有的还是提心力、护肝脏的,长天张口接了,可喂到最后一枚。他却紧闭牙关,扭开头道:“把这个拿开。”
她面相无辜道:“对你有帮助的。”
他瞪着她手里的红色丹丸,几乎是咬牙切齿:“不需要!”他若碰了这种药物,就是此生清誉当中洗不掉的污点!
她手里的这枚红色小药丸。是冷香丸的改良版,也是许多男修炼习房|中术的必备之药。宁小闲的丹术还是他教的。自然一闻便知。
“不要便不要吧。”宁小闲耸了耸肩打量着他,确认他刚服下的药物效力挥发,令他苍白的面颊都有些晕红。
她的脸也是滚烫滚烫地,犹疑道:“那……这便开始?”
他蓦地伸出尚称完好的右手。握住她秀美的脖子将她拉近,随后堵住了她的唇。
至少第一下,他还有主动权。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令她忘了身处何时、何地。
她褪去衣衫,慢慢跨到他身上去,随后听到他长长的抽气声。
这是他一日复一日渴望埋入的宝地,他想得身体和心一样疼。
这一次与以往都不同,她要承担自己所有的体重,不能过继到长天身上,不能再加重他的伤势。她十指都抠入他身后的岩壁缝隙里,双腿夹紧,膝盖抵在地面上,不让自己完全坐到他身上。
说实话,她也没想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壁咚,居然是由她先做出来的。
他胸膛快速起伏,肺部传来阵阵刺痛感,却敌不过身下的快活。伤情不允许他他快速喘气,可她的魅惑却几乎连他的呼吸都要夺走。
他几乎觉察不到她的体重。她仅凭腰腿之力,就能在他身上肆意起伏,像拍打海岸的浪花,一下又一下,妩媚却天真、温柔却狂野、凶猛而无害。她这般专注,虽是早春时节,汗水却已打湿了这具曼妙躯体。长长的秀发微湿,将两人缠在一起,仿佛她是水中钻出的海妖,天生就是男子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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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艳情,哪怕伤重之下,他还是没办法老实,因此胸口的纱布上血渍迅速扩大。然而最后的时刻到来时,两人沉寂已久的丹田果然有了动静,青光如受牵引,汇聚在她丹田中,重新幻化为叶枝葱茏的大树。它似乎更加巍峨也更加纤毫毕现,不过是个虚影,却着实给人遮天蔽日的感觉,树干上隐约有淡淡的金光浮现,虽不显著,却给这大树再添威严。
下一刹那,巨木消失,两道青光重新分开来,如游鱼般往来嬉戏,随后循着原路返回了各自主人的体|内。
宁小闲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望见长天呼吸虽仍急促,却已紧紧闭眼,不由得心下忐忑。两人努力了这么久,成败全看这一下了。他的伤口又重新迸裂,若是他失败……他们再也走不出固隐山河阵了。
身体还沉浸在快活的余韵中,微微颤抖,心情却似立在危崖,只消一阵小风吹过,就能让她滑落到万丈深渊中。
幸好等待的时间并不长。长天终于睁开了眼,朝她微微一笑。
宁小闲喉间咯咯响了两声,却说不出话。长天伸手揽住了她腰肢,让她安稳地坐到自己身上——用左手。
她咬住唇,纤手有两分颤抖,轻轻揭开了他胸口上的纱布。
那底下肌肤光滑一片,哪有半点伤口存在过的痕迹?那一道令她几乎都要绝望的狰狞的伤口,止不住的鲜血,仿佛都只是错觉。
伤愈。
乙木之力,果然起作用了!她长长松了口气,终于放心将全身重量都交给他,再任由无边喜悦将自己胸口填满。
不知怎地,这一瞬间有清泪自眼角凝出、滴落。
他伸手在她额上、手臂抹过,最后包住了一对儿玉膝。因为方才的剧烈运动,她抵住岩壁的膝盖都破皮见血。这些地方顿时传来轻痒感觉。她知道这是伤口开始愈合的表现,因此安心蜷在他怀里,也不去挠。
长天调整了位置,让她俏面靠在自己颈窝上,这才轻轻搂着她,轻轻吻着她的面庞怜爱道:“多谢。”
她累得眼都不想睁开,心下却很松快。至少他无恙了,未来虽不可知,她却不用一个人去面对。
“累死我了。”她哼哼唧唧道,“现在要做什么去?”一场缠|绵下来,她连指尖都不想动。可是他伤已好了,该去寻第四幕天地的符物了吧?否则两人还是死路一条。可就一点:时间已过去了一半,她怎么不觉焦急,反而还想腻在他怀里?
“去寻符物。这东西还是自己动手拿比较实在。”
什么叫比较实在?说得好像有人会将符物送上门一样。她趴在他胸口,听到他的心跳已经变得强而有力:“从没人成功走出第四幕天地,我们有那运气?”
“任何绝境,都有死中求活之法,你今日不已证明过这一点?”他指的是她用血凝剂杀灭铠鳄一事,而后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