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共有十一个选择。”

俘虏又感受到了方才手被缚在背后时缺氧的痛苦。颈部当然是要害,他憋了一会儿,脸皮就重新发紫,不得不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涂尽说得没错,他缚结的手法十分精巧,犯人只要将打算牺牲的部分往上抬,其他部位的压力就会被分流。

这一次,犯人抬起的是左手尾指。

“正确的选择。”涂尽夸了他一声。不过这人脸上可现不出高兴的神色,因为颈部和其他九指暂时松快的代价,是这枚尾指被越勒越紧,被阻断了血液的指尖部分充血胀成了萝卜一般,颜色由鲜红变作深紫,再过上一小会儿,大家就听到了喀吱、喀吱的声音。

这是他的指骨不堪负荷发出的呻|吟。

虬筋当然继续收紧。

这人口中发出来“嗬嗬”的惨叫,又似断断续续说了些字句,但因下巴被卸而显得模糊不清。

虬筋越勒越紧,这人的叫声也越来越大。

“卟”,在场众人都听到了这一下清脆的响声。

他的尾指,断了。

在这人的惨呼声中,虬筋继续缓慢收缩,将他的尾指绞成了麻花一般,而后掉到了地上。

他痛得浑身打颤,一边惨呼,一边脸上却露出了松快之色。

尾指虽断,但虬筋的劲道一下泄出去,颈部的压力大减,他又能畅快地呼吸了。

原来能够自由呼吸的感觉这样好。

不过这样的好时光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虬筋的收缩又开始了。

这一次,他要选择牺牲掉自己的哪个部位呢?

因为过程太缓慢,勒脖的痛苦就无限止延长。人类可以自杀,却不会忍受这么痛苦的死亡方式。他尝试着以此自杀,可是在浑身都发颤的时候就坚持不下去了,泪流满面。涂尽见了,也不吭声。

果然这人最后还是停下了自尽的举动,选择了牺牲右手的尾指。

刑讯进行到这里,虽然流血不多,但包括安鱼在内的许多修士都悄悄低头,不忍再看,只有这个倒霉鬼的叫声不绝于耳。隐流的妖怪居然这样残忍,没见过多少例死亡的小姑娘心里砰砰直跳,期间不自觉抬头望了一眼掌门,发现他观看刑讯的场面目不转睛,竟似专注无比。

掌门向来宅心仁厚,看到这一幕居然不觉得难受么?

涂尽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以刑讯仍在继续。对受刑者而言,若是刽子手一刀剁下了他的身体器官甚至是首级,都绝没有这样痛苦。绳刑看起来缓慢而平和,可它最惨烈之处,却在于给了犯人一种错觉,让他以为自己有自由选择的权力——每一次,他都在掉头还是掉手指的选择中徘徊不定。答案虽然显而易见,但作出选择的却是他本人,这是自己加诸于自己身上的痛苦,是绝望中的不二选择。

看着自己的手指遵从自己的意愿,一个接一个被绞掉,俘虏很快就几近崩溃,尤其他知道,十个手指绞完之后,虬筋一样会勒紧他的脖子,将他的颈骨以同样的方式折断。

这本可以是他的首要选择,可是纵然知道难免一死,他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缓慢地被绞缢而亡的痛苦呵!

一刻钟之后,十个指头都断掉了。

这人已经痛得喊都喊不出声,只能痿在地上虚弱喘气。指头已经全部绞断,在他和死亡之间,再也没有什么能够缓冲的了。

感觉到颈骨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的眼珠子慢慢外凸,其中传递出来的惊恐和痛楚之意,令许多女弟子掩面过去,不敢再看。

涂尽叹了口气:“是条汉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直到此时,这人也没有服输之意,按理来说,这是刑求官的失败,不过涂尽脸上没有露出懊恼之意,只是将绳子另一头捡了起来,随后去剥这人的裤头。

这人哪怕处在极度的痛楚当中,也忍不住一缩,露出惊惶之色。

这个恶鬼一般的刑讯官所说的“再一次机会”,难道是……?

果然涂尽将虬筋的另一头绑在他那话儿上头,笑道:“这一次,你打算选择牺牲掉哪一个?”在场的还有女修,他就不将这人裤子褪尽。

俘虏顿时疯狂躲闪,可惜身体当中的力气都已经花耗在对抗虬筋上头了,这时力不从心。

下|体被套住,他感觉到虬筋开始收缩,他敢打赌,那力道比起前几次绞尽断手指时还要沉重!这时他在狂乱中依稀又听到涂尽对他道:“你五岁那年还在尿床,第一次梦|遗却是在十四岁;你娶的女人,早在和你完婚前就怀了别人的种,你恨不是杀了她,可是你不敢声张,因为你绝不能引来别人的注意,我说的可有偏误?”

再迟疑个几息,芮银昌就是个无根的男人了。

难道这一回,他选择牺牲自己的男性象征来赢取苟活几十息的机会吗?

这刑讯官方才也喊出了他的名字,将他不为人知的隐秘描述得半点无误,这就说明对方的的确确知道了他脑海中的一切,既然如此,他再守着那些秘密又有何用?就算他死了,这人也早获取了所有应知的情报。

他不怕死,可是他的死亡本不需要这样痛苦,也不需要作出这样无谓的牺牲。

涂尽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道:“你已经作得很好了,为了圣族大业而掉尽了十指,现在是打算将自己作为男人的资本,也葬送于无意义的坚持中吗?我记得,圣族当中最恶毒的怨诅,就是指咒一个男人无根而亡。”

话音刚落,芮银昌突然啊啊出声,


状态提示:第2099章 酷刑--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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