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挺灵活啊!”他怔了怔,嘿嘿笑道,“我就喜欢这调调儿,有味道!”伸手又来抓她,敢情是把这当成调|情的游戏了。
这时,两个小小的影子倏忽而至,挡在他们之间,喝道:“你干什么!”正是小蝠妖兄弟来了。
他俩听力胜过常人,又没有真正睡着,看到女主人受辱,于是赶过来解围。
真该死,这两个小杂种怎没睡着?汉子皱了皱眉:“一边儿去,我和你们姐姐有事要谈。”
白洪道:“骗人,你明明想欺负我们姐姐。”
白景道:“娘亲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男人说的话都不能信!”
孪生子异口同声道:“你要是敢乱来,我们就大喊了!”
这男子顿时呆住。他一个人只有两只手,最多堵住这两个娃娃的嘴,还有个大姑娘站在那儿哪,女人若尖叫起来,也是声震九霄!
他这人有血勇之气,抢劫杀人时都是冲在最前面的。这样的人最讨领导喜欢,但他惟独有一个毛病,即是好色成性,任老大平时对他睁一眼闭一眼,可是这两个娃子若是大喊起来,惊动了营内所有人,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人艰不拆啊。有些事,就是不能挑明了说的。
他虽长得粗豪,但真心不傻,反复盘算了下,觉得明天八成在这女人临死前还能占点便宜,于是悻悻地盯了她好几眼,转身回营了。
宁小闲见状松了口气,轻轻抱了抱两只小蝠妖。
两个小家伙给她解围了。她虽不怕这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家伙色迷迷地盯了她好久,眼睛上占了不少便宜,这笔账,尽早要和他算的。
她带着两只小蝠妖回营了。对手是凡人,她夷然不惧,也不将这些危险放在心上。夜色浓重,她打了几个盹,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两只小蝠妖伴在她身侧,状似假寐,实则眯着眼留意周围动静,是两个合格的小斥候。
转眼间,寅时已至(凌晨3点),四下里还是一片漆黑,整个营地仍沉浸在梦乡之中。
就在此时,树上的哨兵突然发出一声呼哨,顿时大半个营地的人都醒了过来。
这帮马贼原本就是悍匪之流的人物,现在被同伴从睡梦中吵醒,人人抱着武器跳了起来,一脸的凶神恶煞,狰狞面目表露无疑。
哨兵伸手一指。
于是大家就看到,远处的黑暗里慢慢走来一个人,一身红衣十分扎眼。他看起来意态悠闲,步子迈得也慢,然而几个呼吸间就越过了十几丈的距离,直直向着这里走来。
这人生得极美,肤色如玉、鼻若悬胆,一双红唇又轻又薄,眼角微微上挑,更衬得一双丹凤眼流转多情。银白色的长发用玉簪仔仔细细拢在脑后,随着夜风轻轻拂动。他身上的红袍虽宽,腰间却以一条锦带轻轻束起,更显得长身玉立,风姿无双。宁小闲真想叹气了,这家伙形貌昳丽得实在近乎妖,虽然是个男人,比现在自己这具皮相,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
他虽长得阴柔,这营地里却没人敢看轻他。黑夜中的荒野危机四伏,这来历不明的男子连代步的马儿都不用,走在这空旷无人之地,看他表情反而像在自家后花园散步那么惬意,若说没有半点儿凭据,谁信哪?
来者不善哪!众汉子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来者何人?”任胖子高声喊道,努力瞪大了眯缝的眼。
“马贼?”这人喃喃自语了一声,似乎也有些惊讶。诡异的是,他就这么低声嘀咕了一句,话音就在所有人耳边响起,比附耳听来还要清晰。
“你们拿走了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交出来吧。”他抿起红唇,微微一笑:“我今日心情不错,不想杀人。”
他随意瞟过营地所有人,目光扫过宁小闲时怔了一怔,上下打量她一眼,这才转开。
宁小闲面上不动声色,掌心却微微沁出了汗,极是紧张。因为长天在她耳边报出了这家伙的身份。
莫怪乎觉得这家伙漂亮得不成人形,原来他果然就是妖怪一枚,并且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强大的妖怪——炼神中期!长天又补充道:“嗯,可能是上古的遗族,涂山后裔!”在这等修为的妖怪眼皮底下,她的易容丹已经失效。
莫怪这家伙盯了她好几眼,原来是已经看透了她的真面目!
这美男子处处透着诡异,任胖子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抱拳问道:“阁下何人?深夜追来,有何贵干?”他已经认定这人就是来找茬的了。这世上妖怪横行,漂亮姑娘、大胖小子都可能是千年老妖,何况这形迹和外貌看起来都无比可疑的家伙?能少一事,尽量就少一事最好。己方人数虽多,但对上大妖怪也没有把握。
“你是首领?”这男子转向他,“我若没有算错,原本应该有一小支队伍经过这里的。看样子是被你们黑吃黑了?”
营地里的汉子,脸色都变了。按以往经验来说,岩城官方对马贼向来不手软,要是知道他们在这里干伤人性命的勾当,就会派人来剿灭。此时的通讯仍不发达,他们也不知道岩城已经变了天,根本无暇顾及他们。
昨日宁小闲撞进他们营地之前,他们的确砍翻了一小队人马,因此空气中的血腥气才会如此久久不散。这只队伍只有十来人,辎重严重不足,身上裹挟的金银财物却着实不少,堪称大肥羊。马贼们也觉得奇怪,若按常理而言,这样的散客往往会跟着大型商队一起上路,以策安全,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