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兄弟俩有些懵,贾赦更是盲目崇拜地望着岳父,果然不愧是帝师,人老成精,不过是一个混乱的小场面,就已经看出这么多内容。
张老太爷若是知道女婿形容他‘人老成精’,不知会不会哭笑不得。
这时,贾赦的小厮小声提醒道:“老爷,二老爷,老太爷,余秋进来了,门口那个衣衫朴素的男子。”
大家的目光一起望向门口,果真见一个长相姣好,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好似不习惯这么多人,眉头紧紧拧着,目光四移,很快就找到了朋友,面上浮现一层轻松之色,三两下来到朋友面前。
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已经不叫朴素了,面上洗得泛白,但是他泰然自若,并未觉得有什么尴尬羞愧之色。
张老太爷捋着胡须,“这个余秋看起来不错,待会我们就重点观察余秋、彭皓和曹锦三人。”
岳父怎么说就怎么做,贾赦没有任何意见,贾瑚倒是瞪着大眼睛看着那三人,知道他们其中之一或许就是他以后的启蒙先生,张老太爷见外孙如此样子,问道:“瑚儿觉得他们三人如何?你更喜欢谁?”
贾瑚咬着唇,眉头皱得老高,“曹先生吧。”
张老太爷追问:“为何?”
贾赦贾政目光灼灼地看着贾瑚,贾瑚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看起来善于与人交谈,若是他当先生,不会出现无趣的场面。”
张老太爷忍不住一笑,又问:“另外两人呢?且一起说吧,外祖父也会以你的喜好做一个参考意见。”
贾瑚不禁有些激动,“彭先生看起来很严肃,他当先生应该会很负责,只是孙儿有些害怕。余先生看起来面若温和,孙儿倒是不害怕,就是觉得上课时,若是师生互动少了,会影响积极性。”
张老太爷捋着胡须满意笑道:“瑚儿说得有理。”外孙确实聪明伶俐,虽然说得很浅显,但是很对。待外孙身体好了,贾家下一代有望,不会再像今时今日荣府这样尴尬,空有一个爵位,当家人立不起来。
贾赦和贾政一脸懵逼,尤其是贾赦看着儿子,简直是天神将世一样,他儿子咋这么聪明呢?贾赦心里又是升起一股自豪感。
贾政有些惭愧,因为他并未想那么多。
一楼那些公子哥这会正在吆五喝六,邀请一众学子去酒楼宴饮,呼啦啦,岳阳楼顿时空了不少。
眼看着快晌午了,贾赦看了看四周,“岳父,这会晌午了,我们先去酒楼用膳,午休之后,下午再去寻访那三位公子。”
张老太爷无有不从,不过他摇了摇头:“稍等一会,等楼里该走的人走了,我们再出去。”他不想被有心人看见。
当然张老太爷这种小心谨慎是非常有用的,只是岳阳楼四公共场合,难免不会被人看在眼里的。
张老太爷的小厮从二楼到一楼走了一遍,回来禀告老太爷,该走的人都走了,他们这行人才离开岳阳楼。
中午吃饭的酒楼,贾赦早已预定好了,不在这里,在他们来时及第街上一条街上。要了一间包间,吃过午饭之后,还可以在包间午休,直到想离开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