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仲康此话一出,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立马就将另一派人马的心思点亮了。他们像是瞬间被打了鸡血一样,兴致勃勃。
老茶农抬头看了一眼苏仲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别人这样说的话,那么他还是会据理力争的。他这一行,大多数人都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能够耐住寂寞而深入钻研者真的不多。除非是真的爱极了茶树,要不然还真的很少有人会投身在他这一行业之中的。所以,他生平最不齿的就是那些半桶水就出来晃荡的人。不过今天,说这话的这人,却让他有点捉摸不透。
事已至此,就算他说再多,也是没用的,这一切已成定局。在他看来,这茶树看起来这么健朗,肯定是苏仲康时常过来照料的结果。既然他说可以提供一些帮助,那么他就一定可以搞定。
这可不是老茶农一厢情愿的想法。他是根据跟这位年轻人短短时间的相处,从而推断出来的。
虽然他跟苏仲康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苏仲康在老茶农的眼中,他并没有将他视为晚辈,不管是苏仲康的谈吐,以及他的待人接物和茶艺,他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唯一的解释,那便是苏仲康的茶道已经达到让人信服的程度了,所以他才能由内而外地出现这种气质。
被老茶农高看一眼的苏仲康,却丝毫没有身为一名高手该有的觉悟,他面对着一群来势汹汹的门外汉,正在竭力与他们详谈茶树移植的相关事项。这一点,又让老茶农深有触动。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老茶农顶着一贯的高冷面孔,由衷地说了一句。认识老茶农的人,都知道他对于茶树以外的人或者物,都甚少评论过,更何况是这种称赞了。能够得到他如此评语的,真的算是凤毛麟角。
在老茶农感慨这一句时,胡老正好在隔壁不远处。他听完老茶农这一句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年轻人真的就像是横空出世的一样,他的某些行径,往往能让人难以意料。
在这一刻,胡老真心地想要去拜访能够教导出这样一位茶人的前辈高人。不过,他随即就释怀了,似那种高人,能够不为人熟知,专心致志地做着他们毕生追求的事情,不为名利,全凭本心,估计他们对于别人的拜访,也是毫不在意的吧。对于他们来说,缘分这个词,反倒是他们更加看重的。
华夏泱泱大地,各行各业之中,又有多少这种人存在呢!
想到这里,胡老就感觉一股豪气从胸中直透而出。
……
在接下去的几天时间里,葛姐一行人在为移植茶树做着周全的准备,连带着苏仲康也是忙碌了不少。
要不是他现在身上有木陀螺这种神器在,他这几天的制茶修行,可就耽搁了。对于其他人来说,苏仲康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说明他对于此次的茶王选拔赛志在必得。但是,只有苏仲康自己一个人才知道,他现在所欠缺的就真的是时间,他必须争分夺秒起来。
反观他们,所有人中,就只有海薇一个人是闲庭若市般的心态。她对于他们这群人神神秘秘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兴趣。她每天都在早上按时过来学习茶艺,下午再按时回去直播。
她这样的学习态度,让邓寅深受刺激。所以,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那块坚持,转而变得好学起来了,也是时不时地逮住苏仲康,随时随地请教一番。
终于,在大家一致的努力下,那株茶树被他们秘密地移植到一处神秘之地。
事成之后,不光葛姐他们松了一口气,所有人中最高兴的莫过于苏仲康了。
茶山公园,他终于拿到手了。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苏伯安委派一位得力手下,将茶山公园的所有产权都移到苏仲康的名下。让苏仲康错愕的是,像是这种大事,苏伯安居然放心让手下全权处理,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苏仲康在第二天特意去律师事务所就相关手续咨询了一番,在确认所有事情都毫无漏洞之下,才算是彻底放心。对于他这个便宜哥哥,他实在是没多少好感。
不过,反正自己也不需要和他有太多牵扯,他也就懒得再理会苏伯安了。他的死活,跟自己是毫无关联的。他从苏伯安手中得到的每一份东西,都是他该得的,并不是人家的馈赠。而且,以苏伯安的尿性,他才不会有什么兄弟感情之类的。
对于此时的苏仲康来说,如何规划好茶山公园,貌似才是更为重要的事情。前段时间,他大致规划了一下,他不打算将茶山公园彻底大刀阔斧,而是只想要做些小改变而已。
他在闲暇之余,也摸清了茶山公园里的一些情况,对于温度、湿度、土壤等都做了细致地分析统计。总的来说,茶山公园还是挺适合种植各类茶树的。这个地方能够生养出仙顶云雾茶,其本身的条件就不会太差的。
而且种植茶树后,对于苏仲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便能解释他手中的那些茶青来源。特别是以后,当所有人都知道苏仲康有不俗的制茶工艺后,他们对于茶叶的渴求便会比现在强得多。
到那时候,他总不能再凭空变出那么多的茶青了吧。而且,当他的一切都被聚焦之后,他就得给自己留下一条条的后路,总归是要让人察觉不到太大漏洞才行呀。
所以,在接下去的一段很长时间里,苏仲康开始召集附近的一些茶农,并且订了一些品相较好的茶苗,开始了他的种植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