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外。
孔梦明和夏天他们几个都惊呆了。
刚开始晨阳在的时候他们没敢说什么,现在晨阳和覃思源两个人都被叫进去了,大家伙儿都在窃窃私语。
“哇,我第一件晨阳老师发飙唉。”
“这有什么稀奇的,晨怼怼的名号你以为白来的?”
“但那不同,原来是在网上,现在是在眼前,吓坏我了都。”
“覃老师也真是,大家都是为了项目,何必呢,有意思吗这。”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覃老师最初就反对咱们部门改革。”
“反对有什么呀,主编说话都没用,这是上面领导的意思,又不是阳神的意思。”
“阳神?毕姐,看不出来你还是晨阳老师的粉丝啊。”
毕姚脸颊红了红,“那又怎么样,人家晨阳老师才华横溢,还不许我喜欢啊。”
“呦呦呦,毕姐,很少看你脸红哦。”夏天故意羞她。
毕姚白了眼,“脸红什么呀脸红,这会儿又不是说我,别扯开话题。”
孔梦明道,“你们说,主编把晨老师和覃老师都叫进去干嘛呢?”
巴辛嗨了声,“能干什么?要不就是作出处分,要不就是让握手言和呗,还真能开除一个啊?”
孔梦明道,“那主编不偏袒点儿?”
夏天笑了下,“偏袒?主编现在啊偏袒谁都不行,覃老师是咱们部门的元老,阳哥又是咱们新过来二把手,你说偏袒谁。”
孔梦明嘟着嘴哼了声,“如果是我,我就偏袒晨老师。”
“啊?为什么?”
“因为晨老师没错啊,覃老师怼了人家多少次了,晨老师说什么了嘛。”
毕姚道,“我觉得覃老师这次做的也有点儿过分,上次咱们吃饭,覃老师干嘛呀不来,那种情况下拒绝多难看啊,谁还不知道谁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
上次覃思源不来聚餐,原因是什么大家伙儿心里都和明镜儿似的。
只不过,当时谁也不觉得有什么,职场里不对付的人不要太多,表面上过得去,工作时不妥后腿就得了,谁还管你私下有没有交情。
可你覃思源就算有脾气,就算不对付,就算不相配合,你也不能拉着我们吧!
这次夜说心语走杂志路线又不是你覃思源一个人的事儿,那是整个部门,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关系到所有人的业绩和工资。
哦,你不对付,你不给面子,你搞特殊,那你得拿出点儿本事啊!
既不想背这个责任,又拿不出注意,然后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过来抗了,你还不配合,拖进度,这不是存心和大家伙儿过不去么。
所有人都意味深长的笑了。
夏天贱兮兮的道,“不给面子呗。”
孔梦明捂着嘴敲了下他,“你少说两句吧,没人把你当哑巴。”
夏天理直气壮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人家覃老师什么时候把人放在眼里了。”
巴辛道,“覃老师前两年其实也不错,只不过这些年老了。”
所有人再次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老了,这可不是什么字面上的意思,而是说这些年覃思源开始急功近利,频繁的开始参加报社各类大大小小的职位竞争。
什么主编、副主编、主任、候选主任、总监等等等等的职务内部选拔覃思源都不会错过。
可惜,天不遂人愿,每次覃思源都是那个垫底的人,从前还好,结果好与坏覃思源都是笑呵呵的,该配合配合,该工作工作。
但这两年就不同了,只要没竞选上,覃思源整个人的脸色就会变得铁青,这个时候但凡有人找他处理点儿事,那怕是他职责范围内的,都免不了被找茬。
普通的同事都这样,更何况晨阳这一来就当了二把手,岳鹏又这么力挺,话都不用说,直接仇恨值拉满。
不挤兑?
不挤兑才怪呢!
毕姚抿嘴,想笑又故作严肃道,“好了啊,看你们一个个最毒的样子,覃老师听见了得多伤心,特别是你啊夏天,覃老师好歹也是你师父,你入职的时候覃老师可没少花心思教你。”
夏天贱兮兮道,“我也没说他不花心思教我啊,但问题我说的是实话啊,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他不是师父,如果他当初没有那么对我费心费力,我也早受不了了。”
毕姚继续道,“万一人家真那天有事儿不能和咱们聚餐呢,你还至于说覃老师不给面子?”
夏天嘿了声,摆手道,“不可能知不知道,我师父我不了解?他家里如果有点儿事儿,那就是吵翻天了,从一上班就开始和大家打招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还至于到了吃午饭了才说?切。”
毕姚摆摆手,“行行行,我说不过你。”
夏天道,“你说过我干嘛呀,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问老巴是不是?”
巴辛无语道,“你扯到我身上干什么?反正我是觉得,覃老师是越来越老了,功利心也是越来越重了。”
孔梦明插嘴,“我也这么觉得,哎我说是不是覃老师受什么刺激了?”
夏天哼了声,“能受什么刺激?你如果像他这样干个十几年还是一个小小的责编,单位一点儿提拔的意思都没有,你也觉得委屈,你也想证明自己。”
孔梦明若有所思道,“你说也是哦,覃老师这是得罪谁了,怎么干了十几年还没提个主编什么的,还在这儿耗呢。”
夏天道,“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是觉得那句话说的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