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第一眼见到白羽叶时，很自然地欣赏起这位面若桃荚的美女，五官精致，小巧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红框眼镜，细密的睫毛轻轻抖动，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像和煦的阳光，但并不温暖，慵懒中夹杂着犀利，这是上位权利者习于打量他人的眼神，权威、挑剔、自信、从容、冷漠，容易刺伤人。
见白羽叶一针见血挑明目的，令陈小凡兴趣索然，于是也直接进入正题道：“我对合作很感兴趣，不式的版权出卖我可不接受。”
“呵呵，那是自然。”白羽叶轻笑道：“我们可以一项项谈，根据《炎黄共和国著作权法》第十条第一款第五项至第十七项，你都可以逐项标价，另外我们各个媒体渠道会开设专题，一些专访你也可以单独收费，就目前而言，我想和你谈一点，直播内容的数字版权，包括但不局限于信息网络传播权，制作语音以及多媒体，复制发行多媒体数字产品等版权转让。”
“好家伙，包括的还真全。”陈小凡笑道：“我的每一期节目制作成视频专栏，惊人的流量可以吸引到许多广告商，后续可以出版大电影，衍生一系列周边产品，所以版权转让......我只接受分成模式，任何收益都要五五分成。”
“五五分成？”白羽叶皱起眉头，道：“虚拟产品倒是可以商榷，对实体产业来说，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扣除成本、人力、运营、设施等方面，无异于再做赔本生意。”
陈小凡沉吟起来，白羽叶说的真假他并不知道，为了源源不断地商业资本，他只好退一步，道：“这样吧，直播的第一年我可以授权你们数字版权，如何运营是否盈利与我无关，另外年底我有制作大电影的意向，所以合同中要将这一条剔除，如果你们也有这方面的意愿，到时候可以再协商。”
见陈小凡这么快就妥协，白羽叶眉毛一挑，道：“完全的数字版权？”
陈小凡点头：“没错。”
白羽叶拿起桌上的钢笔，灵活地在手指间转起来：“如果是完全的数字版权，我建议你最好保留直播内容中人物形象的版权，这是块大蛋糕，我想你肯定不希望别人分一杯羹。”
陈小凡一怔，忽然一拍头，恍然大悟道：“你要不提醒我差点就忘了广告代言这一茬。”
“岂止广告代言......”白羽叶靠回柔软的椅背垫，轻声道：“你等下，我去倒杯咖啡。”
白羽叶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身上披着红色的肩衫，手里提着咖啡壶。
陈小凡注视着，默然不语。
白羽叶轻抿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她看向陈小凡，轻笑道：“喜欢喝咖啡？”
陈小凡摇摇头，有些怅然若失道：“很久没喝了，记忆里大概还是不如香烟，唔......可能还是有些喜欢吧，不过手冲咖啡太麻烦，要真说起来，还是袋装的咖啡讨人喜欢，味道也不错......你住这么好的房子，打扮又精致讲究，虽然我不认牌子，你喝的咖啡一定是很好的那种。”
白羽叶含笑，她没有讲她喝的咖啡如何珍贵，味道如何香醇，反而端着杯子，平静道：“炎黄人喜好以茶会客，泡茶、勘茶、品茶、添茶都有将就，我从小而濡目染，西湖龙井、信阳毛尖乃至大红袍，饮茶无数，父辈教我茶如佳人，茶悟人生等等大道理，我引以为鉴，每逢饮茶所有步骤必然谨慎小心力求完美，食之茶味却总不及很久以前喝的一杯咖啡，那时不知道原因，现在我明白了，其实喝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否引起你心里深处的共鸣，哪怕是一杯白开水，若是能勾起记忆里的情绪，也是好的。”
“所以你喝咖啡有某种情节？能引起你的共鸣？”陈小凡不明白白羽叶为何突然说这些，出于礼貌性地将话题延续下去。
“不。”白羽叶放下杯子，耸耸肩道：“什么也没有，正是这样，我才喜欢喝咖啡，它让我保持平静与理智，而喝茶让我感到厌倦。”
陈小凡一阵无语：“这和我们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白羽叶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如果你还惦记或者不确定，不妨去试试，或许你最后发现袋装的咖啡终究比不上名贵的咖啡品种好喝，我并不是区分贵贱，但也的确如此，人值不值钱也是这个道理。”
陈小凡明白了白羽叶的话似有所指，他笑了笑，“我就是个小人常你站得高，论到现实世界里，咱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生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怕现在我穿越了，我依然没有你那份思索人生的安逸与坦然，我没那精力去想这些，也不会和人讲这些，但既然你说了，不妨给我标个价，我倒是可以自我衡量一番。”
白羽叶眯起眼，陈小凡带刺儿的话她一点也不意外，想了想她最终没有继续往下说，或许她有些刻薄又过于冷漠，乃至吝啬地指出他以往的感情也要如此隐讳，不过既然他没有明白，也没有抓住重点，她自然不会硬要挑破这层隔膜。
“5000万，一年，数字版权，不包括非线上产品的人物肖像使用权，电影版权。”
这个价格基本在陈小凡预期内，所以他并未多犹豫，点头道：“没问题，到时候把合约私信给我，我在系统签署后就会生效。”
“可以，合约签署后，资金会在三周内到账。”白羽叶点头道。
5000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陈小凡虽然并不想显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