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调动北地兵马的兵符!藏在屏风后的宫女乍然听到了这样一个大秘密,不由激动地手一抖,差点把端着的药给洒了。
不过好在她也是受过训练的人,马上稳定心神,继续听下去。
“父皇认为……陈将军不可信?”秦焱问道。
秦启翔面色灰败,但还是强撑精神给秦焱解释,毕竟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儿子。
说句难听的,不但是朝中的很多大臣认为秦焱不适合做皇帝,就是他自己心里,也有这种感觉。
可是那又如何呢?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他也一定要把她的儿子扶上皇位!
更何况,当年的他,不也不被人看好吗?朝中的皇子虽然没几位,但谁都没有想到,会是最不起眼的秦启翔,成为了九五至尊的皇帝。
只不过,他逆天行事,到底还是遭报应了,才五十出头就已经不行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有很多事,他其实还没有安排好,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焱儿你听好了,陈初雪虽然已经贵为太子妃,而且还怀上了你的孩子,但这并不代表陈家就是站在你这边的了。”
秦焱眉梢一挑,讥讽道:“这个儿臣早就知道了,毕竟陈家是皇后的母家,他们要支持的也理应是老三。本来若不是父皇做主,恐怕陈初雪要嫁的人也是老三!”
秦启翔没想到整日混混日子的秦焱对这点倒还是想的挺通透的,不由得目露赞许,不过秦焱说的并不能作为他判断陈将军站在秦诀那边的全部依据。
让他最后这样认为的,主要还是陈家对陈初雪这个出嫁女儿的态度。
于是他正色问秦焱道:“焱儿,太子妃自入东宫以来,她的家人可曾有一次来看望过啊?”
关于这个秦焱就有些回答不出来了,因为他平素只管与顾倾城待在一起,从来都是对太子妃不闻不问的,甚至还恨不得陈初雪哪天郁郁而终了,好把妃位腾出来呢!
不过但凡有来看过陈初雪的话,他多少也会收到风声吧?所以说应该是没有来过!
想到这里秦焱也是奇怪了,不解地道:“父皇这么一问,儿臣才想起来,确实是很奇怪,自从她出嫁以来,一直都是只有她回去的份,从来没人来看过她!至于送些东西进来,自然也是没有的。”
“那就对了,这也就是说,她已经被陈家抛弃了!”秦启翔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又接着道:“如此的话,焱儿你这些日子要抽空和定北王世子见一面,把此兵符交给他,他便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里面的说话声渐渐地低了下去,而藏在屏风后的宫女也早就听得差不多了,她见状便退出了内室,来到外面,装作一副才刚到的样子,又给陈初雪请安。
而这次,她特意把音量提的很高,足以让里面的人听到。
“奴婢拜见太子妃娘娘。”
“起来吧,你是给父皇来送药的?”陈初雪亦提高了嗓音道。
“那先等等吧,皇上和太子有话要说。”陈初雪看了看仍毫无动静的内室,继续高声道。
岂料就在这时,秦焱从里面出来了,面无表情地招手让宫女进去,然后就一直盯着陈初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哼!陈家想要造反是吗?那太好了,等他平定了叛乱,坐上帝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陈初雪踢了!
罪臣之女嘛!还有什么面子好给的!自然是连坐了!
如此想来,还真是迫不及待呢!看来他明日就可以去见一下定北王世子,商议此事了!
秦焱越想越兴奋,嘴角不由地扬起了一丝诡谲的笑意,惊得一旁的陈初雪浑身寒颤不已。
……
翌日午后,夏煜晨恭敬地送走了兴致高昂的太子,回身埋怨地看了一眼兀自坐在那里的裴启明,责怪他的不懂眼色。
裴启明却一如席间那般,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一边喝酒,一边发出啧啧赞叹之声,仿佛那酒是王母娘娘的玉液琼浆一般让人迷恋。
确实,刚刚那场招待太子的酒席,他除了喝酒吃菜外也是什么都没干,只让夏煜晨一个人去对付那骄傲自大,平素都目中无人的太子。
而现在,太子走人了,他自然更没有必要装腔作势了,那随意的样子,就差把脚都搁到桌子上去了!
“你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夏煜晨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小口地酌着。
裴启明这会儿已经不喝酒了,只是邪笑着看着杯中淡褐色的液体道:“没关系,太子向来看不起武将!他只当我不存在就是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靠武力来解决!”
这显然是在说刚刚秦焱展示兵符,欲让北地在陈家发难之时出手相助的事。
说起这件事,夏煜晨的眸子暗了下来,手中的酒杯也被他放下了。
他抬起头,用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看着裴启明,真心实意地道:“那么,我们可以动手了吗?”
“当然,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吧?”裴启明亦是认真,把酒杯在夏煜晨的杯子上一碰,仰头一饮而尽,顿觉豪气万丈,热血沸腾。
夏煜晨看他的神情,不由得失笑,但是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只是父王那边,会同意吗?”
“为什么不会,这本也不是他的江山,如何不能夺?再说,父王说了,如果治理这天下的人是个好皇帝,那么纵使他之前有多么不应该,也还是要为百姓着想,听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