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男人呼出的温热气体打在上官绯月柔嫩的脖子上,却反而引起了她一阵寒颤,只因为那句话。
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隼很是不满,不由得在手上加了些力气,上官绯月顿时吃痛,一下子拨开了他的手,娇嗔道:“干什么呀你?!把我和你执行任务的人一样对待了?”
隼很满意地看到上官绯月回神了,又把手放了回去道:“怎么,听到老皇帝不行了,心疼了?还是怕自己这昭仪地位不保,马上就要成太妃了?!”
隼说的没错,这上官绯月年纪不大,若这样就做了太妃,确实是浪费了一个女人的大好年华,即使她背地里还可以和其他人来往,但表面上,到底是不自由了。
因为这皇宫里,马上就要换新皇了!
上官绯月暗暗咬了咬牙,眸子中的潋滟已经褪去,她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隼道:“是谁下的药?你肯定知道的吧?”
隼自然知道,面色严肃起来,暗自思忖着上官绯月是不是想要巴结那个人。毕竟,她还年轻,而且这些年因为陈皇后的压制,她居然还只是个昭仪,肯定是不甘心的。
说不定,想要学那王昭君,嫁一对父子呢!只不过王昭君是出于无奈,上官绯月就说不好了!
“到底是谁?对我你也有什么好瞒的吗?”上官绯月见一向警觉性极高的暗卫首领居然在自己面前发愣,顿觉不悦。
“哦,是三皇子安插的人,弑父,可真是和他父亲一模一样啊!以后还要杀兄,不愧是两父子!不知道他当了皇帝之后,又会教出怎样的儿子呢?”
三皇子?隼就那么确定三皇子谋逆能成功吗?三皇子的野心朝中是有目共睹的,秦启翔自然也知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准备?
还有,他说的两父子一模一样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秦启翔的登基是……
上官绯月一阵心惊肉跳,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么秦启翔这个人可是相当的不简单啊!在他的眼皮底下给他戴了绿帽子,会不会从此以后就再也得不到信任了?
说不定,等他百年之后还要拉自己陪葬呢!让妃子殉葬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更何况,她又没有子嗣!
想到这里,上官绯月不禁慌了,一把抱住面前的男人,颤抖着声音道:“他……他知道我们的事吗?”
“谁?”
“皇上啊!”
“呵!”一阵低沉的笑意从隼的喉间溢出,他回抱住上官绯月,安抚道:“放心,暗卫队是他最大的消息来源。即使他还有其他情报,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不过,你难道不想去看看老皇帝如何了吗?也好表一下心意。”
“表心意?那好吧,待我梳好妆就去。”上官绯月内心稍安,起身又去描眉了。
而另一边,皇帝的寝宫中,陈皇后看着已经是昏迷多清醒少的秦启翔暗自垂泪。
“怎的就那么快呢?赏荷宴才过去没多久啊……”陈皇后坐在龙床边,人看着也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平素保养得宜的脸上竟有了些许皱纹。
秦诀进来看到她正偷偷地抹着眼泪,一时也不好打断,过了一会儿才出声道:“母后,儿臣来了。”
陈皇后听了后,马上吸了吸鼻子,对秦诀招手道:“诀儿,快来,来看看你父皇。”
秦诀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才上前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陈皇后见状哭笑不得,道:“诀儿,你在干什么呢!你父皇他现在神志不清,哪还能听到你请安呢?快起来吧,这里又没有外人。”
秦诀于是便起身来看秦启翔,见他果然是面如金纸,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闪过一道光。
他问一边随侍的张培德:“父皇这样有多久了?”
张培德低头恭敬道:“回三殿下的话,皇上几日前忽然吐血昏迷,这样已有五日了。每逢午膳时才能清醒一会儿,奴才便差人伺候皇上用膳,不然的话……”
原来秦启翔现在一日只能吃一餐了呀,看来就是没病,也只够吊一条命了。
“那太医怎么说?”秦诀又问道,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太医院的人,只要能安全地躲过这一劫,以后的事情就都不用怕了。
秦焱算什么!朝中根本没有人支持他!只等秦启翔一死,就是他秦诀的天下了!到时候,他失去的都会回来的!
“太医说陛下是过度操劳所致,怕是没多少……”张培德说到一半住了嘴,连连在心里扇自己嘴巴子。
他真是的,就算陛下要死了,也要隐晦一些嘛!皇后娘娘与三殿下又不是傻子!
果然,陈皇后又激动了,她红了眼睛尖叫道:“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呢!太医院那帮庸医是干什么吃的啊!陛下操劳过度,他们就无力回天了?那平时那些补药都是干什么用的,一点用都没有吗?!把那群太医都给本宫叫来,本宫要他们一个个地给皇上好好看看!”
“是,是,奴才这就去。”张培德被皇后的怒吼惊得头皮一阵发麻,跪在地上差点起不来。
秦诀自然不能让张培德去了,万一他请来了所有太医,给秦启翔一诊,真的诊出些什么来,那一切不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他出声阻拦道:“且慢!”
张培德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听候吩咐,而皇后也红着眼睛看着他。
“我……”秦诀本就没想好借口,只是情急之下的举动而已,这会儿立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殿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