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就是将另一个自己给封闭起来,给自己套上伪装,对吗?
伸手触摸着玻璃上的自己,这才开始我就有这种感觉,以后的路,还怎么走呢?
这郑氏,也算是用我爸一半的血才从原来十几名员工到如今的几百名员工,在利益面前,亲情,都可以毁灭对吗?
看来原本的计划得改变了,不光只是将郑氏作为跳板来跟傅夜擎作对,还要逐步摸清郑氏的情况。
揉了揉眉心,思慕之前给我留了律师的电话号码,我打了一个过去,约在红叶咖啡馆见面。
律师姓姚,是思慕一个大学一个同学,我隐约记得见过这个人,大学那会她是法学系出名的才女,叫姚青柠。
我先到,等了一会儿,她就过来了,提着公文包,穿着正式的职业装,戴着眼镜,标准的律师人员打扮,应该刚打完官司出来,跟以前大学时候没多大的变化,干净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一身书香气质。
姚青柠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初小姐,让你久等了。”
“别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我招手叫来服务员:“要喝点什么吗?”
她依然很客气:“一杯拿铁,谢谢。”
我笑了笑,对服务员要了一杯拿铁,瞥了一眼她放在一侧的公文包,我说:“仓促叫你过来,真是抱歉。”
“没关系,霍师兄的事就是我的事,他难得让我帮忙,这个忙当然得尽力。”姚青柠可能是做这行有点久了,说话都带着点职业性,特别严谨:“你跟傅夜擎的离婚案,要离婚我有把握,可你要是想要孩子,没有可能性,之前霍师兄顾忌着你的感受没有言明,但我想还是给你点思想准备。”
这话说的还真是直白,别的律师兴许会考虑当事人的感受,委婉一点,她就这么直接说了。
不过我还真很喜欢她的直接,我抿唇说:“当真是一点可能性也没有?”
“没有。”她说:“自从你生下孩子便去了国外,缺失了三年,你没有尽到一点做母亲的责任,在这一点上,法官几乎就已经不会再考虑将孩子交给你,而这些年傅夜擎对孩子的付出,都是能看得到的,加上他的财力,能为孩子提供最好的生活环境,教学环境,这一点,我们依然处于弱势。”
原本还有点希望,被姚青柠这一分析,我真是一丁点希望都看不见了,难怪之前傅夜擎一点都不担心,哪怕是收到法院传票,只淡淡的说了句那又如何。
他是有恃无恐。
我皱了皱眉:“那我跟傅夜擎离婚成功的几率有几成?”
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姚青柠喝了一口说:“第一次开庭成功的几率有五成,当然,前提是傅夜擎不想离婚,若是他想离婚,事情就简单了,像这种离婚案,以感情破裂为由,第二次再开庭,法官便会判离婚,费的只是时间而已,初小姐,你是否打算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我苦哈哈的笑着反问:“我能不放弃吗?”
姚青柠专打离婚案,她都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
姚青柠斟酌着说:“那我只能尽力而为。”
“那拜托了。”
姚青柠看了我一眼,思忖着说:“初小姐,我听说你跟霍师兄在法国订婚了?”
“嗯,有这事。”她这一问,我不知道怎么有点不好意思,本来还以为她会再问我什么,哪知却没再说什么,跟我聊了一些关于开庭的事,全程她都拿我为当事人来看,一口一个初小姐的。
大概聊了一个小时,她接到律师事务所那边的电话,应该是赶着去见另一位当事人,我们也就分开了。
从咖啡馆出来,我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最后鬼使神差的开到了傅夜擎的公司楼下,停在路边,我没有下车,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目光注视着公司的方向,因为太过于专注,连车边什么时候走近一个人都不知道,还是听见敲车窗的声音,我才赶紧侧头看了一眼,见到唐潜,我有点讶异。
唐潜应该是来公司找傅夜擎,我摇下另一边车窗,他问我:“怎么没进去?”
他以为我也是来找傅夜擎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这里,吸了手上最后一口烟,我说:“我不是来找他的。”
唐潜这个人还真是一点不八卦,听见我这么说,也不问点其他的,直接说:“那我先上去了。”
“喂,唐潜。”我叫住他,见他回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剑眉冷蹙:“想让我给你带什么话?还是一起上去?”
这唐潜还真跟傅夜擎一样让人添堵,我伸出头,有些尴尬地问:“你知道傅夜擎把佳佳带到哪里去了?我想见佳佳。”
他看了我一眼,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那还是跟我上去吧。”
“我不是来找傅夜擎,我就是想见佳佳,就看在以前你来蹭饭的份上,告诉我一声就行,我自己过去看看,真的,我保证只是看看。”唐潜以前可没少来家里蹭饭。
唐潜忽然轻笑了声,手指了指傅夜擎的公司说:“佳佳就在上面。”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说傅夜擎一直把佳佳带在身边?”
唐潜点了点头:“听说你们俩最近在闹离婚,初安,都过去三年了,现在再来闹离婚,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而且你觉得自己真能把佳佳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