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琪让人拿着托盘过来盛放各自的彩头,愿意把注押在谁身上,就把彩头放进相应的托盘里,见柳瑾瑶退下腕子上的镯子,她感兴趣的看过来,用胳膊捅捅她,笑着问道:“你会选谁?”场上可是还有一个柳七公子。
柳瑾瑶用看弱智的眼神看她,“这还用问?”然后把镯子押给了楚君煜,用实际行动向世人证明什么叫做胳膊肘子朝外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及重色轻亲人等等。
沈佳琪:“呵呵~”我真傻,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呢?对柳瑾瑶竟然还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不是傻是什么?
柳瑾瑶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还给她讲道理呢,“你想想啊,在场的几位上过战场能够百步穿杨的有谁?押注是要选你认为最有潜力能够赢得比赛的,此时谈感情什么,你是不是傻?”一个镯子那也是镯子啊,虽然她不缺这玩意儿可是输掉也会心疼一会儿啊。
沈佳琪无语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应和,“你说的对!”随后把自己头上的步摇取下来押给了她二哥,口头上赞同不一定要用行动表示不是,她还是重感情的来着。
柳瑾瑶顿时用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沈佳琪就当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柳诗雨和柳瑾蓉倒是都把自己的小物件押给了柳衡珺,轮到柳瑾璎的时候,柳瑾瑶走到她跟前跟她说悄悄话,“你不如把彩头押给那位宋公子,好歹也是有着很深的革命情谊(抢过他的桂花糕)。”
这本来就是一起乐呵着玩的,其实谁也不在意输赢,所以一般都是押给熟悉的人,算是给个面子撑腰什么的,所以柳瑾璎本来是想要押给柳衡珺的。
结果听柳瑾瑶这么一说,再看一眼宋天佑那一份估计是支持人数最少的,竟然有些犹豫。
虽然对他的印象十分不好,不过到底是小时候的玩伴,还是有些特殊的感情,再加上最近宋天佑那形象也确实怪倒霉的,不由得升起了几分同情之心,于是她竟然真的把自己的彩头押给了宋天佑。
柳瑾瑶其实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柳瑾璎竟然真的实施了,倒是换成她诧异了起来,柳瑾璎见她这表情就解释了一句,“看他怪可怜的,就送给他吧!”
所以楚君煜预言成真,当真有不少人是因为宋天佑的倒霉事迹知道了他这么一号人,然后那些姑娘若是场上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就把彩头押给了这么一个还算得上是知道的人,最后押注给宋天佑的人竟然还不少。
柳瑾璎虽然说着同情他的话,其实心中对他还是十分不满,这个人在外是个纨绔子弟,说话还不大中听,这会儿看到他在场上那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撇嘴,一见到女人就表现的像只开屏的孔雀,德行!
投壶最开始衍生而来是由于射箭的场地因素或个人因素的限制不能举行射礼而采取的权宜之计,所以投壶与射礼在许多礼仪方面有诸多相似之处,虽是竞赛却也是一种从容安详,讲究礼节的活动。
每人四支箭矢,投中多者为胜,投壶需要用一种巧劲,投射要把握好那个弧度方才易进,壶口就那么小,距离还不短,还要求箭矢的端首投入壶中才算投中,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
而且也并不像柳瑾瑶所说的,射箭技术好,上过战场就一定占优势,反而是那种时常玩的人技术更加过硬,他们有时候都能玩出花样来,比如用屏风遮挡然后进行盲投,或者是背对反投,这难度顿时升级。
所以当看到宋天佑准确而漂亮的投进去之后,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作为纨绔子弟,其他的不行,若是连游戏都玩不好,那他多没面子啊!
虽然投壶一般都是士大夫所进行的一种游戏,往往还要伴随奏乐演奏,配和节奏投射。
楚君煜生在皇室,早早就接触了这项活动,技术也还不错,四投四中,命中率百分之百,宋天佑也全部投中,柳衡珺几人均是四投三中。
既然有相同的成绩,那就接着再投四支,场面一下子火热起来,场上就剩下了楚君煜和宋天佑,楚君煜依旧八风不动的样子,可是宋天佑却有些怂。
他本来对楚君煜就有些犯怵,这会儿还要与他进行单独比赛,下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本来这样的活动到了此时,若是搁在平常时候,楚君煜指不定就离开了,输赢什么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是今日不行,柳瑾瑶还在旁边看着呢,彩头都押上了,若是输了他如何给小七交代?
所以他一看宋天佑那副紧张忐忑的样子,顿时就开始狡猾狡猾的给他施加压力,几乎是气场全开,宋天佑哪里是他的对手,本来紧张之下就有些不稳定,楚君煜还故意为之,他就更是发挥不出来自己的真实水平,毫无意外的,最后他输了。
不过输掉之后,宋天佑反而松了一口气,单独面对郡王压力太大了,比单独面对大哥的时候还恐怖!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柳衡珺却看的清楚,拉着宋天佑教训,“瞧你那点出息,怕他作甚?这是比赛他还能拿你如何?”同时对楚君煜这种胜之不武的行为表达了自己深深的鄙夷。
大冷的天宋天佑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看了楚君煜一眼,小声辩驳,“你是不知道,好可怕!”他觉得京城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十分恐怖,好想回江南,qaq~
柳衡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颇有些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