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年关,虽是细雪飘零,东平城内依旧是热闹非凡。
武凯牵着吴月娘、领着庞春梅,旁若无人的行走在大街上,全然不顾周围路人那一脸‘好白菜都被猪拱了’的表情。
自从那天晚上解锁了新姿势,他又一连几天在都监府里花样秀恩爱——当然,真正目的其实是安抚吴月娘,让她暂时别把没怀孕的真相讲出来,省得吴金贵哪里再有反复。
不过这花样秀恩爱的方式,显然有些超越时代,最后终于连吴夫人都看不过眼了,将他们赶出来逛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原本府里的下人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可武凯自穿越以来还是头一次出来逛街,又那肯做这走马观花之事?
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苦了吴月娘,她平日里便极少出门,就更不用说还要和男人手牵着手了,只羞的脖子都绯红一片,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若不是被武凯拉着,怕是早就走丢了。
当然,感觉着那粗糙大手传来的热度,吴月娘心中也是隐隐荡漾着从来没有过的情愫。
“老爷,您看那边儿,有人在表演喷火球呢!”
相比之下,庞春梅就显得活泼多了,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着,什么好吃好玩的都逃不过她的法眼——这从三人身后,宋雄、曹阳手上堆积如山的东西,就可见一二了。
“喷火?”
武凯扫了一眼,兴趣缺缺的道:“你要是不怕慢性中毒,在嘴里含上一口松香沫,也能喷出火来。”
“哪有没有不用中毒,就能喷火的办法?”
“这个……我有时间再教你吧。”
说着,武凯见前面有一家三层高的酒楼,上面‘太白居’的布幡随风招摇,便提议道:“听说这太白居是东平第一酒楼,要不咱们进去尝一尝?”
庞春梅自是不会有意见,吴月娘却急忙摇头,在街上被人围观她便已经觉得如芒在背了,若是吃饭的时候再被人盯着看……
她却不曾想到,这般上档次的酒楼都是有雅间的。
既然她不肯,武凯也只好放弃,让曹阳进去捎了一坛这里最有名的‘太白醉’,准备回去和吴金贵饮上几杯,顺便问一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阳谷。
按理说这都已经过去五六天了,太守府请来的那些工匠们,不至于连个最简单的木制纺织机都搞不定吧?
可回到府中,还不等武凯带着酒去找吴金贵,百胜将韩滔便先风风火火的寻了过来。
“姐夫,姐夫!”
自从那天擒董平的时候,见识到了武凯的‘真正实力’,这韩滔的态度便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武凯亲热的不行。
却说韩滔找到武凯,二话不说拉着武凯便往前厅走,嘴里只说是有个大大的惊喜,问他究竟是什么惊喜,他却神神秘秘的死活不肯明说。
到了前厅,就见吴金贵正坐在上首品茶,武凯忙上前见了礼,就见吴金贵一指右手边的椅子,道:“先坐下吧,我有些事要同你说。”
等武凯乖乖坐好,吴金贵又道:“阳谷的案子差不多也快定下来了,那李达天自有陈大人去磋磨,咱们也不必多问,倒是你哪兄弟立功不小,太守大人的意思是,要么提拔他到府城做个巡检,要么直接升任yg县尉,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其实却有一多半是李瓶儿的功劳,不然那些无耻官吏,怕是早就把这好事揽到自己头上了——至于武凯,他毕竟不是官面上的人,又刚刚销了案子,实在不宜在这事上出风头。
“还是升r县尉吧。”
武凯忙道:“我身边就这么一个得力的人,还要指着他抵挡梁山贼呢。”
“恩,我回头便禀告给太守大人。”
吴金贵其实也早就料到,他会帮兄弟讨要县尉的官职,于是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道:“几次三番听你说起人手不足,我这个做长辈的若是不帮上一把,倒也说不过去,所以今日老夫便帮你引荐一个得力之人。”
得力之人?
难道是小舅子韩滔终于想通了,要来自己手底下讨生活?
武凯心中一喜,正要拍着胸脯保证厚待韩滔,却听吴金贵继续道:“此人虽然名声不显,论实力却不逊于那董平,可说是我东平府少有的猛将。”
不逊于董平的猛将?!
这下武凯可是惊住了,忙追问道:“岳父,不知这位猛将叫什么,都擅长什么武艺,会不会练兵?”
“急什么?”
吴金贵瞪了他一眼,道:“人我是替你引荐了,可人家答不答应跟你走,我可就做不了主了——实话告诉你,这人原本是老夫帮祝家庄祝朝奉寻的民团教头,人家既是奔着祝家去的,未必就能看的上你。”
祝家庄?教头?!
听到这里武凯已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脱口惊呼道:“难不成那人是……”
“都监大人。”
这时,就听门外有人朗声道:“小人栾廷玉奉命拜见。”
果然是栾廷玉!
此人绰号铁棒栾廷玉,在水浒传中便是祝家庄的教头,曾被梁山众人形容为‘有万夫不当之勇’,且颇有智谋,曾经生擒过霹雳火秦明、摩云金翅欧鹏、火焰狻猊邓飞三人。
若不是栾廷玉被师弟病尉迟孙立出卖,梁山未必就能攻破祝家庄。
想不到这栾廷玉竟是吴金贵帮祝家庄寻来的,更想不到自己竟然有机会截胡!
武凯心头一热,正想起身迎出去,不过转念一想,又怕这样会被栾廷玉看轻,忙又摆出一副沉稳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