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南峣暄一边掐着决,一边拔剑,剑在空中虚晃剑影分为许多柄剑,剑尖直指厉鬼。
“你要干嘛!”见状,许清欢脸色大变。
南峣暄冷冷瞥了一眼她,“除害!”
除害?她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回头看了看那厉鬼,立马冲到厉鬼前面,死死地将他挡住。
“让开!”生怕伤害到她,南峣暄赶紧收住力道,剑在离许清欢几厘米处顿住。看她这般模样,气得南峣暄满脸铁青。
“我让开了,你就会对付他!”许清欢执着地挡在厉鬼跟前:“你可知,这一招下去,他定回魂飞魄散?!”
“那又如何?”南峣暄淡淡地回答,冷声:“上次你放走那只鱼妖,她因此得道升仙是她的造化,我不与你计较。这次,你若再偏执,我便连你一起收了!”
“你这是偏见!为何除开人以外就不能再这人世间生存?”
“他是厉鬼,留在人世只会作乱!”
“是!他是厉鬼!可是阿爹说了,万事万物皆有轮回。于妖,应指引向善;于鬼,应渡化让其转世!”她绷着一张小脸,毫不畏惧因南峣暄凌厉又往前的剑,若在毫厘,胸口处便会被鲜血染浸:“偏执的是你!世道非你存我亡!”
“如此厉鬼,入地狱是会直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刑的!你倒是跟我说说如何渡化?”南峣暄嘲讽到。
“地藏王菩萨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你一个修仙之人不好生将他渡化,怎还如此偏见!”
“你以为人人都是地藏王?”南峣暄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手往腰间一扶,腰间的葫芦挂坠便在他手心,他念着咒语,葫芦变大,将厉鬼收入葫中。抛给她:“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小妖如何将厉鬼渡化!”
“渡化就渡化!哼!”许清欢气得鼓起腮帮子,捧着葫芦盘地而坐,先是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
随后慢慢合上眼眸,唇瓣一张一合,颂念着经文:“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
日夜交替,东升西落,斗转星移。
自从她坐下你颂念经文开始,她便再也没有进食喝水,也再也没有在耳边叽叽喳喳,吵闹得她心烦。
刚开始,南峣暄先是靠坐在旁边的大树下,取出刚从集市上买回来许清欢平日喜欢的酥饼,一边吃一边观察许清欢的反应。
后来,他索性去买了她最爱的烧鸡,在一旁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多美味。
再后来,他去抓了几条鱼,坐在许清欢跟前烤起来……
可是许清欢从来不为所动。
直到七十七日后的某个深夜,睡得正熟的南峣暄被许清欢一脚踢翻在地。
只见某人将葫芦抛回他手里,双手环胸,一脸骄傲地用下巴看着南峣暄:“是谁说不可以渡化的?!”
南峣暄指腹摩挲在葫芦壁上,轻笑一声,一边上前,一边伸手进衣袖套着东西,走到许清欢跟前,将手里的东西一把塞进她的嘴里:“这么多天不吃不喝,饿坏了吧?”
许清欢一双眸子瞪得极大,看着他一张冰块脸渐渐融化,嘴角桀桀笑意,眨巴眨巴眼,本能地咀嚼了一下口中的食物,只见下一刻,她整个眼睛都明媚了起来,眉眼弯弯:“栗子酥!”
冬日,大雪。
“游冬游冬,大娘说前面巷子口的烤地瓜很好吃哟!”
“恩。那……”南峣暄话还没说完,看见蹦到眼前的许清欢一身衣裙,破烂不堪,只剩下一些布条勉强蔽体。他强忍着抓狂的冲动,脱下外袍为她罩上,“你这是作甚!”
许清欢扯了扯衣袍,满脸不解:“你不觉得这样更凉快吗?”同时,伸出洁白的胳膊去接白雪:“你看啊,雪融化在皮肤上,很舒服呀!”
有人裹着袄子走过,南峣暄眼疾手快地将某人雪白的胳膊给按下,扯过衣袍遮住。
“你干嘛?!”因着南峣暄的动作,某人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南峣暄太阳穴突突直跳,弯下腰,一把将某只扛走!“去买地瓜!”
“哎呀,可是这样好难受,你肩上的骨头咯着我肚子了!”许清欢不满地扭动着身子,满脸的不开心:“你就不能换个姿势吗?!”
话落,许清欢整个人一阵目眩,待定下心神,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南峣暄的怀里。靠着南峣暄的胸膛,小鼻子抽了抽,然后立马笑盈盈地将销售探进他的怀里,掏出一块蜜饯塞进嘴里,喜滋滋地嚼起来。
垂眸将怀中某只满足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轻勾,哼,以为我不知,你又将衣裙换给了废庙的乞丐么?
无数五彩缤纷的画面闪过,步调轻快,画面斑斓,最终定格在一处。
乌云蔽日,电闪雷鸣,飞沙走石。
南峣暄于空旷的野地,衣袍随风翻动,在强风之下,几乎寸步难行。
“小心!危险!”一道雷劈开天际落下地,许清欢飞身将南峣暄扑倒,堪堪避过。
两人滚落在地,南峣暄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二道雷紧接着就落下,刚撑着坐起,眼前一花,只见眼前的许清欢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下一刻,触目的红。
他抹了一把满脸的鲜血,手足无措地将许清欢搂在怀里,满脸的慌乱,“你没事吧?”
风动云动砂石动,唯有南峣暄怀里的许清欢像是没有生气般一动不动。
“喂!”南峣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