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夜的士兵看到吕荼,纷纷请礼,口呼大王。吕荼摆手示意不要管他,继续巡夜,然后继续去寻他的琴音了。
熊宜僚见状很是疑惑,挠了挠头,但是也没多说什么,直到快走出了军营,熊宜僚这时才对着吕荼道:“大王,您这是要去何处?”
吕荼闻言身体一震,看着周围,现自己就差一脚就迈出了大营,他微微震惊,心说自己不是遇到了勾魂的鬼了吧?
“你没有听到琴声?”吕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熊宜僚听罢,打耳听了听,摇头道:“大王,您莫不是这些日子连日赶军累了,这大半夜里谁会弹琴呢?”
熊宜僚的话嗡嗡的,令吕荼心神清晰了些,他也觉得是自己连日赶路产生幻觉了,打算回去喝些羊奶补充补充体力。
吕荼喝奶的习惯一直没有改变,打小一直到如今有了孙子了,还是没有改变。他喜欢喝奶,说不出原因来,就是喜欢,特别是羊奶。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他的四只大黑狗还有两只虎斑犬突然耳朵竖了起来,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狂吠。
众卫士见状,直接拔剑护在了吕荼周围,大营内巡夜的将士看到此幕后纷纷披戴铠甲前来。
吕荼却是摆手,让众军停下脚步肃静,梅雨时节的月光倾撒在这片森野当中,很静谧。
“你们听到了吗?是琴声!”吕荼再次沉声道。这次他说话的声音里面有激动的语调。
众军闻言也打耳听了起来,却根本听不到什么,除了虫子野兽和娃鸣。
可是黑狗和虎斑犬的表现还有大王所言,不像是说谎,难道真有人弹琴?
众军把目光放向月光下那幽黑的山野当中。
“大王,您留在大营,末将这就派人前去查看”熊宜僚晃动着铠甲道。他隐隐觉得有人在捣鬼,或者说有人对自家大王行了招魂鬼术。
熊宜僚是楚国人,他信奉鬼巫文化,他自然见过也听说过这些鬼鬼怪怪糟践人的事。
吕荼点了点头,他揣摩了一下,估计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在后世写满传奇的湘西,心中自然也不觉得是什么鬼怪作祟。于是便让熊宜僚带着两只大黑狗与众军前去探查去了。
在大营之内来回走着,约莫过去了两个时辰,熊宜僚还没有回来,这让吕荼越觉得不安,他令子渊捷带着军士前去查看,子渊捷得令带着军队刚出营寨的大门,就在这时熊宜僚带着卫郎们回来了。
只是众军的脸色很不好,特别是熊宜僚,熊宜僚此刻脸若黄蜡,双腿走着也打着摆子。其他卫郎们虽然没有熊宜僚夸张,但也是不遑多让。
吕荼见状,心中一跳,熊宜僚堪称现在齐国军团中第一猛将,其杀人更是无数,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他给吓成这样?
吕荼看的出来,熊宜僚是被吓住了。为了防止军心动荡,吕荼令众军散开离去,此刻方圆十米之内,只剩下吕荼子渊捷熊宜僚还有前去查看的卫郎们,哦,对了还有四只伸长舌头喘着大气的大黑狗。
“中郎将,到底生了什么?”子渊捷也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问熊宜僚。
熊宜僚舔了舔嘴唇,回忆起他先前看到的一幕,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组织了组织词汇,把他看到的一切讲了出来。
其他卫郎也时不时的补充。
子渊捷听罢,身体如同筛糠,吕荼起初也是恐惧,可是后来联想到文献记载的某传奇之战,却是觉得有些意思了,他呵呵一笑道:“此事,孤心中已有道理,待明日,我们就去会会那个鬼阵!”
梅雨时节的山区,雾气弥漫,为了防止有埋伏,吕荼令八千哨骑持鹰犬全面扫荡周围地区。
鹰犬,是吕荼在横扫燕国北境时,从胡戎那里学的军事高招,对于大军前进,防止中埋伏,有天然的好作用。
大军很快来到了昨夜,熊宜僚部所到了的那个鬼气弥漫的地方。
吕荼看了看,也觉得阴森可怖,眼前怪石林立,时不时能听到如同鬼哭的风啸声,最诡异的是,如今山间的雾气已经散光,可是那片怪石林当中,白色雾气还在弥漫着,那种感觉就像是凝结成实质的杀气。
“欸,大王,我们还是绕道走吧,这里太踏马的诡异!”熊宜僚看着那片雾气弥漫下的怪石林,嘴唇哆嗦着道。
昨夜他他记得明明在这里看到了有个人白衣素裳披头散在月下弹琴,在他身边还有一只瞪着大眼的龙,瞧着自己。可是如今这里除了雾气还有怪石,什么都没有了,这让熊宜僚更觉得可怕。
其他众将也纷纷劝谏,吕荼没有说话,他看着哨骑手中所牵着的群犬们此刻也在那些怪石面前,纷纷扎住了脚步,只是对着里面狂吠。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于是对着怪石林立大笑道:“楚将,你很不错!”
“不过,这招对孤没用。因为《司马法》的主人是司马穰苴,而他曾经是孤家齐国的大司马”
“所以孤劝你,三个时辰出来投降,否则你的这个五行阵不仅会被破,而且你等也要死在这五行阵立马”
吕荼的话很具穿透力,他声音在这个山脚下来回回荡着,似乎在十里之外的人都能听到。
司马穰苴,也就是当年被吕荼骑尿脖,说他是丑鸟的田穰苴,第二次伐楚之战,他病死后,遗留下的兵法《司马法》起初被陈恒所得,后来陈恒身死,又被吕荼所得。
吕荼自然把《司马法》熟记于心,特别是这个五行阵,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