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闻言心里不停的盘算着,任定,任比,任夷,这三人代表着不同的势力,一个是中立,一个是亲楚国,一个是敌对楚国。
哦,对了,这个薛国按后世的行政规划讲应该属于齐鲁大地的某城,既然这样,何不趁这个国家乱的时候,推一把呢?把它纳入齐国的势力范围。
想到此处,吕荼有了主意“孟谈,周天子和父亲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达邾城?”
张孟谈算了算“公子,大概一个月后吧!”
“一个月?一个月足够了!”吕荼折扇一打,呗响亮“传令众军向薛国城邑费城进发”。
“诺”轰隆隆的兵车加速声音传来。
薛国国都,费城。
“哎呦…哟…疼死寡人了”气喘吁吁老迈的声音从病炕上袭来。
炕这个伟大的物事,无论齐国怎么禁,但还是从齐国流传出来了!
中年女人闻言没好气的把一碗汤药狠狠砸在了地上,顿时汤药撒了一地“疼,疼,疼,你就知道你疼,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和你的儿子夷疼?”
那老者闻言咳嗽起来,仿佛要是再说一句刺激的话,都能把他的气息湮灭“好夫人,这是怎么了?又有谁…谁欺负你们母子了?”
那妇人闻言,顿时啜泣起来“还有谁,还不是你那二儿子与三儿子,他们是想逼死我们母子啊!”
“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们再不孝,也不敢做出这样忤逆的事来,你放心,寡人会…安排好一切的。”
那老者赫然是薛国的现在国主,薛献公!至于那妇人当然是薛献公的第三任夫人,蔡国之女了。
“报,君上,齐国的公子荼想借路通过我国,这是公子荼递交上来的国书”一名宦官躬身走上前。
蔡女夫人上前把那国书接下,看了看,似乎想到了什么,下巴处的大痦子动了动“夫君,这个公子荼,就是传言中的那齐国神童吗?”
薛献公咳嗽起来,仿佛胸中有太多的痰要吐出,蔡女见闻急忙帮他扶起,捋顺胸气。
“夫人,所言不错,这个公子荼就是传言中的那位神童,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已经束发了吧”薛献公拿着国书看了看道。
束发?蔡女夫人闻言,眼珠儿转了转,接着撒泼道“你看看,你个老不死的,你不是经常说在这周天下,只有你最疼爱幼子吗?”
“可是你看看,人家齐侯,公子荼不过束发,齐侯便把他带在身边独立做事了,可你看看我们的孩儿,他都弱冠了,他的封地差事都还没有眉目?”
“哎呀,我看你就是个骗子,骗子!你个老不死的,老不死的…”蔡女夫人想到伤心处锤着炕边嚎啕大哭。
薛献公被自家夫人搞的气喘的更狠了,有痰就是吐不出来,眼见着逼的老脸通红,就要死过去。
蔡女夫人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发现了,惊的急忙在其后背用巧力拍了一下,这才让薛献公缓过劲来。
薛献公气喘吁吁“夫人啊,你急什么?寡人都安排好了,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你就会骗我这个苦命的女人,十年前,你说你安排好了;六年前你说你安排好了,三年前你也说安排好了,到如今了,你还说安排好了?”
“我就不明白,你个老不死的到底安排什么好了?要是安排好了,我们的夷儿怎么还不是太子,我看你心里定是还惦念着那两个死去的狐狸精?哎呀,我苦命的儿啊,你母亲无能啊…”说着又拍起炕边大哭起来。
薛献公被自家夫人搞的头都大了“好了,夫人,你不是想让夷儿出来做事吗?寡人这就让他代寡人去迎接公子荼入国,你看这样可好?”
“真的吗?”蔡女夫人瞪着大眼看着薛献公,此刻一点眼泪也没了。
“寡人说过假话吗?”薛献公又咳嗽起来。
蔡女夫人闻言喜的是下巴的痦子都要跑到嘴边了,她急忙为薛献公捶其背起来。
公子定府。
“夫人,你看我美吗?”白衣公子定拿着青铜镜子为自己照着。
那女人举止端雅为公子定装扮着“夫君,您当然是最美的!”
“哦?嗯,本公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公子定嘻嘻而笑。
就在他高兴自得的时候,一名宦官走了进来“公子,内宫传来消息,公子夷要代君上接待齐国公子荼入城”。
“什么?”pia,公子定闻言愤怒的把青铜镜砸在了地上,接着恍然,急忙跑到那被摔的镜子前,脸色发苦,手哆嗦着,把镜子紧紧的搂在了怀里“美人儿,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竟然委屈出眼泪来。
公子定的夫人见闻,神色有些惨淡,自家这夫君爱镜子永远超过自己,看来自己在夫君眼里远不如一面镜子啊!
嗡嗡嗡,长长的薛国迎宾之乐在薛国国都费城三里之外响起。
“呦呵,这不是老幺吗?怎么今日不去与人击缶去了?”公子比打猎归来见公子夷竟然率领薛国文武在城外不由冷嘲热讽道。
公子夷闻言脸色通红,不过也是掐腰反击道“击缶怎么了,父亲还不是一样会击缶吗?哪像你,武夫而已!”
“找死,你个贱人,本公子撕了你!”公子比闻言大怒,竟然要上前与公子夷扭打起来。
薛国的文武傻了眼,慌忙上前劝拉。
终于在公子夷被一拳打的鼻子流血之后,双方才被薛国的武士们拉开了。
公子夷吃了大亏,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知道武力斗不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