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无数以前的回忆,可是沈千城的眉头却越来越皱,最后竟被迫睁开了双眼,低声道,“是谁……”
在她的记忆里,那荒山之上与自己说话的小儿郎究竟是谁,为什么每每想起那段日子,她都觉得头痛难耐?
过了半晌,沈千城甩了甩脑袋,刚想起身便听见身体里沉睡许久的残念沉声道,“你的身体出了问题……”
沈千城闻言一惊,连忙沉声问道,“什么问题?”
沈千城的声音惊得楚连城眉梢一挑,随即沉声问道,“徐姐姐怎么了?”
沈千城闻言一愣,随即淡淡的摇了摇头,转身朝外走去。
见此,楚连城不由得摸了摸脑袋,然后再次将脑袋耷拉在窗户前,无聊的发呆。
出了房间,沈千城回到自己的屋子,听着心中残念缓缓道,“你身体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你体内的灵力虽然纯粹了许多,可是血液却变得更加混浊了……”
沈千城听后神色微变,淡淡的皱了皱眉,血液变得混浊了……是何意……
想不明白事情原委,沈千城只好轻轻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无所谓了,总不会是血癌吧!”那也太倒霉了,在古代得了血癌……
虽然不明白沈千城口中的话,可是那残念仍是点点头,嗯了一声便又沉默了。
沈千城感受到那残念的动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从离开镇南王府之后,她便变得极其沉默,与以前记忆里活泼开朗的女孩没有半点相像,看来爱情真是调教一个人最好的方法。
丹凤楼里,莫清绝正与南嘉谈着如何解救伊洛的方法,公孙月萱便直直的走了进来,然后轻声道,“公子,主上有请。”
闻言,莫清绝淡淡的扫了公孙月萱一眼,看着她冷如冰霜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沉声道,“嗯!”
莫清绝话音落下,当下便站起身走了出去,见此,公孙月萱连招呼都没有同南嘉打一声便跟了上去。
看着莫清绝与公孙月萱两人渐渐消失的背影,南嘉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他怎么总觉得这公孙月萱同五年前不一样了呢……
越过山涧阵法,莫清绝轻而易举的踏过了那片桃林来到古洞门口。
公孙月萱见此也是一跃而起,跃过了桃林停在了莫清绝身前。
察觉到公孙月萱的靠近,莫清绝淡淡转身,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又想干什么?”
闻言,公孙月萱眸光微闪,然后紧紧的抿了抿唇,最后淡淡道,“公子想多了,月萱能干什么,跟着公子,不过是主上的吩咐罢了。”
察觉到了公孙月萱的不同,莫清绝淡淡的皱了皱眉,然后眸光闪烁,率先进了石洞。
看着莫清绝淡然的背影,公孙月萱眸光微沉,修长的身影站在一旁,显得极其孤独寂寥。
走进石洞,莫清绝微微俯身对着月影子行了个礼,然后轻声问道,“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听着莫清绝的声音,幕帘背后那黑色的身影似乎顿了顿,过了半晌才越过莫清绝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公孙月萱,沉声道,“本尊听说那定涵宫主来了东陵,你怎么没有请她来坐坐?”
月影子话音落下,莫清绝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然后稳了稳心神,长衫垂地,白衣被烛火衬得昏黄,倒有了几分朦胧之感。
“弟子以为,对于那定涵宫主,不能操之过急。”莫清绝拱手回道。
月影子闻言轻轻一嗤,然后抿唇道,“怎么说?她那副身子,到哪里不是养?”
月影子的话听得莫清绝心中一惊,不过他还是镇定的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师尊,生死劫在裴南风身上,弟子以为,若师尊想要万无一失,当将裴南风囚禁在丹凤楼。”
说到这里,莫清绝顿了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弟子不曾动过定涵宫主,主要还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
听了莫清绝的解释,月影子淡淡的点了点头,月影子本意就是试探一下莫清绝,既然如今莫清绝并没有什么问题,那接下来的事情也便不用多说了……
月影子缓缓从帘幕之后走出,一步步朝着莫清绝踏去,边走边叹道,“你说的确实不错,本尊倒没有看错你……如此,你便去将那裴南风给本尊带回来吧……”
莫清绝闻言一惊,双眼微眯,最后还是沉沉的应了一声是。
听着莫清绝应承,月影子缓缓将目光移向他身后的公孙月萱,淡淡道,“对了,还有一事,从今以后,月萱便跟着你办事了,她是本尊亲自调教的,想必……能帮上你不少忙。”
既然月影子已经开口,莫清绝便没了反驳的机会,所以当下也只有轻声应了一声是。应承之后,莫清绝轻轻叹了一口气,今日所发生的事,与公孙月萱定是脱不了关系。
听着莫清绝应声那刻,公孙月萱愣是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然后对着月影子扶了扶手,沉声道,“主上放心,月萱定会助公子完成大业的!”
“完成大业还不用借你的手,你只需安稳便可。”莫清绝淡淡的补充道,公孙月萱竟一时下不来台。
过了半晌,月影子才轻声打破了两人的僵局,“月萱先下去,本尊与清绝,还有几句话要讲。”
月影子话音落下,公孙月萱先是一愣,过了许久才愣愣的应了一声是,然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公孙月萱退下后,石洞里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月影子斗篷之下那血红的唇微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