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离怀揣着野心进入梦乡的时候,大洋彼岸的国家科学院金属研究所内,赵老正站在实验室外焦急的走来走去,苍老的脸上流露出疑惑与不解。
因为他带回来的那块含有大量铼的合金,已经被送进去检测整整超过两个小时,而且人手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增加,最后甚至连负责重要项目的院士也跟着加入进去,仿佛在那块合金中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就在老人想要拉住一名年轻的科研人员询问时,实验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名看上去有四十到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走了出来。
他丝毫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兴奋不已的问:“赵叔叔!您能告诉我这块合金是在哪弄到的吗?”
“是我的一位朋友拿来,让我帮忙做个成分测试。怎么,它里边除了铼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其他重要的稀有金属吗?”赵老小心翼翼的问。
作为一名老资历的地质勘探工作者,他太清楚科学院金属研究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全国上下最大的金属材料研发中心,更是国防工业的基础,如果不是他有关系,在门口就会被警卫拦下来。能让这种单位的工作者激动到失态,绝对是发现了比铼更加稀有的东西。
中年男子苦笑着摆了摆手:“抱歉,赵叔叔,不行。按照保密条例我暂时不能说。而且我已经把这个发现汇报上去,用不了多久上边便会派人来和您谈话,届时您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吧。”
“还真发现了!”老人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啊,原本我发现合金中铼的比例占到百分之八十二,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谁能想到做过全面检测后,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跟您这么说吧,如果这个发现被公布出去,哪怕在世界范围内都会引起巨大轰动。”中年人耐心的解释道。
虽然他没办法把具体结果说出来,但稍微透露一些信息还是没关系的。
赵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坐在这里等一会儿。”
说罢,他转身回到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养神,毕竟人老了就容易疲惫,再加上旅途劳顿一直好好休息,眼下已经十分疲惫,正好趁机小憩。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一阵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把老人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有两个人正朝自己走来,其中一名是女性,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身穿标准的黑色套裙,还有一名是男性,同样身着黑色西装,一前一后来到自己面前。
“请问,您就是赵文泽,赵老先生吗?”女人微笑着询问道。
“没错,就是我。你是?”赵老赶忙站起来和对方握了握手。
“我叫周倩,来自保密单位,这位是我的同事,孙哲。我们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您带回来的那块合金究竟是哪来的?”简单的互相认识后,自称周倩的女人便直奔主题。
赵老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立刻回答道:“是一位朋友给我的。”
“朋友?是男是女?名字叫什么?是哪国公民?目前居住在什么地方?您知道他是从何处弄到那块合金的吗?”孙哲一口气把关键问题全部抛出来,同时暗中观察老人的反应。
身为一名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他能通过言行举止判断出对方是否说谎或是故意隐瞒。
听到这种典型审讯式的提问方式,赵老下意识皱起眉头,十分犹豫应不应该说实话。生怕因为自己的提议,给陆离惹上什么大麻烦。
周倩明显察觉到了老人的犹豫,立刻开口安慰道:“老先生,请别担心,我们没有恶意,仅仅是想要了解情况。”
“了解情况?有这么了解情况的吗?”赵老苦笑着摇了摇头。“别骗我了,小姑娘,你们这是在追查来源。告诉我,那块合金里边除了铼之外,还发现了什么稀有金属?如果连这都不愿意说出来,我如何相信你们会不会对我的朋友做点什么?”
眼见自己的意图被点破,周倩转过头与孙哲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很快压低声音说道:“您猜测没错,我们确实在那块合金中发现了一种稀有金属。
但这种稀有金属是第一次被发现,并且不存在于元素周期表。
它的原子结构非常特殊,与其他不同的物质相结合,会产生不同的特性。
比如说与铼结合,它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耐高温材料,熔点高达五千摄氏度以上,哪怕加入其他金属,理论上也不会低于两千五百到三千摄氏度,完全就是航空航天发动机的最佳材料。
再比如说与钨结合,它就是世界上最坚硬的金属,其硬度甚至超过了钻石。
更重要的是,一旦这种金属在合金中比例占到百分之十五以上,该合金就会成为常温超导体,其价值根本无法用金钱衡量。
现在您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如此紧张了吗?
任何一个国家得到它,都能在科技方面实现全方位的突破!”
“我的老天爷!这是真的吗?”赵老目瞪口呆的张大嘴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事实。
“没错!我们的张院士认为,它很接近于一九六二年由科学家安德利亚·冯·安德罗波夫提出的零号元素,单独存在的时候非常不稳定,而且密度非常大,超过了目前已知密度最大的锇。所以为了国家利益,请务必告诉我们这块合金是从哪来的!”周倩趁热打铁的跟进道。
赵老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