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没有理会顾长哲的吃惊模样,走到书桌前,将桌上的一个账本放在手心中翻了开来,顾长哲眼神很好,自然用余光看到了账本上的内容,那账本不久是他找了许久的东西吗?
“就是你手中的那本?”顾长哲虽然猜测到了,但是依旧忍不住的想要确认一遍,李瑶将埋在账本上的头抬了起来,脑袋转向他,轻轻点了一下,开口道:“这便是你要的账本,不过貌似少了点什么。”李瑶说完之后眉头轻轻皱在了一起,顾长哲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自是没有开口说下去。
两人在这边沉寂着,而在密道上面则是混乱一片,因为顾长哲是先安排的人已经去找张帆了,当管家进入屋中看到张帆躺在地上仅仅只剩下一口气的模样时快被吓得晕了过去,不过好在他也见过大场面的人,自是将心中那些恶心的反应全部压了回去,赶紧派人出去找大夫。
大夫来的很快,被奴才们请到屋中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谁会那么狠心?割下了男人的命根子不说,手和脚都已经废了,更何况这还是个侯爷呢,而管家见到有些发愣的大夫直接对着大夫踹了几脚,这才让大夫回过神来。
大夫走到张帆的身边,把了把脉,幸好没有伤及性命,只是恐怕这人以后就是个废物了,大夫查看出了张帆之前喝过麻醉散,在救他的时候便没有继续用麻醉散来减轻他的痛苦,麻醉散虽然可以让人减轻伤口的疼痛,但是服用量过多了轻则让人半身瘫痪,重则失去性命,而之前给张帆用麻醉散的李瑶显然不知道这些,便直接将手中的麻醉散全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不然大夫也不会直接说张帆依旧废了的话,再加上就算没有麻醉散的作用,张帆少了一只右腿,少了五个手指,这样的他就算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以后都不能再继续入朝为官了?
忙活了半宿,大夫终于将张帆全身都绑上了药膏,也写了方子让下人去抓药,管家在一旁看见这一切终于结束后,这才忧心问道:“大夫,我家侯爷现在如何了?”
大夫一脸难看的摇了摇头,叹气般的说:“难啊,侯爷若是能活下来都要看造化了。”
“大夫这是言下何意?”管家是张帆的心腹,自然不想让自家的侯爷落得这个下场,若是侯爷醒来了,看见自己这般模样会怎么样他自是清楚很,侯爷失去了脚,他可以代替侯爷的双脚帮助他行走,若是侯爷失去了性命呢?那他又该如何?
“方管家,小人医术只能到达这里,侯爷被砍掉一只腿,又失去了一只手,现在这个天气能够防止伤口不脓化已经很难了,侯爷要是能在现在这个天气活下来已经是难事了,更别说往后了,若是方管家不信,那便另请高明吧。”大夫说完后便直接转身就走,而方管家并未阻拦。
因为他说的都对,炎炎夏日,要想防止伤口脓化是何等的难事?侯爷现在这般模样都不知能活下来还是死去,自己还妄想什么?
方管家想起十年前,自己第一次见到侯爷时,还是一个酸秀才,考取功名吗?呵呵,那时候拿什么去考取功名?自己没有后台,更加没有钱,也没有过于人的知识,若不是当初侯爷看他可怜,便收留了自己,想必现在的自己还依旧读着书,过着穷酸的日子。
尽管这些年来为侯爷做了许多坏事,但是哪又如何?侯爷是自己的恩人,不是吗?他在心中想着,看着还在昏睡中的张帆,眼里的暴戾情绪一闪而过,无论如何,侯爷想要坐上的那个位置,他都要帮助侯爷达到,这是侯爷的心愿。
近些年来张帆手中的势力越来越大,自然是培训了不少死士,方管家名为方烈,因为是张帆的心腹,自然是经常与那些死士接触,当下他便走出了房间,安排好自己身边的人照顾着张帆,自己则是向着侯爷设置的一个赌场中前去。
这个赌场在八年前就已经存在了,那时候张帆手中的权利不大,所以赌场当时开的很小,后来在他手中的权利变得越来越大的时候,赌场才慢慢扩大的,而那些死士全部都是在赌场的密室下面培训出来的。
刚一进入赌场,赌场的管事人何记立即向着他走了过来,何记是这里的管事人,也是少许知道有死士存在的人,应该也算是张帆的心腹之一了。
何记能在赌场混,自然是个人精,他见方烈脸色不好的走进了赌场,当下便恭敬的问道:“方管家今日怎么有空来赌场这边?是否是要查询账本?”
方烈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手一挥,让他不要烦着自己,而何记见他这个态度也就不再自找无趣的退了下去,就在方烈走向一楼的后面之时,并没有看见在不远处一直有个人在盯着他,随着他消失的地方,那人也慢慢的向前移动了几步。
而赌场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动静,这时方烈已经走到了密室的下面之中,只见密室很大,有着许多的训练兵器,里面很是安静,只有方烈的脚步声在四周回荡着,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前面的一处亮光,方烈的脚步渐渐加快,没多久便到了亮光之处,原来亮光的地方是一间小小的屋子,里面还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站着,方烈拿出放在胸口的金牌递了过去,那人一看便将一旁的房门打开。
其实方烈早就对这里面的一切熟悉的很,只不过这些事规矩罢了,防止的便是一些会易容的人不小心潜入到里面,而刚刚查看金牌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