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是一回事,能否看开又是另外一回事,巫者不认为自己能放下仇恨!”
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古巫老人缓缓说道。
“是吗?”
反问一句,曹灵宝对于这狗血剧情看的分明。
师弟有错么?或许有,但也可以说没有。
想想如果天天有人在君耳旁念叨,谁谁有大恩给君,君该如谁谁一样,君该如何如何的,日子一长,莫说人,就是神也顶不住这样的考验。
长时间下来,恩情变调,情仇逆转,会想要自己的恩公去死就并非不可能的,因只有这样人才能真正的解脱,才能活出自己。
为自己的目标而行杀戮,这何错之有?
走上屠戮重恩之人,是人伦悲哀,也是警世佳事。
可惜的是能否从这里面看透这些,看透自然明白如何行事,看不透,那就入太武真人。
当然这并不是说太武真人有错。
太武真人没错,此点并不需要怀疑。
但会发生这样的人伦悲剧,太武真人却要付绝大部分代价。
有人说父母之恩大如天,没错,父母的恩情是永远也报答不完的,可父母之恩却又为世人包容,便是大恩,也没人会天天在耳边唠叨,而代父母这样的存在就不同了,说到底不是亲血亲,那就不能无私,便是无私,在旁人看来这也是要还报的,于是乎随之而来的重责很自然就会压下。
人世间要论最强大的非是什么法宝之流,真正厉害的还是百姓的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古人总结下来的惊世之言,是从万千事情中一代代传下来的行事章程,为人方策。
在这样大恩大仇的问题上更是如此!
诸如此类的事情,曹灵宝见过不少,太武真人这件事情很明显,所以他一直牢记。
教育最好的方法就是有前车之鉴,方才有后事之师!
“自然为真,巫者还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有所隐瞒!”
古巫老人简而言之的将事情定性,好似不想多谈。
“呵呵~~”
笑容中多有嘲讽,曹灵宝看得出古巫老人这是在自欺欺人,仇恨或许是有,但到底待之如亲人的存在,付出的心血与感情那都是真的。
古巫老人不是自己,没有自己的果断与冷血,初时或许古巫老人还会仇恨,可看透这里面的恩恩怨怨,明白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后,这仇恨还会有?
若还有,为何自己听着其话语中没有多少咬牙切齿?针对道门,报复道门,更多的反而是一种仇恨转移,以及逃避仇恨,否则直接兵发演法一脉不是最直接的方法么?
作为煞魔族的仅存的创造者,古巫老人明显有这个能力。
没有这么做,仇恨转移出去,是仇恨的淡化与看开,更是一份证明,证明当年师弟的错,就好似表明大恩如大仇是错的一样。
如今支撑古巫老人的就是这道信念。
当然这些还是脑中一闪而过的思绪,对于曹灵宝言,他的目的在于煞魔族,如今煞魔族已经灭了,虽然说古巫老人在其中扮演了些许角色,却也只是起着推进作用,没有什么特别显著,很自然也就不需要给对方什么特别的待遇。
“多余的嘲讽,并不是让布局妥善完成恶关键。”
古巫老人轻言轻语道:“巫者认为,你我还是好好谈谈才是正道!”
“真人以为该谈什么?”曹灵宝道:“往事是过去,曾经的太武真人也是人杰,嘲讽是有些不恰当,但现在呢?我不认为真人还有多少谈论的价值?!”
“难道巫者一身阵道修为在曹国师眼中就如此不堪?”
很是不快,古巫老人目光有些冷沉。
“真人过去坦荡为人,领导着演法一脉欣欣向荣,一度成为当初四脉中顶尖的存在,曹某当初虽为奴仆,却也佩服的紧,任谁见之,都心服口服的竖起大拇指,赞美言论不多论调。”
好似没有听到对方的话,曹灵宝继续道:“而此刻,先不提真人已经堕落成为煞魔族,就是这背叛煞魔族的行为就让人很是介怀呀,你说呢?”
“放肆~~,我说过不要在说了!”
怒吼一声,古巫老人道:“曹国师没有经历巫者所经历的,怎会知晓我的难处?用你的幸运来解释我之不幸,难道这就是国师大人寻找优越感的方式?如果是那样,哼哼,堂堂国师也不过如此!”
“没有经历就没有发言权,还有曹国师说我背叛煞魔族,却又何曾设身处地的站在我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煞魔族巫者自然知晓这是一个破烂的阻止,从诞生的一刻就注定他会灭亡,巫者也只是当这里为力量的借助团体,其他的可未曾多干涉过丝毫,如此,曹国师怎敢如此鄙夷巫者行为?”
“啪啪~~”
摇头失笑,曹灵宝叹了口气:“啧啧,好一个言论,好一个高义,掩耳盗铃的做法就是你的真实写照,诚然,你只是在煞魔族寻找恢复的方法,活着提升自己的方式,可你何曾想到,在你手下制造的煞魔族对东圣通州又会是怎样的伤害?两个五十年来的死伤你又是否看在眼里?还是你认为这无数的百姓该死?统统的这些你都没有想过,从头到尾你也不过是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可怜虫,但因为得悲剧,却又衍生了无数的悲剧,呵呵,罪孽深重而不知,真人还真是傻得可爱!”
“再者长久待在煞魔族,位列高层,真人却只将自己的仇恨放在心上,从未思考过跟谁你干的煞魔族人会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