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飘展,大纛迎风,整齐的军队,肃然的面容,长剑、戈矛、盔甲等等通通闪烁着寒光,让人为之胆寒,也让人明白这不是一个出行仪仗这么简单。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旌旗、大纛分明是只有王者方才能用的,上面的黑底赤字烙印而成的大篆‘梁’字,更是只有皇室里的两位可以用,要不然其他各方军马,只能用自己的番号、军号烙印。
所以说,曹灵宝几乎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来啦。
“孽子,这是坑爹的节奏!”
曹灵宝气的想要杀人,常常看见孩童,都有为其父亲将来会被坑而悲哀,可真正到了自己头上,怎一个悲愤了得。
你道为何某人不骂前头,反而骂上魏齐?
嘿嘿,简单,如果说先前还不能确定魏齐就是自己的儿子,那么现在曹灵宝是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而东王武冠亲临,能被谁请来的,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哪位‘好儿子’,不然堂堂东王非战时怎会亲临,毕竟若贸然前来,容易让纪姜大国的探子认为梁国想要掀起大战。
如此详细分析下来,妥妥的坑爹戏码上演,焉有不悲愤。
左右屈仲演、林须通感觉到曹灵宝的情绪波动,都有些莫名其妙。
“别担心啦,我想师祖一定是太开心,太高兴了,就好像我一样,从小到大,我还是头一次有直面三军的感觉呢。”
另外一边,惊得下巴都差点掉落的陶斗很淡定的说了一句。
“嘶,嘶,师弟,你说的太好了,这么多的兵器,好厉害,还有那豪华的大马车,一定很值钱,钱哪!”徐已更是不堪。
两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家伙吵吵闹闹,很欢快,看得林须通、屈仲演有些气苦,有点脑子好不好,这分明就是冲他们来的,而且还出动军队,显然不是请,而是一定会被带走。
不过两人倒没什么其他想法,既然留下来追随先生,其他都不重要,再说先生非寻常人,岂会陨落在这里。
一番说来,屈仲演、林须通很无惧,坦然的很,嗯,比某人还更有信心,浑然不知某人现在已经有点自食恶果的悲闷。
却是曹灵宝想到,东王能够在这里拦截他,这说明什么,说明方才大家一起审问他的时候,东王也在场,只是那时候他没有法力,无法感应出。
呵呵,这样的结果就是,某人真正的成为猴,被耍的团团转,关键还是自愿的那种。
想想自己一人说着故事,忽悠着人,看着一个个人被自己糊弄的团团转,欣喜不已,离开更是就在眼前的时候,最后竟然有人突然出现告诉你,演的不错,不过我已经看破了你,明晃晃的悲抓个正形,尴尬倒在其次,重要是没脸见人。
或许有人会说东王武冠不一定认识曹灵宝,毕竟他隐藏的确实很好,不可能被认出才对,哈,若你当真这么认为,那就说明你还不太懂女人这生物的可怕,什么‘第六感’,‘什么我喜欢我愿意的任性’,还有‘我就要’等等奇葩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的共性,莫说某人还活生生的,只是剃个头,气息变了变,就算是化成灰,人家也是认识你滴,何况这个女人还为某人生下儿子,咳咳,其中的因果缘由,好好参悟,方才明白其中的大玄妙。
好吧,点到为止,左右就是东王来了。
“东王到,众人慎言!”
所有的事情发生不过片刻,待车马彻彻底底定下,为首大将喝令四方。
沉声一喝,声音如雷,原本还窃窃私语的不用猜了,人家都说是东王亲自前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东王大人在非战时前来。
大新闻,有木有。
不理会众人,喝令大将冷眼扫过四方,发现没有什么危险,拨马回转,来到銮驾三丈处停下,三丈内是全副武装的东武卫,也就是亲卫,虽全为女子,可没有人敢小看,要知晓他们的女皇就是女人,态度恭恭敬敬的,大将抱拳道:“大将军,大方商行到了。”
东王武冠不喜好王爷这个称呼,加之其掌管梁国兵马大权,遂众人投其所好,以大将军称呼。
帷帐玉帘,宝光暗藏,便是区区一辆车撵,也非寻常,外人是无法看破里面具体情况的。
銮驾中没有传出声音,只是很快一个侍女掀开一点帘幕,矮着身子,手托金卷走了出来。
“有劳将军,大将军已经知道,你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吧。”
侍女看了眼大将,很是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后吩咐道。
“是!”
大将很识趣,领命拨马回转,继续执行自己的职责。
“大将军,是否开始宣读圣旨!”
没理会大将,侍女回身询问。
“开始吧。”车撵内,东王轻声开口。
“是!”
侍女领命,回过身,朝前走了几步,来到车栏中央站定后,目光沉敛扫过还有些杂声的地方,眉头微微蹙起,不过与眼前的大事比起来,这些就微不足道了,定了定神,轻轻抬起金卷,她垂头低眉说:“圣旨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知道眼前车撵是东王后,早有觉悟,不管是老少爷们,还是凑热闹的街坊大妈,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学着过往只有读书人才能用的礼节,集体朝着车撵方向拱手垂头。
玉宗帝曾言,人有等级之分,却无贵贱之属,等级是为了让人不断奋发向上的阶梯,贵贱则是对人本身的一种嘲讽,遂废除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