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屈仲演面带激动的走上去,不用说,此时自是略带伪装,理由为演戏,真的地方倒也有,那就是他心中也有很多话想说,方才都是别人在审问犯人一样对待先生,他已经很不满,如今终于能替先生送一口气,岂有不高兴。
“先生,我该怎样做。”屈仲演来到跟前道。
曹灵宝正了正脸色,纠正道:“施主,你应该称呼小僧三藏,或者如那位魔家施主一样,称呼和尚,先生这个词,就不要再提。”
“这是为何。”屈仲演很配合,他抓住了重点,也明白先生的深意,先生最害怕被揭开的是什么,不就是来历?如今该是好好说到一番才是。
“哎,佛家式微,小僧三藏一心佛法,奈何中土大地行灭佛之策,无可奈何之下,从我准备踏临西方,征程万里开始,面对如此局面,小僧也只得多番伪装,蓄起长发,穿戴青衫,实乃无奈之举呀。”
“先生,哦,三藏大师高义!”
屈仲演长长躬身,直身后,又问道:“小子还有不明白,既然是青衫藏佛心,或是为了避开灭佛之策,但大师这一路来所行所为,吃酒喝肉、插科打诨、口吐诸多不属于佛家,反而隶属各方的玄玄道道,这又是为何?”
魏齐半开的眸子,微微睁开,这也是他最后想要问的问题,可以说这个问题没有解决,那么其他就是无根的漂浮,不值得一提,那么人就不能放走!
下方其他人显然也明白,目光或是探寻,或是疑问的看过来。
曹灵宝淡定笑道:“呵呵,这应该也是屈施主与林施主心中的疑惑吧。”
“正是,我也很好奇,先生变大师,其中定然还有不为人知的辛酸苦辣,或许这就是先生,哦,大师能够如此不凡的原因,修行修心,千灾万难过去便是人生的不可或缺的记忆,人生的财富。”
下方林须通泰然自若,末了,一抱拳,请求道:“还请大师解惑,我相信从中定然有别样的精彩与体悟,说不定还有人会悟道呢!”
“这是解围?唱戏,还是转移话题,或者一切都是我想多啦,感觉这熟悉的三人是在联合忽悠我们原先的认知呀。”
有明白人郭钦眸光在三人身上徘徊,抬头又看了眼孟九琼,想看看他有什么态度,不想他竟然给来一个微笑,至于魏文符,呃,现在还目光灼灼的盯着前头,不用多想,显然他希望有所收获,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排除,一通下来,无奈发现似乎就自己无聊的想这个问题。
得,那位都出现了,有什么事情能瞒过她,且看下去便是,些许疑惑,之后暗中与众人交流便是。
如此一想,郭钦双目一闭一睁,再看前头,心头一片清净。
上头曹灵宝心头暗赞,找到好托啦,呵,怎可辜负。
“上天既然让小僧再次掉发为僧,这说明上天希望小僧秉承自我,不可自欺,既然如此,为小僧前行大道,也为能渡过烽平郡城继续前进,林施主、屈施主这些疑问,就让小僧一一道来。”
曹灵宝道:“佛言,三千归流,映照大千,小僧因修心,也就是诵的是小乘佛法,此法各位施主应该也知道修心不修口,佛祖心中留,嗯,简单来说便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如此吃肉喝酒、插科打诨属于排解修行的苦闷,要知道不能吐出肺腑郁气,于修行有碍。”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呵,好禅揭,虽然有点为自己辩解的意味,但细细想来却也值得捉摸,此点,尚可列为正解。”
魏齐一时激动,抚掌而笑,先屈仲演开口:“我似乎有所悟,三藏大师继续。”
“见我如来,最后一点其实就简单很多。”曹灵宝笑道。
屈仲演捧哏道:“如何简单?”
“出山以来,红尘一行,小僧听闻这样一则趣事:话说有名‘弹丸’的小国,其内有两世家争权,分为知家、狄家,两家互不相让,争斗非常,长久下来的利益仇怨,双方都恨不得吞下另外一家,颇有不达目的势不干休的架势,目的都是想一家独大,呵呵,时间就这样过去许久,有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降临知家,那是一个能够抹灭狄家的机会,知家把握了机会,成功达成目的,很是顺利的灭掉狄家,至此弹丸小国统一,可灭掉狄家只是抹除他的过往,杀掉对方的爪牙,在针对狄家主脉的处理问题上知家却出现了分歧,有人觉得应该把这些人统统都杀掉,有人则认为把这些的对方贬为奴仆,供自己驱使,想想能把曾经高高在上的敌对方如此折磨,心里自是痛快非常,而且这些人的人数还很多,属于主导方的,但为了家族和谐,双方都作出妥协,狄家人要杀,但也要留一点,于是乎当时作为主脉的数名狄家弟子活下来,成了知家的奴仆,供其差遣。”
曹灵宝停歇片刻,继续道:“见我如来,若事情如此便是了结,那也没有后续故事,事情往往不是说解决就真的解决,故事第二段如下:却说弹丸小国知家统一,时间就在这样过去十年,十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多,不一一赘述,但值得一说的就是知家倒退了,固步自封,没有竞争的他们开始腐朽,开始奢华,不过短短十年,昔日强大的知家其实只剩框架,耗损严重,恰好曾经被作为奴仆苟活的狄家弟子过去十年,幼小一辈也已长大,于是乎,一场权谋盛宴开始,这些小辈亲眼看见自己父母被杀死,仇恨的种子埋下,发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