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然,大半天时间过去,青头兽鳟鼎依旧无任何动静。
距离小院东边三层小楼,前来查探详情的东王武冠有些不耐。
此次她能来,一来魏齐深怕出现什么不能掌控的事情,力邀前来,二来就看看魏文符的变化。
魏文符,昔日想着复国称帝当皇的贵公子,自从当初被玉宗帝作为暗子来引出计都这样的地下组织,谋求合作后,得知前因后果的他,可是闹腾好长时间。
当然作为女皇的玉宗帝不惜牺牲自己骨肉的做法,也很无情、冷血。
不过,到底是血亲,那怕在冷血,关注还是会有的,这不东王武冠前来,也是玉宗帝点头同意,目的之一还是魏文符呢。
现在看来,东王武冠还是挺满意的,至少从现在看到的,人已经变化很多,那股子恨天恨地的桀骜态度有些转变,这让她感觉当初自己积极争取与屠罗教中的魔家接触没白费,尤其是给姐姐的儿子找了一个能开解的人。
如今第二个目的,或者说主要目的达成,附带的看什么青头兽鳟鼎,既然没有动静,同时也感觉不到威胁,心头便认为时下面的人哗众取宠,所以时间流逝下,就想着离开。
“看来,齐儿身边的人也不安分呀,郭钦当初信誓旦旦的保证效果也不怎么好呀,得好好谈谈了。”
揉了揉太阳穴,这些天朝野谈论与墨家的问题,工作量太大,便是她也有些吃不消,现又是这样的情况,难免让东王武冠心头不满:“来~~”
“来人呀!”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东王武冠。
青头兽鳟鼎有动静啦!
愣了愣,下一刻,豁然站起,本就没有期待,还被人打断思绪的东王武冠神色莫名,没有不满,只是目光凝视下方的鼎,或者说鼎内的人,关注那传出的声音,全然无处理郭钦的想法了,可惜,青头兽鳟大鼎附带阵法,无法看破。
呵呵,也幸好没有看破,不然就闹笑话喽。
只闻,那从青头兽鳟鼎内又传一道声音:“嗯?人呢,道长,道长?”
“先生,先生,你果然没事,哈哈,苍天有眼呀。”下方屈仲演醒悟,连忙回应。
“哦,仲演呀,咳咳,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某人尴尬道。
屈仲演道:“先生您说!”
“那个,准备一套衣服,嗯,防火的,现在里面还很热呀。”某人全然不知道外面是满满的人。
呃~~,听着这段对话,东王武冠面色有些不自然,深深看了眼青头兽鳟鼎后,松了松发白的手,重新坐下,闭上眸子,一动不动的,可不断滚动的眼皮,看得出她心里不平静。
平静么,不平静么?
唯有心知。
此处不提,且说下面,闻言一个个都乐了。
认识曹灵宝的,如林须通、屈仲演知晓先生有时候是很幽默的,只是现在并非是因为某人的幽默,而是这件事本来就可乐。
这不是吗,被炼了九九八十一天,听闻里面的人又不是修士,衣服能不烧没么,人没被融化就算不错了。
好吧,一众人除了真正关心曹灵宝的屈仲演,早就有所准备衣服外,其他人纯粹就是看热闹的,嗯,这一看,还真热闹。
“看情况,执事长老已经被绳之于法,但我现在在那里,看来还的小心点,能存活这么久不死,若没有些许说法,保不齐别人会认为自己是什么高人,到时候可就不妙。”
鼎内,曹灵宝听闻众多笑声,心里一惊,捉摸开来:“不过还好,如今明悟些许大生死,得了些佛门寂灭法,想要遮掩仙体却很容易,保准没人能看出来,剩下的就差怎么活下来的问题,嘿,这一点就用这缠绕身上,为我提供水分的东西为借口吧,反正不管信不信,混过去先,之后找办法离开。”
细细思考一番,曹灵宝就有了针对之法,同时外面的屈仲演拿来衣服。
“先生,衣服来了。”屈仲演道。
曹灵宝回应:“打开鼎盖,送进来。”
“呃,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大鼎盖我们打不开。”屈仲演急道:“难道先生也打不开么?”
愣了愣,曹灵宝掐指算了算自己转了多少次那提供水分的宝贝,不算还好,一算大吃一惊,时间竟然过去了九九八十一天。
竟然过去这么久,难怪外头的熊孩子都急哭的架势。
但为什么打不开鼎呢?而这些天外面明显动静很大,我却听不到?
看来还是鸿钧道祖、罗喉魔祖的杰作,这是给我提供一个安稳参悟佛性的机会呀。
那么现在,鼎除了自身特性外,应该没有那份禁锢之力了,毕竟如今已经参悟成功。
脑中的念头转了转,曹灵宝明悟,开口道:“我也打不开,不过这不能开鼎的原因我出去跟你说,现在你试试,应该能打开才是。”
“嗯,我试试!”
屈仲演很是相信先生,跳上大鼎,轻轻推了推,还真有动静,不像之前,一动不动的,吓死人,开了个小口子,足够伸手的,就将衣服塞进去:“先生,这火鼠袍子,是我这些天准备的,能防火,你接着。”
“嗯,扔吧。”
八十多天不见天日,匍一见光,霎那刺得人眼痛,闭目片刻,感觉好受些,曹灵宝才开口。
随后便见一赤色袍子掉下,浴火不坏,隐隐还可见宝光,看得出屈仲演是花了心思弄这件衣服。
唰唰,没几下,火鼠袍子就穿好,内衣、里裤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