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
话音未落,剑临就以一种几乎看不见的速度转移到了无双身边,纤细苍白的手已经丝毫没有缝隙的覆上了无双的脖子。
用力……
“看看,这么脆弱的脖颈,皮肤很白,可是很脆弱,你看,我一只手就能掐得过来,真是脆弱啊!”他一句一句的呢喃着,手不停的在无双的脖颈上摩挲,眼底染上疯狂。
无双怎么会不对自己脆弱的脖子做什么防护呢?其实有很多,除了自己的灵力防护以外,她还随身带着好几个防御防御法器,很小的小物件,可是它们的威力不可小觑。
可是,它们全部在剑临触碰自己的一颗破碎了,那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或者是直接触碰到他的灵魂,像是玉器掉在地上的清脆声音,又像是可怜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好听,危险。
无双知道,那是自己的生命即将逝去的声音,知道最后,她听见了自己的颈动脉被挤压,血液从里面困难的通过的声音。
她闭上了眼睛,不是认命,而是等待死亡。
空气被一点一点的挤出她的胸腔,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混乱,呼吸逐渐急促,恶心感上涌……
然后,剑临放开了手。
身体因为放松下意识的趴在一边干呕,即便她是身体强大的修士,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束手无策。
“琨呢?他在哪儿?”无双咳嗽完了之后问,眼眶上还带着两滴生理性泪水,更显得她那双凤眸风华流转。
“原来你还记得他啊!”剑临颇有兴趣的看着无双,语气听起来是在描述什么很令人吃惊的事情一样。
无双敢保证自己不喜欢他那样的态度,因为他对言辞间对琨似乎毫不在意,就像是随便的一件衣服或者一件法器,哦不,或许对一件趁手的法器他的态度都要好上太多。
“他到底怎么样了?你们离开两域都取材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怎么会抛下魔修出现在这里?还有,还有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无双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这些都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甚至到了最后她有些不敢再继续问下漆去。
“这么多的问题,你想让我回答哪一个呢?”剑临搭着腿坐在桌子边上,用筷子夹起一块鲜美的灵兽肉塞进嘴里,姿态简直不能更优雅。
“全部。”
“可是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剑临斜着眼看着无双,眼底满是调笑,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你总不想两域永远是这个样子吧!你总是要离开这里寻找更广阔的舞台的不是吗?要不然你也不会身受重伤还在这里调养了!”无双平静了一下心底的情绪,也坐在桌子边,尽量条理清晰的说。
“我还真的不想出去了。”剑临微微一笑,“不过你怎么看得出我受了伤?”
“魔力外泄,虽然能保护修士,可更多的是耗费心力,除非是身体不能完好的承载魔力,但是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在一个至少是出鞘期的强者身上,因此如果不是你有如此特殊的爱好,那就是受伤了。”无双严谨的说,在说道最后一句都取材时候不可避免的又用那种充满了嘲讽的语气看着剑临。
“不错,小小年纪知道的不少。”
“那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剑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那个小子在我们突破两域结界的时候,出事了,没能回来。”
“你说什么?”
闻言无双惊讶的站起来,浑然不觉桌上已经被她外泄的灵力弄得一片狼藉,就连外面那虚无的环境也在随着她灵力的暴动开始扭曲。
她无法相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小时候琨的离去就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遗憾和伤害,她一直期盼着能找到他,因此在来到修炼界之后一直很期待。
在荃罗第一次联系上她说是受魔尊和琨的指令来帮助她的时候,她是狂喜的,这么多年她终于有了他的消息,虽然遗憾他离开了两域不能见面,可是心里那份执念轻了好躲,之意魔尊早被她抛到了脑后。
可是,可是怎么会……
琨,琨他怎么会出事?又是那个结界,又是那个结界!
她从来没有如此怨恨过一样东西,这个结界是第一个。
“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无双又问,丝毫都没注意到她的态度在面对一个强者的时候多么不合时宜。
不过好在剑临如今也不在意,他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事实,“靠近结界的时候,它发生了暴动,那小子被吸了进去,下落不明。”
无双似乎发现他的眼底有浓重的悲伤,不过仅仅是一闪而逝,再去看的时候,剑临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冰冰的魔尊,强大无谓,平静的可怕。
“你那么厉害,不能救他吗?”无双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
“我无能为力,自身难保。”剑临转过头赖,直直的望进无双的眼底。
无双闭上了眼睛,一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心情从未有过的沉重,这事第一次她身边的人离开,离去的毫无预兆,甚至连他最后的消息她都是隔了这么久才了解……
琨,其实无双对他的记忆也不太清晰了,印象中那个人总是最成熟的,是他们一群小萝卜头中最可靠的一个,没有什么朋友,却唯独他们几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