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帝都的文职人员么?”
小巷内,几名黑衣打扮的人厉声发问,握住弓弦的手不住Щ为了确保袭击万无一失,齐格勒队长派出了十几人的刺杀小组,这些人各个都是从百年战争退役下来的老兵,彼此间的默契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
然而几乎一个照面,这些精锐就被消灭了大半。更让他们胆寒的是,他们根本不清楚那一个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海莲娜故作好奇地反问:“你们不也是王**么?”
她轻点食指,小巷陡然剧变,突起的石墙挡住了几人全部的退路,狭小的空间顿时变化成了一座监牢,将他们困死其中。
“列……列阵!”几人立刻意识到眼前的女子恐怕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了。仅剩的四人张弓齐射,一排淬了毒的利箭顷刻间向海莲娜疾驰而去齐格勒队长告诉他们,这箭上的毒液即使圣殿骑士沾上了也凶多吉少,这也是他们仅存的希望。
“我还以为是多么了不得的刺杀者呢。”这种层次的战斗简直想让海莲娜打哈欠,与曾经举手投足间山峦崩裂的战斗相比,这几支箭连开胃菜都算不上。海莲娜眸中的轻蔑让几人更是愤恨,曾经身处战场时,他们都从未被人如此小瞧过。
四人只向不同的地方迈出了几步,迭起的石刺便将他们刺了个透心凉,为首的王**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凝视着几道将他刺穿的石刺,他的余光恰巧看见向自己缓步走来的海莲娜,她的手轻轻一抛,仿佛丢垃圾般把几支利箭扔到一旁。
“让我们直接跳过审问的环节吧。”海莲娜的声音在他听来犹如恶魔的呼唤,她抬起手,贴在男人的额头上。
下一刻,男人惨嚎出声。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但没有哪一种痛苦能与此刻经历的相提并论,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要活生生地将他的意识抽离身体一般。他很想就此昏死过去,但剧烈的痛苦却让他的精神越来越亢奋,他不自觉瞪大的双眼死死盯着海莲娜,对方略带严肃的表情让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
这个女人在阅读他的记忆!
而对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目光,她歪了歪脑袋,以无辜地口吻说道:“辛苦你了。”
在记忆的末端,她看到了齐格勒与他们几人密谋。但在这之前,这个男人的记忆绝大部分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他参加过海湾战争等多个著名的绞肉机战役,并且奇迹般地幸存了下来。
他是个纯粹的军人,从来都坚决地执行队长的命令,无论名声本身是否是正义的。
海莲娜挪开手掌,男人顿时如同一具空壳般倒在了她的面前,他双目无神地直视前方,呼吸便的越来越微弱。
“教会真是发明了许多方便的技巧啊。”海莲娜忽然提高了声音,兀自感慨起来。
“这个技巧并不是用来对付王**的。”
十字架状的银色巨剑凭空一挥,封闭的小巷顷刻被斩击撕开了一道缺口。旅者打扮的男人将身子探了进来,而胸前的金色剑盾挂坠表明了他的身份。看见一地尸体后,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在别的王国屠杀他们的军人呢。”
“我也以为你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和教会撕破脸皮呢。”海莲娜灿烂地笑着,但说出的话却尽显针锋相对之势。她移开的目光很好地掩盖了那一闪即逝的妒火。她的话让男人尴尬地挠了挠头:“难得遇见了老朋友,就别翻旧账了吧。”
海莲娜也笑得愈加开心了,只不过玛兰弗茵知道这意味着眼前的漂亮女人正在生气:“我只是在提醒某个‘老朋友’罢了。当年他自己跑了,却把所有烂摊子都留给了我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精力才让教会和元老院不把你的行为视为叛国罪处理么?”
教会的第一骑士玛兰弗茵包庇毁灭第二王国的罪人,涉嫌叛国等一系列罪责,这怕是贺露提雅联盟成立至今最大的丑闻。
“那还真是多谢了啊,海莲娜。”
玛兰弗茵由衷的感谢却让海莲娜更加恼火了。不过她早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心中纵有再多的不快与不甘,也都被掩藏在了她的笑容里:“我听说你到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该不会一直都在无所事事吧?”
“那倒没有虽然我承认塔伦王国的海鲜让人流连忘返。”玛兰弗茵讪笑:“不过我已经大概查清西斯想做什么了。”
“哦?”
“人为魔潮。怎样,听起来是个相当新颖的技术吧?不过我目前还不知道仪式的具体步骤,但可以肯定的是,想要达到目的,他需要得到菲尼克拉达……”
……
玛兰弗茵说着说着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海莲娜则以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盯着他。
“怎么了?”
“是菲尼克斯。”玛兰弗茵永远记不住他不感兴趣事务的名字,这个缺点海莲娜在几百年前就知道了。当时教会和元老院的关系还没有到现在水火不容的地步,大家都知道当玛兰弗茵叫错你名字的时候,说明他对你毫无兴趣。
“哦!原来如此。”玛兰弗茵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去神鸟教打听菲尼克拉达的时候被他们赶出来了!”
“那你查到菲尼克斯现在在什么地方了么?”
“不知道。”玛兰弗茵摇了摇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它至少不在内城外的任何的地方。所以要么它已经逃离了塔伦王国,要么就是藏在内城的某处只不过每次尝试去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