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拿了几张红色的手纸,随便擦了两下,扔在地上,系上皮带。
蹲在床边耳语道:“我想你来之前也打听过我的事情,怎么做心里明白,如果不明白,我会让你明白。”
被他嘴里的大蒜味,熏得眼角的出泪,一滴滴滑落在枕巾上,晕湿一片。
想起第一次晕倒时跟喜儿说的话。
“他要是敢乱来,我死也要拉上他。”
拿被子轻轻盖上,刺痛感从那一点,逐渐蔓延至全身,那地方的不适感反而暂时被忽略。
恨意随着水草越缚越密实,直至有种毁天灭地的痛快感。
刘草儿用微笑祭奠逝去的昨天。
一点点从嘴角绽放,直至盛开,犹如罂粟花那般娇艳,迷人,却又带着绝望的凄婉。
想到曾经塞进门缝的纸条。
“薛石子,看来恨你的人不止我一个呢。”
第二天,苗青就在那块大石头后面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包括那几张擦了精~斑的红色卫生纸。
手中的一小袋东西,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污秽,恶心的东西。
苗青却喜极而泣,这是唯一能给自己女儿带来公道的证物。
对于刘草儿,只能万分抱歉,曾经善意的提醒过,但这孩子依旧还是没能逃脱恶人之手,或者侥幸之心太重。
但被玷污了是事实,感谢你让我有报仇的机会。
那最后的公道,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
连夜,苗青赶往镇上,天微亮就搭乘第一班车去了市里。
第二天才拿到鉴定结果,当天夜里,刘草儿的门缝就被塞进了一个牛皮信封。
紧接着,就是穿军装的到来。
村里人都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直至村里发了学校的停课通知,甚至开大会对此事进行公告后。
台下多少女人喜极而泣,这个畜生到底害了多少个孩子?
喜儿在人群中寻找苗青,一个最偏僻的角落。
面无表情,就像一个陌生的看客,发白的拳头和僵直的身体泄露她内心的暗潮。
高仙儿转眼也刚好看到喜儿,露出的笑颜是那么的甜美和纯净。
仙儿是个幸运的女孩儿,有一个睿智而又足够强大的母亲,所以她依旧能在阳光下快乐的生活。
而那些哭泣的母亲呢?
又有多少个孩子,因为缺乏性常识,而被坏人得逞,直至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晚上回去,喜儿跟顾莉雅写信的时候,不止一次提到。
农村妇女,不止农村妇女,而是当今社会下的所有家庭,在性启蒙这一块都是空白。
孩子只能在教训中成长,在青春期苦苦挣扎,甚至因为好奇而去尝试jìn_guǒ,结出的果自然又酸又涩。
还有些甚至只能通过暴力去度过青春期的躁动,又是何等的可悲?
因为学校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代课老师,学校再次停课。
喜儿他们只能在家学习,没过多久,仙儿也加入了。
高老爷子因为孙女儿的到来,后来也频频造访。
后面干脆在田家的院子竖了块小黑板,两个老爷子亲自授课,倒也自得其乐。
一大早,院子里就会传出朗朗读书声。
“这孩子太聪明了。”高老爷子拿着喜儿的作业本,跟田老爷子抱怨。
“张逸这小子也不笨啊。”田老爷子不以为然,喜儿聪明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有必要眉头皱成这样么?
“慧极必伤啊~~”
“狗屁,你哪点看出喜儿伤啊?这孩子就是比较懂事,也比较成熟,这是我们做大人的没有保护好。”田老爷子梗着脖子跟他辩论。
“也是,仙儿这段时间成熟的也相当快,我儿媳妇说是女孩儿发育的比较早,难道是我想多了?”高老爷子疑惑了。
“孩子聪明不好吗?傻傻笨笨呆呆的就好了?”田老爷子越活越像老顽童,甚至指着对方嗤笑。
“你真是心大啊,我这不是担心么?担心你懂不懂?”高老爷子啥时候被人这样嘲笑过,即便到农村,大家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我看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都聪明,咱们不应该开心么?再说了,天才我见得多了。”高老爷子每次把对方气的脸红脖子粗,就特别有成就感。
因为放得开,什么都敢说,平时也挺看不惯对方清高的那一套。
随意,逮着机会就忍不住刺儿对方两句,一来二去,大家也都习惯了。
原本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高老爷子硬是在短时间被田老爷子给逼出来了。
文人嘛,最不缺的就是文化,但拼不过对方胡搅蛮缠啊?
正的拼不过,下次就来歪的,反正斗来斗去,也挺欢乐的。
苗青也不止一次说,公公经常被气得哼唧哼唧的跑回去,第二天又会一脸贼笑的出门。
周而复始,人却越来越精神了。
因为喜儿家的菜园子,高会计家的伙食也越来越好了。
这天,高仙儿一脸兴奋的跑来。
“喜儿,喜儿,你快来看,毛绒绒的好可爱啊!”
喜儿正在观察那些果树的生长情况,不懂是不是灵泉水浇多了,这树也长得太快了点儿。
门口之前随手种了一颗榕树苗,说将来遮阴避阳,这才一个冬天过去,竟然都快有房子高了。
非常有可能,炎炎夏日,在下面放张竹床就能纳凉了。
当然,如果不怕虫子掉下来的话。
“啥呀?”喜儿蹲久了,腿麻。
“喜儿,你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