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唇瓣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许多,苏灼言在东方不败的耳边吻了一下,然后又凑回来,在他的脸上落下一连串轻轻的吻,直到两人平复了呼吸,苏灼言这才想要开口。
“怎么,心情不好?”苏灼言用手描绘着东方不败近在咫尺的容颜,声音都含在嗓子里,吐出来的气音丝毫不漏都散在东方不败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烫得东方不败无法抑制地一抖。
后者眼睛紧盯着苏灼言的脸,直到后者在他的视线中褪去了从容,渐渐变得不安时,才哑着嗓子道,“你对你的朋友蛮好的。”
“……嗯?”苏灼言一头雾水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再看看东方不败左眼写着“不”,右眼写着“爽”的模样,心思一转,陡然明白了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分明就是吃醋了。
想到这一层,苏灼言的眼中就泛起了层层笑意,忍不住笑道,“是我的错,下次绝不对教主大人以外的男人这么关心。”
“……”东方不败一愣,到底掩不住心中的别扭,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狠狠推开,就连耳廓都染上了晚霞的色彩,“休得胡说。”
“好好好,我胡说。”苏灼言跟在东方不败的后面,满眼都是笑意,不过也知道不能逗得太过,转而又一本正经地说起了正事。
“之前我发现了一个现象,所以我猜现在任我行的处境也不是很好。”
果然,这一句话就将东方不败的注意力转移开来,立刻感兴趣地反问道,“什么现象?”
“唔,”苏灼言笑得有点不怀好意,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觉得他为何非要得到《辟邪剑谱》?”
东方不败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迟疑片刻道,“为了武功更进一层?”
苏灼言,“不全是。”
“嗯?”
“一看就知道你没有看过《辟邪剑谱》的具体内容。”
东方不败闻言一个挑眉,苏灼言也没想瞒着他,很快就解了密,“那《辟邪剑谱》的首章,写着一句话: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话音刚落,东方不败的眼神一凝,看向苏灼言的目光中带上了杀气,他的目光深沉似海,却也只是一瞬间的杀机毕露。
不过就算是这一瞬间,也足够苏灼言察觉了,他却没有生气,只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揉了揉东方不败柔顺乌黑的发丝,安抚道,“你别乱想,那《辟邪剑谱》的确如此,千真万确地写着这八个字。”
“……”被头上的触感打断了心中所想,东方不败沉默一瞬,开口问道,“可是当真?”他知道,苏灼言能说给他听,就一定是十拿九稳的事了,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好似听到肯定的回答就能死心一样。
“这是当然的,”而苏灼言也半点没有含糊地打破了东方不败隐秘的想法,他知道东方不败的避讳,遂直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反应,所以我把《辟邪剑谱》带来了,”说着从里衣里掏出了一沓纸,赫然就是林平之之前亲手抄录下来的《辟邪剑谱》原本。苏灼言看了看他,“这下你可不要不看了。”
东方不败没有理睬他的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不怪他敏-感,实在是他一直视“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八个字为他的秘密,兢兢战战地隐藏着,生怕别人触碰分毫。
就算是心意相通,东方不败也默认了秘籍的不同寻常,根本没有跟苏灼言说过此事,所以他突然拿出来的这份秘籍,就好像将他一直隐藏起来的东西暴露在空气中,让人一览无遗,怎能不让东方不败为之惊惧。
庆幸的是苏灼言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跟着他一字一句地读完《辟邪剑谱》,然后道,“可有什么不同?”
东方不败摩擦着手中的纸,咬牙切齿地道,“真是好样的,原来《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取自同宗,”他的视线落在半空中,“《辟邪剑谱》就是个残谱,可笑世人愚昧,抢夺它胜似其他。”
苏灼言没有说话,两人陷入沉默。
半晌,东方不败才好似不经意地说道,“你都知道了?”
苏灼言伸手,将东方不败强势又不失温柔地圈在怀里,然后一下一下地抚过他的背,温声道,“你已经很好了,不要怀疑这一点。”
“至于我,不管我知道什么,我都不可能离开你的不是吗?”
东方不败将脸埋在苏灼言的胸膛,他知道,不管是怎样的脆弱,这个男人总会包容他,就像现在一样。所以他容忍了自己这样的脆弱,环着苏灼言腰是手渐渐收紧,就好像抱住了自己的所有。
在苏灼言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才听到一声轻的不能再轻的一句应答。苏灼言无声地笑了。
收拾好了心情,东方不败才有心情计较其他,“这个东西不应该在林平之那里吗?怎么在你这儿。”说着抖了抖手,纸张之间被抖得“簌簌”作响。
面对疑问,苏灼言笑得一脸纯良,“自然是想要一睹所谓的《辟邪剑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还真是意外的坦诚呢。东方不败无语,随即想起了他们最初的话题,忍不住一惊,身体弹动了一下,被苏灼言牢牢地揽在怀里动弹不得后,也不挣扎,反而受惊般睁大眼睛,看向苏灼言,因为极其惊骇的猜想而连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