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少女身上都还罩了一件极其珍贵的珍珠衫。

其中四人,侍候在谢远身旁,其余穿鹅黄衣裙的少女,则是在两军对峙之时,开始翩翩起舞。

剩下的着淡绿衣衫的女子,一半奏乐,另一半,则是撑起一只巨.大的描绘着棋盘的布,于风中傲然而立。

对面不少士兵的眼睛都黏在了那些跳舞的少女身上,可是,那扶桑和高丽的两位将军,则是将目光落在了那个悠闲而坐的少年身上。

怎么可能?

明明按照细作传来的消息,这边早就已经没有多少兵力!那些老将军也都按照计划中了招,虽然因此也损失了一个在对方埋藏了三十几年的老细作,但是,至少,他们是能好好赢上这一场的,不是么?

可是现在,这少年,凭甚这般悠闲?甚至还敢这般大剌剌的就连盔甲都不穿、武器都不带,就这样随意悠然的坐在那里,开始看美人儿起舞?

那高丽将军不懂汉语,但那扶桑将军却是会汉语的,当下就令人喊起话来。

谢远只微微勾唇,端起身旁跪坐的佳人送上的一盏清茶,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口,淡淡笑道:“诸位从前是我阿舅的手下败将,战败不知几许。今日之后,诸位就会是我的手下败将。既是面对手下败将,本将军,何惧之友?”尔后轻轻挑起美人下巴,笑道:“你说,是也不是?”

那美人对着谢远嫣然一笑,转头对着那扶桑与高丽等人,却是轻蔑道:“将军仁慈,对手下败将,竟也能多给他们几息活着的机会。奴对将军,倾慕不已。”

谢远只轻轻一笑,继续转头去看歌舞。

那高丽将军听得翻译所言,立时就要动怒,那扶桑将军却道:“你休要恼。我猜,许是细作有误。”

那高丽将军冷静下来,问道:“怎么说?”

“你当那少年是谁?他不只是那江白的外甥,还是那反王皇帝的亲孙子,当初开始带在身边悉心教导的。这少年还与那太孙一起读书,每日同进同出,情谊非常。不但这样,他还是那敬王的儿子!这样的一个人,他若在这里出了事,估计定会有不少人会为他出气。是以,那些援兵,说不得,真的已经到了,或快要到了。”

那扶桑将军说完,目光又在那些女子身上逡巡半晌,道:“你再看那些女子……若是这少年是在哄骗咱们,做戏做的完美。可是那些女子呢?这些女子,不过玩物尔,最是贪生怕死,软弱无能。她们敢在这两军对峙时悠然自在的跳舞,视咱们于无物,只怕、只怕……”

那高丽将军脸色变了变,问道:“那当如何是好?”

“不若……再试他一试?”那扶桑将军的目光,已然落在了那巨.大的画着棋盘的布之上,“他毕竟是少年人,那些女子,也不过是软弱怕死的玩物而已。就算真的做戏,还能坚持得了一个时辰么?咱们就等上这一个时辰,且看他能如何?”

二人定下计策来,那扶桑将军就抢在谢远和那美人对弈之前,抢先放话要与那扶桑将军对弈。

谢远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拿话讽刺了他们几句,才应下这场对弈。

那扶桑将军本就十分仰慕大庆朝文化,因此对下棋一事,不但讨教过数位大庆朝人,还曾经研究了二十几年,自以为要比那少年强上不少,却不想,这一场对弈下来,竟是足足花费了两个多时辰。

而结局竟是扶桑将军大败。

那扶桑将军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正要开口,就听得谢远身后,有官兵急急策马而来,高声道:“报——禀谢将军,援兵已到!援兵已到!几位老将军身体也已经好了,可以上马指挥!”

他的声音一落,无数大庆朝的军士就高声叫了起来,顿时士气高涨。

那扶桑将军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和那高丽将军对视一眼,就想用些下作手段。

一部分开始举起弓箭射杀谢远,想要让对方乱起来,好有机会让后面的兵就开始循序渐进的撤回船上。

孰料谢远一动不动,原本侍奉着他的那些女子却是起身为谢远挡箭,观其功夫本事,却也比寻常兵士还要厉害几分。

谢远只冷声道:“杀!”

他的话音一落,不少将士就按照计划冲了上去,城墙之上的弓箭手也都利索的开始拉弓射箭。

谢远的副将为他递上一把弩,尔后就站在马上,高声道:“兄弟们!为了咱们的家人!为了高官厚禄!为了谢将军!杀!杀!杀!”

谢远手持弩,眯着眼睛,就对准了那扶桑将军所乘的马的马臀,一箭射去。

那扶桑将军不意被马摔下地去,下意识的一转头,迎面就是一只箭,朝他面门,直射而来。

而他,显然再没有了可以思考的机会。

谢远两箭杀了那扶桑将军,又一箭射杀了那高丽将军,大庆军士这边士气大盛,追的敌军仓皇逃窜。

待那些敌军都上了船,还有士兵想要下海冲上去杀光他们,谢远只对着副将微微扬手:“清酒玉壶他们,可成事了?”

那副将就道:“回将军,已成了一半。”

谢远道:“一半么?也足够了。火攻。”

副将立刻大声领命。

尔后紧接着,就有弓箭手的弓箭上头点了火,往那些船只上头攻去。

那四十名女子亦是拉弓射箭。她们的准头丝毫不逊那些弓箭手。

而敌军也是上船之后才发现,他们不少船只已经不知何时被用铁链拴在了一起,一只船着火


状态提示:48.大胜--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