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夜色晴好,月光清朗,夜空无云。
唐泽雨正在给她讲“晁错背黑锅”的历史,提及了那《削藩策》。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个历史连续剧,晁错就是第一个出场的重要任务,也是第一个被杀掉的功臣。他死的很冤的,用你的话说,就是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背上了那口不属于的他的锅。
“晁错是个很有才学的人,是这个西汉初期的政治家,他学贯儒法,知识渊博。在文景梁超的时候,深的帝王的器重与宠信。可是花无百日红,只要在这政治泥潭里搅和的,都要万分小心才行。晁错是很小心行事,可是景帝为了巩固自己的千秋大业与政权,晁错上书了《削藩策》。也正是因为这《削藩策》,让这位功臣被刑场腰斩。
“紧接着的就是七国之乱的故事,我先不给你讲七国之乱,我就只给你讲晁错。”
同唐泽雨一起住,陈玉娇觉得自己瞬间在历史人文方面的知识瞬间刷刷地积累了很多,而且唐泽雨要是改行去做历史教师的话,绝对会很受学生们的欢迎。就连她这个不喜欢听历史的工科同学,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间,洗脚水也凉了,唐泽雨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可他与陈玉娇是有约定的,洗脚水凉了就不讲了,而且要按时作息。于是乎,两人自然是收拾了家什,各自回房准备休息。
临睡前,唐泽雨有些不放心地给了陈玉娇一把趁手的扁担,道:“放在窗边,要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拿在手里好防身。系统君给你的那个手套,最近这些日子睡觉的时候也别摘下来。情愿是我想多了,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一点。”
当夜,月光清朗,恰是一个好眠的夜晚。
与唐泽雨料想的不差,果然是有梁上君子来造访的。
来的人不是别人,恰是刘野猪同他的侍卫多人。
这位皇帝年少继位的时候,政权落在他的祖母窦太皇太后手里,批折子也没有他什么事儿,真正的大事更是他说不上的话的。加上借重于儒家学者赵绾、王臧,与窦太皇太后的权利体制博弈失败后,给当时年少的刘野猪更是一个当头棒喝,让他看清楚了这宫廷局面,到底是谁在说话。这事情让他非常憋闷,于是憋闷中,自然是隔三差五地爱去宫外玩耍,美其名曰散心又舒缓压力。
这一出来混着玩耍,在这一大染缸里,自然是学会了‘墙上走路’的本领。
多年未曾在‘墙上走路’了,今夜再次重操旧业,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因为他从酒肆离开后,回去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一个人的容貌,怎么可能那么的相似?即便是瞳孔的颜色不一样,但是为何声音也那么相似?更奇怪的是,身体动作,也是那么相似。而且他也没有听说过窦太主有私生女在民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阿娇,他想到了别的验证方法,也是能够绝对验证的方法。
阿娇小时候,最是爱同他一起在宫中玩耍。他清楚的记得,有一年的夏天,阿娇淘气地甩开跟着他们的侍女与侍从,爬到了树上去掏鸟窝。当时因为受到了惊吓,她从树上滑落,树枝划破了她的小腿。后来留下了疤痕,不能用尽什么办法,都去不掉那疤痕。
新婚那一夜的时候,他还记得她指着小腿上的疤痕说过去的事情。
更让刘彻记忆深刻的是,阿娇与他夫妻多年,他记得她身上每一处痣的位置。其中有一颗红痣,长在了肚脐里。那颗红痣虽然不大,但是却很起眼。那一颗红痣,他记忆深刻。
这些印记,都是在隐秘的身体位置。
想要验证,还真的只有‘墙上走路’顺带还要带点‘香味儿’才行。加之下午的时候,办事很快的相关人员就把户籍调查的报告给递来了,这家酒肆的主人的户籍等一切都正常很,根本就找不到出错的漏洞。
越是这样,才越是让刘野猪心有不甘。所以,他就采取了行动。
唐老板家的墙且是那么说走就走的?
刘彻这个家伙,带着汲黯与十来个侍从一起,披着月色来到了酒肆的附近。然后,他吩咐了他的侍卫包围在了酒肆外围,安静地听命令行事,只等着他与汲黯一起进去就是。
到底是做皇帝做久了,脑子有时候就不会考虑到那些根本就算不上起眼的细节。
墙上抹了一层透明的超级润滑油,刘野猪与汲黯两人,更本就没有想到会如此。脚下一滑,滚落下墙。
于是,这一去,自然就是掉在了‘坑’里。
再然后,锥心的疼痛瞬间刺来,两人顿时都疼得险些惨叫出声。想要伸手去撑着地面,更是又一轮被扎!刘野猪与汲黯疼得直抽冷气。
借着月色,两人终于看清楚了地上放着什么。
一颗颗亮晶晶的怪异钉子全部竖起。锋利尖锐如针的短刺在月色下冷光霍霍,霎时亮眼逼人。
汲黯当下就做出了决定,压低声音道:“公子,这里有异样,我们赶紧离开才是。”一边说着,一边一个鲤鱼打挺,跳出了这一堆容嬷嬷牌图钉的范围,顺带也拉出了他的野猪陛下。
刘彻听了这话,哪里肯甘心?他道:“不用走,这不过一些小伎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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