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问题,慕子寒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再又思索了一会后才说:“就目前的这点资料,我也无法确定。有用的信息实在太少了,这四名嫌疑人,无论哪一个都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四名?”我有点惊奇的问:“难道你觉得他的母亲也无法排除嫌疑吗?”
都说虎毒不食子,何况还是伟大的母亲,我实在不愿意去相信会有一个母亲想要杀了自己孩子的这种事。可能是出于感情上本能的排斥吧,反正,我就没把楚恒宇的母亲定位为嫌疑人之一。
“没错,虽然会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但是,事实证明,她也不能排除嫌疑。甚至从逻辑上来说,她的可能性更大。”慕子寒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话怎么说?”我问。
“因为,如果是自己多日不见的母亲,突然约自己见面,那么换谁都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上一面了。这样就能解释得了,为什么在时间那么紧迫的情况下,楚恒宇还会要大老远的赶回家来。”慕子寒说:“思远,许多案件背后的真相,往往未必都能被我们所接受,但是,真相就是真相,不是我们不接受,就能改变得了的。”
虽然我还是不愿意去怀疑楚恒宇的母亲,但是,慕子寒说得也有道理,让我无言反驳,于是只好转移话题,想转换一下气氛说:“那你觉得这四个嫌疑人里,谁最有可能是凶手?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个猜测了吧。”
只可惜,我原本想要转移话题的话,似乎反而起了火上浇油的效果,只见慕子寒直接气冲冲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没有,我也不会去猜。”
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样子,吓得我差点把手上的茶杯打翻,心想这家伙今天吃炸药了?火气那么大,难道是因为睡眠不足,所以心情差?那我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无缘无故成了出气筒。
但是,我不说话,并不表示他愿意就此罢休,只听他紧接着就异常严肃的说:“思远,我们这是在进行案件调查,不是在玩猜谜游戏。在案件调查中,没有事实依据作为参考就妄下猜测,是个很可怕的错误,这会让人不自觉的反而去拿事实套自己之前固有的猜测。而正确的方法应该是要根据得到的事实,以逻辑性思维,来推倒出结论,再看这个结论是否能吻合已得到的事实。你千万要记住这一点,别把顺序弄反了。”
看他说的那么严肃认真,我赶紧点头赞同,虽然其实有点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只能说勉强搞懂了一点,那就是破案不能用猜的。
可能是看出我有点不知所措,慕子寒长吁了一口气后,再次坐了下来,用比较缓和的语气对我说:“思远,不是我突然对你那么严厉,而是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像你现在已经跟着我一起,那么的深入与‘蝴蝶’组织有关的案件中,再想让你抽身出来,不发生特殊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开玩笑,就算有可能抽身,我也不愿意。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想要我袖手旁观?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也不知道慕子寒今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还是根本就是他吃错了药,怎么又提起这档子事,难不成是因为之前说的最近诸事不顺的关系?算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于是我也不说话,只是点头回应他。
见我点头,他又接着说:“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对方对我们明显也已经有所戒备。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极有可能会更加艰难,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我和你不得不需要分头行动。”
嗯,这句倒是实话,现在的情况,接下来确实有可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总在一起行动,不过,那又如何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需要喂奶。
不过,慕子寒显然不可能看出我此刻内心的想法,只见他见我不说话,就又继续说:“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培养出一个能独立冷静思考的头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都依赖我,有问题就问我。”
“我也没都依赖你吧…”我有点听不下去了。虽然我心里也确实下了决定,一定要提升自己,但是,被他说的那么赤裸裸,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忍不住想开口辩解。
但是,还不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你别跟我抬杠,就算没有事事依赖,依赖程度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当务之急,你要做的是,要尽快培养出你独立处事的能力,不需要多能干多厉害。但至少要能做到,无论在多危急的情况下,也能保持思路清晰,头脑冷静,以此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不然,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了让你单独去行动?”
这话我倒是能理解,因为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以现在王叔和楚恒宇住院,林世轩又被纪检委管制的这种情况,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确实会更加艰难,我也确实有必要赶紧独立起来。
毕竟,也不知道之后警局会安排谁来暂代王叔的职务,反正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会再像王叔和楚恒宇那样,那么愿意支持我们。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们现在可谓是被斩断了一切后援。
不过,他紧接着说的话,却又让我感觉不舒服了。
只听他说:“说句不中听的话,思远,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将会成为我最大的累赘。而到了那时,我也不得不使用非常手段,强制你脱离‘蝴蝶’组织案件的所有调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