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慕子寒好像突然有想起了什么,转而再次望着鲁所长问:“对了,说起来,我起初怀疑鲁所长的原因还有两个。”
说着,他比划着两根手指说:“第一是,明明5点半就下班,你却那么晚回家,这是为什么呢?是有需要你紧急处理的公务呢?还是另有原因呢?”
“第二,你衣服背后的褶皱,那是明显长时间坐在比较紧窄的椅子上造成的,那会是哪呢?”
“带着这么两个疑问,随着案件一步步明了,答案就呼之欲出。你那么晚才回家,并不是为了加班处理紧急公务,而是为了等天黑后,布置杀害死者需要的绳索,毕竟,天黑的情况下,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从顶楼垂下来的绳子。”
“而那些褶皱,则是你长时间坐在驾驶座上,毕竟今晚从7点多,到接近11点钟的这四个小时里,你除了从后门潜入杀害死者以外,全都坐在车子是渡过,因此,在衣服上留下这样的褶皱也就不足为奇。”
说完,慕子寒最后才问:“现在,不知道鲁所长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还有什么可说?你想的比我自己想的都多,很多地方,我自己都没想到。只能说,我千算万算,为什么就算漏了你的存在?”鲁所长一脸苦笑得回答。
“小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和那组织有关系的?”见事已至此,王叔一脸痛心疾首的说。看来,鲁所长和王叔平时的关系真不错,甚至,有可能鲁所长还是王叔一手培养提拔上来的。
“老王啊,你真的是很好的人,但是,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反而会被人利用。”鲁所长望着王叔说:“其实,在我和你认识前,甚至,在我还是一名普通大学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另一个身份,‘蝴蝶’组织刻耳柏洛斯的一员,被称为刻耳柏洛斯之眼,主要负责替组织物色和遭受人才。而我之所以当时会主动提出要求来这小破看守所,原因也在于此。这里对于你们而言,是罪犯的集中地,而在我的眼中,就好比是人才市场。哈哈哈,现在你知道了吧,其实我一直是在利用你。”
鲁所长的话,对王叔的打击似乎真的很大,让王叔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良久之后,好像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一样,重重的瘫坐回到了椅子上。
虽然,办公室里的众人,都一脸好像才认识鲁所长一样,惊奇和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但是,我看到他刚才说话的样子,总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样子,好像在哪自己也遇到过。突然,我想到前不久为了职业杀手案件,慕子寒有意刺激我的时候,不是和现在鲁所长的样子很像吗?
想到这,我又开始不断反思他之前的话,和今晚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猛然觉得事实绝不会是如他现在所说的那样,他这明显是为了抹黑自己。可能相较于让王叔为他痛心,他宁愿选择做个完全的反派,让所有人对他生气,让王叔完全放弃他,他这是有了死志。
想通了这些,我于是忍不住开口说:“不对,鲁所长,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加入‘蝴蝶’组织;也不知道你刚才的话里,有多少句是真话;更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一直是在利用王叔。但是,至少我能肯定一点,就你刚才话中,绝对有一句是假话。”
“哪一句?”可能感觉到自己的计划要被我破坏,鲁所长突然显得有点愤怒,盯着我反问说。
“那就是,起初你来这看守所的时候,目的或许确实如你刚才所说。但是,那么多年下来,你已经对这里差生了感情。要不然,你这次作案手法的布置,可以做到更完美。比如说,那后门位置的脚印,你完全可以偷用看守所内某个工作人员的鞋子去印,那样就更能起到误导我们的作用。”我说:“退一万步说,就算不用工作人员的鞋子,你也完全可以用一双尺寸比较合理的鞋子。但是,你并没有那么做。”
我侃侃而言:“你留下那个夸张的脚印,其实并不光光是想摆脱自己的嫌疑,更是像要排除看守所内所有人的嫌疑。所以,虽然以眼下的情况,你已经犯了故意杀人罪,罪责难逃,可是,我觉得,你一定有苦衷。”
“我……”鲁所长有点语塞,而且,他还没说完,就被王叔打断,瞪着他说:“思远说的没错,小鲁,鲁波,你有什么苦衷,就都说出来吧,虽然未必能让你减刑,但是,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甚至,如果你能帮着我们一起消灭‘蝴蝶’组织,我们还可以帮你申请……”
结果,王叔也只说到一半,就被鲁波鲁所长抢白,只见此刻他由于之前王叔的话,情绪已经变得十分激动,眼眶都有点泛红,大吼着说:“王荣勋,老王啊,我就是不想让你为难,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这些年做下的事,我自己清楚,那些大大小小的罪行加起来,就算枪毙我一百次,都死不足惜,你为什么还要蹚这浑水?”
“少给我鬼扯,这浑水,我不蹚,谁蹚?鲁波,你是昏了头了吧。”王叔怒急之下,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鲁所长吼:“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一切说清楚。”
明明王叔是在对着鲁所长发火,但是,我却清楚的看到,一滴泪珠悄然的在从鲁所长脸上滑落。而且,从他的神情里,可以看出,这并非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感动。
好一会后,鲁所长才用他已经有点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