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陆续离开并走远,慕子寒又谨慎的出门看了下周围,确定已经没人后,才回来关上了病房的门。
走回到我们面前后,他一脸严肃的望着王叔说。“我之所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并非是无的放矢,也不是纯粹的好心安慰,而是真的。因为,从这个案件中,我至少确定了三件事。”
“哪三件事?”见慕子寒说的那么郑重,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也不可能是为刚才自己的“失言”找借口,所以王叔的脸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第一点,通过这件案子,我现在可以肯定的说,唐鑫必然是‘蝴蝶’组织的成员,或者更准确的说,她绝对是众多‘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中的一员。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有极大可能,背后都有着她的影子。”慕子寒伸出一根手指,并分析说。
“这是为什么?就算她可能是这件案子的凶手,以及她曾经和李亮有所接触。那也只能代表她这个人穷凶极恶。为什么说她一定是‘蝴蝶’组织的人?甚至还是‘蝴蝶印记’之一。”王叔问:“毕竟,子寒你别忘了,‘蝴蝶印记’所犯的案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会在现场留有一个手绘的血蝴蝶印记。”
“王叔,这就是惯性思维的可怕。由于之前所有与‘蝴蝶印记’有关的案子,现场都留有手绘的血蝴蝶,所以,很容易让人陷入一个固定的思维模式中。那就是不自觉的去认为,只有现场留有血蝴蝶印记的案件,才是‘蝴蝶印记’犯下的。但是事实上,这个手绘的血蝴蝶,‘蝴蝶印记’也完全可以不画,谁能肯定或者保证,他们在犯案后,就非得在现场留下血蝴蝶印记?”慕子寒笑着解释。
“而且,我之所以可以肯定,还有一点依据就是,今天上午从我事务所办公室偷走陈伯留下的记事本的人,就是她。”慕子寒冷笑着说:“之前,我虽然听人描述过她的身形,但是,并未见过,所以并没有直观的印象。可是,刚才在从监控视频里看到了她是身形后,我就确定了这一点。”
“这是为什么?”我疑惑的问。我是想不通了,我同样也看过被翻乱的事务所办公室,甚至还是我再整理好的,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思远,你在整理那些被翻落在地上的文件资料时,就没发现其中有一份上留有一个鞋印吗?”慕子寒摇头无奈的问。
“有啊,那怎么了?”我说。
“那是一个高跟鞋的鞋印。而且,我可以肯定,那并不是方玲或者欣妍的。那么就只可能是今天的小偷留下的。”慕子寒解释说:“另外,我大致的测过那个鞋印的大小,从而基本推断出鞋印主人的大概身高以及体重等,而这些数据,基本和唐鑫差不多。”
虽然我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心里还是觉得不靠谱。我很怀疑,从一个小小的鞋印,真的能推测出那么多东西吗?
不过,我也知道,现在我如果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没准就会被慕子寒直接赶出门了,所以,还是下次找机会再问问他,如何才能从鞋印里看出这些信息。
“当然,完全确定她和‘蝴蝶’组织有关系的原因,和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二点发现,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慕子寒说着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件事就是,马立军势必和‘蝴蝶’组织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他的家人应该并不知情。”
“哎,子寒,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就算你说的第一点,我已经能理解,但是这第二件事是绝不可能的。”王叔打断慕子寒的话说:“马立军从警校毕业开始,就一直在我们局里工作,他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王叔,不是我想打击你。相较于马立军,陈伯和你的关系更密切吧,结果呢?”慕子寒无奈的摇头说:“当初,在知道马立军重伤苏醒的时候,我就和思远来看望过他,也问过他一些问题。这件事,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嗯,听说还是因为你们的关系,他才终于肯开口说话。”王叔低沉的回答。
被慕子寒提起了陈伯,王叔当然无法再用“他相信”类似这种理由来反驳,不过,他的情绪显然也失落了很多。看来,在王叔的这一生中,陈伯有可能会成为他永远的心病。
哎,慕子寒真不该在这种时候又提起陈伯的事,这就好比是狠狠的揭开王叔的伤疤,然后在上面撒上一大把盐一样。不过,想想如果慕子寒不这么说,以王叔的性格,很可能还会继续为马立军辩驳。哎,这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说白了也就是王叔这个人实在太容易相信人了。
就在我心里叹息的时候,慕子寒已经再次回答:“没错,据说马立军在苏醒后,对于他被‘蝴蝶’组织袭击而重伤的事,一直闭口不言。直到见到我们之后,因为我父亲的关系,所以才开口的。只不过,当时我就说了,他所说的话,没几句是真话,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所以,我那时候就在怀疑,他有可能和‘蝴蝶’组织有着一定的关系。”
“嗯,确实是这样。”我附和着说。
想起那天的事,当时我一开始也是很信任他,甚至多少还有点同情他。可是,之后还是被慕子寒点破,知道他其实一直在编谎话。
突然,我想到他曾经提到过的“齐格菲”,这个据说是“蝴蝶”组织的成员之一,也据说是当时带队袭击特警押送队伍的主要人物,于是忍不住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