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马立军特警死前曾经受到过极大的惊吓,所以才会时候睁着双眼?”王叔听了慕子寒的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若有所思的说。
“没错,不然,尸体的眼睛,不可能这么开着。”慕子寒回答,同时又说:“试想,如果他真的是自杀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惊吓过度?而且,大家可别忘了,马立军生前可是一名经历过多次枪林弹雨的特警。我实在想不出,在这小小的病房内,除了凶手以外,还有什么能把他吓成这样。再则,从他只因为死前一瞬间的痛苦,而扯下了输液管,但却并没有明显挣扎的痕迹,以及也没有大声呼救。这两点来看,他甚至应该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或者想到过这个凶手会想要杀了他。因此,才会在凶手突然动手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一瞬间,惊吓过度。”
“原来如此。”被他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终于都明白了过来,尤其是原本一直等在门外,情绪已经逐渐稳定下来的马立军的家属。在听到马立军居然是被人杀害的,而且还死不瞑目,就都再次激动起来。
特别是马立军的母亲,可怜的老人原本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已经伤痛万分,现在又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几乎一瞬间就崩溃了。只见她状若疯魔的大声嚎啕着,直接冲进了病房内,连站在他身边的马立军的父亲都拉不住她。
在闯入重症监护室后,她直接跪在地上,对着王叔和慕子寒他们又哭又拜,泣不成声的说:“我家立军死的太惨了,你们一定帮把凶手找出来,我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
见到这一幕,王叔和慕子寒赶紧蹲下身,一人一边把马立军的母亲搀扶起来,同时王叔安慰说:“大婶,你快起来,快起来…这件事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绝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同时又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刑警,让他过来接手,扶住已经哭得连站都站不稳的马立军母亲,并吩咐说:“你带着死者的家属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老人家年纪不小了,而且还有孩子,他们都经不起折腾…”
趁着王叔安排马立军家属的空挡,我悄悄对慕子寒说:“子寒,如果马立军这么死不瞑目,那他会不会变成怨魂?”
“不可能的。”慕子寒摇头说:“虽然,他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但是,我估计也就只是惊吓而已,连执念都来不及产生,就已经被凶手杀害了。而想要死后变成怨魂,必须是要在生前有极度强烈的执念。不然,你想当初‘蝴蝶’组织在拿胡斐斐做试验的时候,又何必那么麻烦?如果只需要在过度惊吓的一瞬间被杀,就能产生怨魂?那不说别的,估计所有车祸等意外丧生的人,大多死后都能变成怨魂了。那怨魂的数量,估计早就爆棚到遍地都是了。”
被慕子寒这么一说,我自己都差点被自己刚才的想法逗乐。是啊,怨魂的产生哪有那么简单,要不然,这么经年累月的积累下来,怨魂的数量别说超过人类的数量,估计早就遍布地球每一个角落了。
既然这样,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了,那就是究竟是谁杀害了马立军?又是出于什么动机?虽然我之前曾暗暗怀疑过唐鑫,但是,既然那个主治医生说今天她轮休,并不在医院,那也就排除了她的嫌疑,接下来的嫌疑人还有谁呢?
哎,我是又没有了方向。毕竟,如果说不是护士下的手,我就只能想到马立军的家属。因为,从医院监控来看。在中午护士给马立军换完药,到下午1点27分,他的家属一起到来为止,出现在监控视频内。期间根本就没有人再进入过马立军的病房。
而且,重症监护室的病房只有一个门口,其余两边都是医疗设备,另一半的墙上虽然有窗户,但是也是全封闭式,没法打开了。也就是说,如果那个护士不是凶手,那这就又是一件离奇的密室杀人案。
不过,当我看到慕子寒此刻的表情时,我就放心下来了。因为,我知道,对于这两个问题,看来慕子寒已经了然于胸。
果然,就在那名刑警陪同着马立军的家属离开后,慕子寒虽然一直一言不发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但是,就在他们走进了电梯,确定再也不可能听到这边的谈话声后,他就立刻转而望向那名马立军的主治医生问:“医生,请问之前给马立军换药的护士是哪一位?”
“我记得好像是小刘。”医生回忆着说:“你去把小刘找来。”说着他就对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那名之前堵着病房门的年轻医生说。
不一会后,只见那名年轻医生就带着一名个子娇小的年轻护士走了过来。看到她的脸,我略一回想,就想起来,她不正是之前被人群围着的几名护士之一吗?看她还有点苍白的脸色,显然那件事到现在都让她心有余悸。
等他们来到面前后,慕子寒就开口问:“你就是刘护士?请问今天给马立军换药的是你吗?”
听到慕子寒的问话,她瑟缩的望了一眼我们,之后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害羞,让她深深的把头埋了下去,用轻如蚊吟的声音回答说:“是,是的。”
然而,对于她的回答,慕子寒显然并不相信,轻蔑的一笑后,围着她走了两圈,然后说:“或许你还不知道,这可是一件刑事案件,在刑事案件中作伪证,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见那名小护士还是唯唯诺诺的,不说话,慕子寒脸色微寒了一下,用严厉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