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汐韵的手伸进了被子里,在他背脊上摸索,“真的?”
韩蕴违心地说,“嗯……”
“不要这样?”她的手挪到前面。
韩蕴更深的吻住她,“刚刚……真好。”
成汐韵翻身,把他压在了床上。
韩蕴比她更快地翻身,床单卷在他腰上,露出他精瘦充满力量的窄腰,成汐韵的床单被抢走,她细长的腿,全身纤细风华正好的身子,埋在被褥间,露出的一段侧面极有美感的身体,上面搭着一个年轻男人,和一段轻盈的被单。
成汐韵偷偷摸摸地下床,看到后面的韩蕴睡的沉,他昨晚防备她逃跑,一夜没睡,今早被她折腾了三次,成汐韵以她网上自学成才的理论判断,他最少可以沉沉睡到下午。
她去急速洗了个战斗澡,韩蕴弄得她一身都是。
她红着脸,忽略去想这种算不算猥亵。从浴缸迈出来,脚踩在白色地巾上,急速地左脚帮右脚,擦干了脚,扔掉身上的白色浴巾,她拿了块新毛巾擦头发,随便擦干了,扔掉浴巾跑了出去。
惦着脚尖轻手轻脚,拉开他们俩的箱子。从里面找到干净衣服,她套上白色的内裤,白色的胸衣,然后看到一条裙子,她拿了出来,是自己最早见韩蕴,他扯的那条。她顺手卷了,扔到垃圾桶。
又拿出那条韩蕴给她买的希腊风裙子,这条裙子上面有她的战绩彪炳,又是韩蕴第一次买给她的,她偷偷摸摸套上。
风吹着窗帘纱一直晃,她从下往上套上裙子,白色落下,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漂亮的很陌生。
是因为恋爱的吗?
她看着床上的韩蕴,他满身和她刚刚鬼混过的样子……她走过去,不敢真的亲,手指在嘴上挨了一下,伸过去,靠在韩蕴身上的被单上。
用口型说,“保重!”
她转身,偷偷装了手机,提了她的小提琴,开门跑了。
成汐韵跑的非常快,她用上学都没有过的八百米冲刺冲向昨天那家店,她想好了,这次她一定能说服那老板。等她拿到钱,就转头去法国,这里离法国近,不对,她要先去补护照,还是不对,补办护照怕埋伏,她找个湖边地方先住下,不行,韩蕴会找angelo帮忙的。那个可怕的黑社会……她扶着一棵树喘了一会,又跑起来,不管了,先拿到钱再说。
好不容易跑到商店门口,如同看到曙光。她笑着冲过去,自由,平等,未来都在等着她。
一推门,风铃一阵响,她就傻眼了,韩蕴正坐在里面,和老板谈笑风生。
成汐韵愣了两秒,转身就向外跑。
韩蕴也愣了,显然没想到抓个活的她还敢跑。他站起来追了出去!
比体力成汐韵已经劣势,加上她还先跑了几千米,没多远就被韩蕴抓住。
她气的甩开韩蕴,也不跑了,“你……你怎么怎么可能比我快”
“哦,那边有小路,我没告诉你吗?”
成汐韵气的指着他,“你……你故意的,你防着我!”
韩蕴说,“嗯,哪里,其实你就算去别的地方我也能找到。你的手机定位我已经开了。”
成汐韵差点背过气去。
结果谁知道,韩蕴笑着又说,“你真是令我印象深刻,为了逃跑,你连我的贞操都能下得去手。”
这话一语双关。
成汐韵喘的差点断了气,听到这句,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扔掉她的小提琴,大口大口开始喘气。完全破罐子破摔!
过了会,看她缓的差不多了。
韩蕴走到她身边拽她,她跳起来去打韩蕴,“你怎么那么天真,结婚结婚结的是两家人,我只有一个人,你妈要掐死我还不像掐死一只蚂蚁,我不想一辈子过上另一种生活,天天和婆婆斗智斗勇。还要怕她给你找老婆,随时替代我。我不想!”
韩蕴死死地搂上她,也生气了,“你怎么那么自私,怎么只想着你,你怎么不想想我。我从小被她们算计,好不容易长大了逃出虎口,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可连着喜欢的人也守不住,我不是过去现在将来都没了!”
成汐韵使劲打他,听不进去,“你现在说的好听,以后变心了我找谁去,到时候你埋怨因为我才离开荣华富贵,我才不想等到那一天。”
韩蕴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掰着她的两只手就抓到一起,攥在胸口,厉声说,“我和你的思维不一样,你怎么不明白。你觉得结婚是两家人的事,可你看看国外,多少人都是过自己的日子。你现在觉得不能割舍的关系,过上几年……”他凑过去,紧紧咬上成汐韵的唇,把狂躁的她挤到墙边,压在墙上喊道,“你想问题别那么狭隘,你想想咱们去大教堂那天早晨的一家人,到时候,咱们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他们慢慢就会变成什么也不是。你信我!”
成汐韵停了下来,听了进去,她大口大口喘气,看着韩蕴。
他虽然没说,但他的苦恼呢。
成汐韵对着韩蕴,好像这时才真切理解了他的痛苦。他的家庭已经令他躲无可躲,妹妹还做了爱人的小三,她走了,韩蕴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曾经他的世界只有画画,就没什么亲人。
他也真的,只有她而已。
和她一样。
韩蕴说,“你除了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没有,从来没有过,可以依靠的人。”
成汐韵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