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雨果半卧在沙发中神态自若地闭目养神。
“这么说来你曾战胜过他两次。”杜鹃脸上的神情显得格外舒缓。
“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第一次交手我们都还不是渎者,而第二次交手的时候我暗中用了取巧设计了他一道。真正完全比拼能力的交手还从未没有过。”
杜鹃对此已然很是乐观道:“不管怎么说,你在心理方面较比其便有所优势,且照你所说他的脑子显然不如你狡猾。”
雨果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在夸你了。”杜鹃笑道,随即又道:“抛去你们之前的过往不谈,就刚刚他与阿隆的那场激战斗所受创伤巨大,一条手臂看上去都已用不了了。”
雨果在沙发中扭动了下身体,更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道:“这倒没错,想来谁都没有预料到那场战斗竟会如此激烈,眼看就差一点我就不用比试第二场了呢。”
杜鹃眨了眨眼睛道:“说的也是,早知如此你就不应该去阻止他们的战斗。”
雨果道:“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兰子上门的时候你可没有做出丝毫的表态,她提出的条件听上去很诱人,想来即便你日后陈伟了首领也急需兰子的支持。若是我输掉的话,你们这个失败姐妹展现已可以全身而退。”
杜鹃笑道:“你总是将人想的这么不堪,我就是这么势利的女人?”
雨果道:“没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有你的打算、我有我的谋划,兰子自然也有她的小久久,她最了解阿隆的实力,即便阿隆能够拼尽全力战败春木,之后也绝无实力与我相拼。既然失败已成定局,那么不如早做打算,迅速建立起来一个联盟,正所谓进可攻退可守,无论我们是否成功还是失败都能让其赞保其身,很多事情从长计议也有所时间。更为重要的是能够保下阿隆这么一个得力干将,之后无论做什么都有商量的余地。”
杜鹃道:“听你这么说真的让人心生寒意呢。”
雨果悠然道:“这些我能够想出来的东西我不相信你也想不出来,只是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说而已。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一直在你们口中无比疯狂的兰子竟会如此地功于心计,看来杜先生选择继任者的时候绝不是单凭一己之力所来判决。”
杜鹃耸了耸肩道:“有这种错觉可不怪我,我一直都说兰子是个疯子,却并没有说她是一个傻子。”
雨果道:“现在她是疯是傻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知道白顾问究竟是何人物,不要告诉苏我他是一个目中无人的自恋狂,如没有丝毫过人之处的话,tarot是不会选中他的。”
杜鹃顿了顿道:“白明音的身份有些特殊,他虽与杜鹃、兰子类似都是自幼无所双亲的孤儿,但杜先生却并未将其认为子女,只是自幼便将其安排在身边,让其学习并且帮助自己处理各项事宜。所以在组织内的同龄一代人中,他的经验以及阅历都是最为丰富的,可以说很大程度上他从杜先生那里学到的东西比任何人都要多。”
雨果道:“这倒是很有意思,听你的话杜先生好像从一开始便将白顾问视为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
杜鹃道:“最初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认为,不过后来杜先生对此就进行了否认,确切来说他并不看好白顾问可以作为接班人来管理整个个组织。”
“哦?”雨果闻言不禁有所好奇。
“按照杜先生的评价,白明音最大的缺点并非刚愎自用,而是目中无人的自大,他很聪明,却太过自以为聪明。如果作为一个学者而言这倒还可被允许,但如果作为一个组织的首领,那么便实在是太危险了。”
雨果嘟了嘟嘴道:“从他的表现来看杜先生确实没有看走眼,然而作为竞争对手的你们却太过小看他了,那个看上去一直在狐假虎威的家伙并未没有爪牙,而是利用它的张狂让人忽视了他的爪牙,这种灯下黑的把戏掌握的真是如火纯青。”
对于白顾问的这忽然展现出的强大,杜鹃也无奈认可,曾经的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白明音,了解他的喜好、了解他的性格甚至了解他所想要的一切,但现在杜鹃忽然发觉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他的真实面目,这种陌生感让其感到的一丝惊恐。
雨果道:“如果只是区区一个白顾问或是一个春木我都不足为惧,我现在所担心的是这这背后的阴谋。”
听雨果如此说,杜鹃的神情越发变得凝重起来。
雨果道:“我此番前来流街并非有什么深远的计划,全凭临时起意而已。敢肯定的是春木觉得是为了与我有所了断而来,我的出现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某种意外。”
说到这里,雨果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凝重道:“不过对于他的出现我也不认为是某种偶然,tarot做事向来没有偶然。”
杜鹃耸了耸肩道:“你认为他们试图要控制流街?”
雨果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自从绿林离开离开流街后,这里在某种程度上属于一块‘无主之地’,而流街的价值绝非一块废土,若是对其加以控制,在不久的未来极有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价值。况且眼下就都市区的情况来看,这种形势已越发明显。”
杜鹃道:“喂,你可不要危言耸听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对首领这个位置有所抗拒了呢。”
雨果笑道:“既然你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