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下,黑色的城堡之中。
一间宽敞的厅堂内,壁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将整个房间照射的明亮而又温暖。
一袭黑衣的的蓝眼少年,tarot的首领愚者坐在一把石椅上,下身垫着的是松软的牛皮垫。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半杯喝剩下的红酒,而他的手掌中正来回把玩着一枚古旧的金币。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悠闲的少年领主。
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壁炉照射的光芒之中,在距离愚者身畔不远处垂手站定下来。
愚者神色淡然地问道:“春木的情况如何?”
白色身影道:“他所受到的伤势并不重,主要的是在战斗中透支了自己大量的体力,给自己的身体造成了击中的负担,我已经为他做以处理,性命方面无需担忧,不过还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去好好静养一番1。”
愚者点了点头,随后示意白色身影坐下说话,白色身影十分顺从地做了下来,不过有意无意之间,其上半身还是处于壁炉火光中的阴影之中。
愚者目光注视着白色身影道:“你最终还是没有听从我的命令,擅自离开去找雨果报仇去了。”
那白色身影正是不不,闻言间点了点头,很是从容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并没有任何的辩解之言。
愚者轻叹了一声道:“我知道海伯对于你来说非常重要,不过那并不应该是你违抗命令的理由。”
不不点了点头道:“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
愚者微微一笑,随后摇了摇头道:“惩罚?不,不,我从来不会以武力去惩罚任何人,那种东西只会让人的心中产生无必要的仇恨,实则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你说对不对?”
不不默然。
愚者长长地叹了一声道:“你就是太多地被仇恨所蒙蔽了双眼。不过,我并不怪你,因为你做的并没有错。”
不不身体轻颤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愚者转头望向壁炉中燃烧的火焰继而问道:“你将雨果打如了断流之中,你认为他会死吗?”
不不思忖片刻后道:“九死一生。”
愚者笑道:“这么说他还是有生的希望喽?”
不不点了点头道:“只要没有见到他的尸首,我绝不相信他已死了。”
愚者耸了耸肩道:“雨果这家伙真的是很不幸,惹到了你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
不不平静道:“女人都是很难缠的。”
愚者道:“看样以后我也要多加注意,尽量少去招惹女人了。”说罢摆了摆手,示意不不退去,不不缓施一礼,随后起身悄然起来。
愚者闭上眼睛,手指节轻轻地敲打在桌子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你知道吗?不不的所作所为我真的并不怪她,但我也真的怪你!”说罢愚者睁开了眼睛,眼底闪出一道寒冷的光芒。
“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厅堂的黑暗之中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我组织过她,只是很遗憾没有成功。”
愚者哂笑道:“这种话会从你魔术师的口中说出真是极大的讽刺。”
魔术师道:“tarot成立至今,素来以自由而立身命,不不她非要离开,我也没有理由横加阻拦。”
“哦,是吗?”愚者冷笑道:“虽然我刚进入tarot不久,不过我怎么了解到的是tarot是以严格的等级制度来作为行事的基本规则。若是追求自由与平等,为什么不去漫研社呢?”
魔术师道:“自由与平等都是相对的,古往今来一直如此。况且不不在漫研社呆了那么长的时间,tarot欠她的。”
愚者点了点头道:“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魔术师答应道。
“不过我可还没有说要原谅你呢。”愚者继续对魔术师道。
“你无需原谅我,也无需惩罚我。我所做的既是为了tarot,也是为了你。”
愚者眉头轻挑道:“为我?”
“那个雨果将会是你未来路上的一个结,我在尽早地为你铲除。”魔术师冷静地说道。
“我的结?”愚者闻言笑了笑道:“此话从何说起?”
魔术师道:“自镭射体育场事件之后,你便对那个雨果很感兴趣,虽然你隐藏得很好,不过我却能感受得出来。”
愚者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的口气听起来就好像暗指我是个断背山。”
“不敢。”魔术师低声道。
“哈哈,这有什么敢与不敢之说,我可对其没有任何歧视的态度。”愚者笑吟吟地说道,黑暗之中的魔术师继续沉默着。
“我对雨果确实很是好奇,不过并非是对他这个人,而是对其背后的那股力量。”顿了一下,愚者道:“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便感受到了他的身上有一种异样气息的存在,而这股气息我倒是感觉非常熟悉。”
这话让几乎于无事不同的魔术师也听得是云里雾里,没有明白过来。
愚者望向魔术师所在的黑暗之中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渎者的能力是完全来自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吧?”
魔术师一愣,黑暗之中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愚者晃了晃脑袋道:“力量的本源确实出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不过特里托革莱娅石刻可并非是中昊天的奇迹春雨一样,可以恩泽众生,赐予神力。我们所有人的能力都是源自个人的赐予,而且极有可能是这个人以一种非常随意的态度而随便给予的。这种态度叫做什么了?哦,对了!游戏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