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呀,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哭起来了。”张睿赶忙从衣柜里钻出来。
“松溪弟弟你有所不知,”朱举人闷闷地说道,“我出生在萍乡的落霞峰,家中只有高堂,没有兄弟姐妹。家里不过三四亩薄田,没有旁的生计。如今家严家慈都年事已高,家慈从前日夜针黹,现在已经不大能看见东西,平日里多靠着乡亲们的接济过活。原想着我能高中,有了钱资,能回馈亲友,可如今……”
张睿从前觉得朱举人太学究,没想到这死生大事之时,他心里还想着爹娘,竟然是个孝子。推己及人,他肯定想活着去尽孝。
“既然如此,我倒是知道一个方法。端看你愿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