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刚朦朦亮,宋蘅就起床梳洗,难得今天小狐狸还窝在被窝里不肯?6??弹,等她收拾得差不多了下家伙才怏怏地挪开搭在眼上的爪子。
宋蘅找来它专用的面巾给它抹了脸,一人一狐收拾停当出了门。
“好大的雾啊!”看着眼前的一片白雾茫茫,宋蘅有些了然小狐狸为什么今天会赖床,大抵天气不好的时候它都会钻到被窝里不肯起来。
吃完早饭,宋蘅就寻了一条荒僻得小径到一座山顶上去了。
小狐狸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不时拍一拍路边草叶上的露水,溅起一阵水花,在水溅到身上之前躲开便会开心地拍着爪子,要是一不留神身上弄得湿漉漉的就开始不高兴,最后干脆一个跳跃落在宋蘅的肩头上。
“起开!死狐狸,弄得我一身水!”宋蘅怒道,毫不客气用剑鞘去打它,可那小家伙聪明极了,还未至便已经蹲在了另外一个肩头上。
得了,现在两个肩头都被弄湿了,宋蘅气得一把将它抓下来,一扬手扔到旁边的草丛里,就听一声可怜兮兮的叫唤,不一会儿那家伙就又蹲在她的肩头上,伸着脑袋去蹭她的脸。
宋蘅气得只想发笑,又拿它没有法子,只能听之任之,得了,爱蹲哪儿蹲哪儿吧。
山路上雾气更浓,宋蘅走得很慢,好在这条山路虽小,但是也是开辟出来的,只要沿着道一直往前走就行。
半路上还有一个小亭,但是不是宋蘅的目的地,登上山顶的时候,太阳刚刚露面,只露出若有若无的影子。
山上是一片密林,遍地都是参天大树,高可入云。
宋蘅来到一棵要三个人才能合抱的大树下,抬脚提了提,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树不错,不老不新,不像那些才长了几年的那般纤弱,也不似那些粗壮的古树那般大。
抬手拔剑出鞘,宋蘅的目光在剑身上停留了一个呼吸,嗯,很适合练手。
抬手一剑,宋蘅一剑砍在树身上,嗯,只有一道浅印子,要继续努力,摆好姿势,马步扎稳,抬手又是两下。
小狐狸已经跳到一边,心惊肉跳地看着宋蘅毫不手软地砍树,那用力之深,好像和那棵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看着她砍树砍得手臂发麻都还不放弃,小狐狸不禁想到是不是有自己刚才得罪了她的缘故。
那本是柄不太出众的剑,至少在武院的藏剑里面算不得出奇。
剑身上的寒光叫小狐狸头上的毛都竖起,尤其是随着剑身的挥舞而划出的一道道银光让它打了寒颤。
目光再一次落在宋蘅身上,只见她极为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树,手上一下一下地朝着树砍去,树身上参差不齐的剑痕显示了她拙劣的水平,她尽量朝着一个位置砍去,但是奈何手生,准头不佳,砍下来一大堆碎屑也没有伤入三寸。
宋蘅也不气馁,砍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剑身入鞘,转头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小狐狸正靠在一个树上闭目养神,一阵风动,它霍然睁开眼睛,就见宋蘅已经走开好几步了,连忙跟了上去。
它今天的心情一点都不好,昨天被一个师兄给虐了,吊在树上痛打,好在它聪敏过人,见事不好立马跑走,今天还想趁着天气不好多睡会儿,但是没想到宋蘅今天没打算看书,天还没亮就出门砍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改行做樵夫,只是,那个水平啊!
小狐狸回头看了一眼那棵被糟践得不行的树,暗暗摇头,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宋蘅的影子就快要消失在它的视线之中,于是赶紧跟了上去。
小狐狸是怕水的,缩着爪子抓着岸边的野草看着宋蘅卷起裤腿走到溪水之中。
它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烟灰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宋蘅,露出一副极为好奇的模样。
只见宋蘅拔剑出鞘,可能是嫌剑鞘有些碍事,随手扔到岸上。
小狐狸几步过去围着剑鞘看了好几圈,就是这个东西,早上差点就挨了一下。
抬起左前爪踢了踢,又踩了踩,觉得没什么意思,又回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宋蘅。
宋蘅右手提着剑,专注地盯着水里,一会儿朝水里戳一下,一会儿又戳一下,提起来什么都没有。
小狐狸是个好奇宝宝,不过再好奇的宝宝跟着上山下水跑了一遭之后,见都没有它表演的地方也就兴致缺缺了,不一会儿就开始打起瞌睡来。
看来真的是天气凉了,所以本狐都有些困倦了。
小狐狸暗暗想着,又想自己以前也没有过想要冬眠的意思,怎么现在越发地困倦,这还没有到中午,连午觉时间都还不是呢。
宋蘅盯着从身旁游过的鱼,都是一些小虾米,怎么刺都刺不中,好不容易看到一条大的,看到那鱼停在自己脚边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要是一不小心刺伤脚就有罪受了,再加上这水上看鱼,位置那东西有点玄,可不是照着鱼的位置刺下去就能成功的。
折腾了好半天,宋蘅才从溪水里出来,举着被剑戳了一个大洞的鱼心满意足。
干脆就坐在岸边剖开鱼肚,剔去内脏,再取出一块火石烧上柴火,一边烤火一边烤鱼。
小狐狸是个半点不会客气的主,早就已经睁大了眼睛摩拳擦掌,只等开动。
宋蘅瞟了它一眼,心情极好,今天第一天练习就有收获,值得庆祝,值得分享。至于先前的矛盾,早就已经抛之脑后了,小狐狸有些时候挺没有眼力见的,但是宋蘅从未真正和它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