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吴皇上。”那赵国二公主起了身,带着自己的仆人和使者跟着李珐就下了殿,往另外的宫室方向走去了。
一时间他们原本站着的地方突然空了一块。
而那青年男子仍然跪立在那里,不见起身。
“这是江家的副将吧,起身吧。”
那青年男子提了下摆起了身,深黑色的上衣配着他不见笑意的脸,倒让李煜樯有些不适应。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微臣姓江名景才。”江景才声音低沉,说的话也是一板一眼,“皇上,微臣有事要说。”
“说吧,何事?”
那江景才抬起了头,瞧着高位上的那小皇帝,眼色里倒没有什么轻视,反而很是严肃。
“此次一路前来,微臣发现这次的赵国与前几年来贡时有些差别。言行举止都似带了些轻视。”
李煜樯倒是没觉察出来什么,于是将这问题又甩了回去。“那依爱卿的想法,此次的反常是为什么呢?”
“微臣不敢说。”江景长又是生硬的回了话,然后便连忙低了头。
“说,有什么不敢说的,朕又不是昏君,若真的是被你发现了什么问题,不说才是欺君。”
“既如此,那微臣便说了。前几年这赵国来贡从不会延迟时间,更不会将贡物留到后几日来上贡,按照惯例,理应今日行三跪九拜礼,皆唱贡。可是这次却不提贡物有些什么。”
李煜樯听着,觉得他讲得很是在理,然后便听得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依微臣之见,前十几年先皇仍在时,曾御驾亲征打败赵国,可这赵国到最后也只是愿意每三年来贡一次。这些年,赵国兵力逐渐强大,微臣在边境巡逻时,就不止一次瞧见过赵国的暗探。而我国...在他国看来,皇上尚显稚嫩,此次赵国故意延迟来贡日期,微臣担心,她们此次前来,是带了野心的,还望皇上多些提防。”
这朝廷之上的官员皆注目着这江景才,一时居然没人开腔。
“江爱卿说的话很是有理,呵,朕说过,朕不是昏君,你莫不是以为,说朕稚嫩,朕就会怪罪于你?呵,好了,朕知道了,你先早些休息,等空了,如有事,再来找朕便是。”
“诺。”
姜仞潜站在文官之列,安静的瞧着那江景才行了礼,退下了朝。
这男子还真是一心为国,当着这么多官员的份上,就能说出皇上稚嫩的话,还好李煜樯是个明君,不然,怕是得不了好处。不过这样的人,若是能帮着他帮着李煜樯做事,那不知又能成了多少大事。而他今日朝廷之上的这一席话,不知道又会不会落入有心人耳里,做些坏事。
这朝廷之上心怀自己想法的官员,除了那姜仞潜,还有那李亲王的暗线。
那暗线正躲在各位文官的身后,他低着头,藏在袖里的手有些哆嗦,这江家的人,怎么一来就说些这种事,等会下了朝可得赶快给亲王传书,让他心生警惕,暂时离那赵国之人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