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恨得咬牙切齿,对方上门提亲的时候她还得笑脸相迎,好容易将人打发走,陶氏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叶菡萏看着那些聘礼心中却颇为高兴,对方的聘礼很足,可见对自己的尊重,抬眼看到陶氏冷着的脸,叶菡萏调整脸上的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愧疚。
“娘,是女儿一时不小心,让您蒙羞了。”男女之事,错的一定的是女人,叶菡萏这一点儿了解,所以她先道歉。
陶氏看着叶菡萏,心中是有气的,陶氏纵然不聪明,可是叶菡萏也没聪明到哪里去,而且知子莫若母,叶菡萏甩的那点儿小心眼陶氏怎么会不知道?
“菡萏,你喜欢耍小聪明,可是又不是真聪明。”发现叶菡萏一脸的不服气,陶氏现在懒得说她,直接说:“你服气也好,不服气也罢,这是娘最后教你一次,收起你那漏洞百出的小聪明,你是嫡幼子的媳妇,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是。”即使满心的不乐意,不赞同,叶菡萏也没蠢到与母亲呛声的地步。
“罢了,你回去吧,终究也是没福。”陶氏对叶菡萏算是彻底放弃。
叶菡萏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手,什么叫“终究没福”自己选的这个人哪里不好,正三品的嫡幼子,别说侯府不能传承下去,就是能传承下去,自己的婆家也很好,娘凭什么说自己无福?叶菡萏火冒三丈的回了自己的屋子,继续绣嫁衣。
第二年,叶菡萏风光出嫁,陶氏虽然对叶菡萏不满,但是在嫁妆上还是给的很足,让叶菡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惊喜,她知道陶氏没什么钱(叶雨竹给陶氏钱她不知道),却没想到娘亲能给自己这么多压箱银子,得意的看着叶雨竹,她欢欢喜喜上了花轿。
同年秋,叶诚与叶敦同时科考,叶诚名落孙山,叶敦考中第一百三十二名进士,面对着徐氏僵硬的笑脸,陶氏眉开眼笑。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两件事,一件事是叶菡萏过门大半年肚子依旧没有消息,一件事就是徐氏想将自己的内侄女儿嫁给叶诚,侯夫人帮着说好话,乐见其成。
徐氏在侯府得侯夫人钟爱,一方面是因为她本人同侯夫人是一条心,一方面就是娘家比较给力,她父亲如今已经是正二品的布政使,她兄长也是正三品的武官,将他们家的嫡次女许给叶诚,亲上做亲,这是好事儿。
没想到,徐氏满脸淡漠:“敦儿一心学习,暂无娶妻之意。”
“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他小孩子家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侯夫人满脸不悦。
陶氏压根儿没理她,只说:“阿家说的是。”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纵然我们是做父母的,可是成亲的毕竟是孩子,凡事还是讲究个心甘情愿。阿家以为呢?”
……侯夫人气个仰倒,可是却没办法反驳,而且也不能私下就定下,毕竟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祖母总是差了一些,心中恨的要命,如今陶氏越发油盐不进,可是侯夫人也着急,这么好的亲家,陶氏怎么如此不识大体?
侯夫人晚上就同昭武侯说了,昭武侯更了解徐家现在的上升势头,第二天下朝就把叶二郎君拎到了正堂说话。
“你房里的事儿,我是不想插手的,可是媳妇是不是也太过了些?与大嫂不睦,不够温良也便罢了,如今还耽误敦儿,也太过狭隘了些,都是你往日纵着不教导之顾。”昭武侯压根没问二房是怎么想的,直接就骂。
叶二郎君满心的不乐意,可惜面对自己的亲爹不能顶嘴,想到昨晚陶氏同他说话,幸好自己已经有了应对之话,因此道:“父亲,敦儿的婚事另有法门,这件事还要看雨竹,雨竹心中有数,断不会害了自己的亲兄长。”
昭武侯就是一愣,当初嘉怡郡君的事儿他也是默认的,叶雨竹不肯帮忙不说,又同侯夫人呛声,他都是知道的,因此自己夫人偏心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确切的说他自己就偏心,所以这次才会直接骂人,而不是听听人家当父母的意思。
想到叶雨竹的不逊,昭武侯冷哼一声:“她年纪小,头发长见识短,你也跟着糊涂么?叶诚的终身大事由她胡来?这件事就这么定下。”
叶二郎君暗暗叫苦,太后的意思绝对不能漏出来,一旦走漏了风声,别说攀龙附凤,坏了公主的名节,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偷眼看看亲爹的脸色,叶二郎君只好支支吾吾道:“雨竹已经同太后娘娘求了情,太后娘娘也说不会亏待敦儿,因此敦儿的婚事,儿子与媳妇实在不敢擅自定下。”
昭武侯就是一愣,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个孙女儿有这么大的面子,看了叶二郎君那副低眉顺眼的窝囊样,冷冰冰道:“敦儿的婚事耽误不得,你问准了,莫要被这丫头坏了敦儿一辈子。”
“是。”总算过关,叶二郎君松了口气。
昭武侯府这边为了叶敦的婚事争吵,皇宫里太后也为二公主的婚事思索,大公主与二公主同岁,一个春天生的,一个秋天生的,前些时二公主也办了及笄礼,年纪也算不小了,平常人家早的早就开始相看着,不过皇帝女儿不愁嫁,天下儿郎随便挑,若是平时,太后肯定不会合计的,但是现在不一样。
想到皇后,太后这边叶诚中了进士之后,皇帝忙完了琼林宴之后,问了皇帝的休息时间,命身边的黄嬷嬷把皇帝给请了来。
皇帝还挺纳闷儿,母后并不是多事之人,这一次怎么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