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的过程比应泽想象中平和不少,除了一个做“呐喊状”的鬼脸外,就只有萦绕不断的女孩儿哭声,整个过程就像是看了一场粗制滥造的3d恐怖片,。
十几分钟后,杜平舟一脸疲惫地收了手。
“怎么样?”应泽问。
杜平舟摇摇头:“杀人的不是她。”
应泽还想问得具体一点,但看见杜平舟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抓凶手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事情,你看起来很疲惫,先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说。”
杜平舟心里想着事儿,闻言也没多考虑,“嗯”了一声之后,跟着应泽上了楼,直到躺下之后他才发现应泽也跟了进来。
应泽将已经没有危险的金步摇扔在床头,无所谓地往他身边一躺:“马上天亮了,我懒得去铺客房的床。”
“……那我去睡沙发。”
应泽闭着眼睛,伸手一捞,把人压回去:“哪儿也不准去,放心睡,我不动你。”
杜平舟用力推开他的手臂:“你胡说什么,我是跟着袭击我们的那个东西找到这里的,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找上你,我去外面守着!”
应泽眼皮都不抬一下,懒懒道:“我数三下,再不睡就摸你了。”
“摸……摸你大爷!”杜平舟被他一句话弄得面红耳赤。
应泽低声笑笑:“跟你开玩笑呢,天气冷,睡沙发会感冒。就几个小时,你将就躺一躺吧。”
说完,他收回手,规规矩矩地窝在床的那头睡了。
杜平舟愤愤不平地冲他比划了几下,最后不敌疲倦,很快也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杜平舟被熟悉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闭着眼睛伸手往边上摸了一圈,没碰到手机,不爽地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一张帅气逼人的脸。
“手感还好吗?”应泽勾起嘴角,笑得不怀好意。
杜平舟猛地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人家胸的手收回来,故作镇定地接起吵个不停的电话:“你好。”
应泽看见他红透了的耳朵尖,愉悦地笑出声。杜平舟听见了,无语地翻个白眼,专心听电话。
两分钟之后,杜平舟脸上凝重代替了闹乌龙的尴尬,应泽同样感觉到了这份严肃,收起笑容,担心地看着杜平舟。
“这么说,女孩的父亲已经失踪一周了?”杜平舟示意应泽自己要走了,边讲电话边往外走去。
应泽忙跟上,在玄关处拦住人,帮他把袖子放下来,再套上外衣:“我跟你一起去。”
杜平舟没反对,上了应泽的车,两人一起朝警局驶去。
郭警官早早地等在门口,看见杜平舟脸颊明显的红肿,诧异地问:“你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了一跤。”杜平舟不在意地摆摆手。
郭警官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是被人打了,眯着眼睛看了应泽一眼后,对杜平舟道:“有什么事别忍着。”
“嗯,跟我说说那个案子。”
见他不想多提,郭警官适时住口,把万警官一晚上的成果摆到杜平舟面前。
“抢劫引发的jiān_shā案,凶手已经在大牢里蹲着了。受害者是个19岁的女孩,她父亲因为受刺激太大,精神有些失常,被送到医院疗养,但一周之前他从医院消失了。”
杜平舟随意扫了几眼尸体的照片,看到一个花季少女被人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害,他眉头拧成了一团:“那qín_shòu没枪毙?”
“死缓。”郭警官的口气有些无奈。
说完这句话,现场气氛突然沉重起来。
看着一个无辜的少女悲惨地死去,让人不得不感叹现在这个社会有时候太过仁慈。
“凶手没能偿命,也是造成父亲精神失常的原因之一。”郭警官补充。
杜平舟找出受害者父亲的照片,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就是他了。”
“什么就是他?”
“那只生魂!”
郭警官有些懵了:“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杀人的不是‘非人类’吗?”
杜平舟收好照片,边往外走边说:“对,只要肉身没死,他就还是人类。”
郭警官愣了一下,追上去:“那么引你去公园的女孩儿又是怎么回事?”
杜平舟回头看了郭警官一眼:“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她就是公园凶杀案的被害者。”
已经死了的人又“活”了过来,这事儿听得让人毛骨悚然。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警员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现场静得落针可闻。
片刻后,郭警官面色沉重地戴上警帽,对杜平舟做了个“请”的手势:“杜先生,这个案子还希望你多费心,我们会尽全力配合!”
“郭警官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杜平舟道,“不过,为了尽快抓住凶手,希望郭警官允许我查阅女孩被杀这个案子的所有档案。”
“这是当然,需要哪部分的,可以直接让小万提取出来。”
杜平舟瞥了吃瓜群众应泽一眼:“首先就查应泽跟这件案子的关系。”
“我?”忽然被点名的应泽感到莫名其妙。
郭警官虽然也奇怪,但出于职业习惯,他并没有立刻质疑,而是首先安排了万警官去查。
应泽蹙眉想了一会儿:“我印象里没有牵扯过什么案子。”
杜平舟:“从拍卖会开始,那只生魂就盯上你了。如果我没猜错,买下金步摇的并不是你,而是死去的那个古董商。”
应泽脸色微变,杜平舟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