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命牵着水沂濪抄后门快步跑出后,接而施用轻功极速离去。
辑命侧头看着水沂濪心急如焚的模样,几次欲言又止,却终归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绷紧着神经的水沂濪突然握住辑命的手:“快,快停下,我感觉前面有人。”
辑命只觉得诧异无比,毕竟他了解水沂濪的功夫虽不低,却也不算高,竟是能有与他不相上下的敏锐力。
“嗯!有人。”未免太过引人耳目,辑命领着水沂濪落地朝左侧的巷子跑去。为了防止沈昀的人找来,他之前就好生了解过这里的地形,知道这条巷子并非死路。
可是这头也有人,他们便换了个方向跑,却依旧有人。
水沂濪急的满头大汗,就算是跑的有些累,脸上却依旧没有半点红晕,反而白的惊人。
她几乎瘫坐在地,绝望道:“我不想看见他,辑命,我不想看见他,你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辑命轻抚着她的背部安抚道:“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水儿可知沈昀为何会突然有那么多厉害的人手?”若是如此的话,就算两个他估计也不能顺利将水沂濪带走。
水沂濪摇头:“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早就发现他的深不可测,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可我从来没问过,也没较真过。”
辑命陷入思索中,不多时,他倏地快步从水沂濪跟前蹲下:“快上来!”
水沂濪知道他想做什么,没做犹豫就趴到他背上环住他的脖颈。
辑命虽拜镖王为师,但他最厉害的本事却并非射飞镖,而是出神入化的轻功。既然四面八方都是人,他便只能拼一下,是吉是凶全凭造化。
水沂濪不安的问道:“带着我,如此硬冲行么?”
辑命不想让她担忧,温柔的应道:“行!”就算不行也得行,他必须拼命一搏。
辑命背着水沂濪的死冲由一出疾速的飞檐走壁开始,一路如影似风般迅速且不留痕迹。
人爆发起来,潜力是无限的,不仅辑命如此,沈昀更是如此。
当辑命背着水沂濪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突出重围那一刻,另一头瞭望台上的沈昀老早就看到这一幕,他倏地瞳孔一缩,瞬间跳起踏着扶手就死命的冲了过去。看起来,速度竟是与辑命的轻功不相上下。
只是沈昀身上终归是吊着半条命在拼搏,想追上他们的可能性并不是多大。从自己培养的精士跟前路过时,他瞬间抽出精士腰间之剑迅猛精准的射了过去。
他自己的武器就是软剑,所以使剑是他的强项,纵使是普通剑也不会影响他的发挥。
ròu_tǐ穿刺入骨血中的声音被隐没于啸风中,辑命全然不顾被刺中的腿部,快速向前移动。
沈昀的剑法精准无比,刺中的正是辑命腿上跗阳穴旁边的血脉要害,失血过快的辑命终究是速度慢了不少,感觉到身后人的靠近,他又咬紧牙关提速。
相比于辑命,沈昀的状况并不会好。他全身被血液染红,如刚从地狱爬出来般惨烈,但神色却始终保持着透着冷冽的镇定。
水沂濪转头看到越来越近的沈昀,激动且恐慌的嘶吼道:“滚哪!你给我滚哪!永远都不要让我看见你。滚!”
沈昀看着紧搂辑命且对他如此无情的水沂濪,只觉得胸口在急剧的被撕扯着,越疼他越清楚的知道她对自己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他陡的神色狰狞的一咬牙,在瞬间跳过去挡住她与辑命的去路。
辑命未想到沈昀的爆发力会如此之强,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想收身已是来不及,就那么生生的被迎面靠近的沈昀在胸口击了一掌。
沈昀在瞬间转了个身到辑命身后将水沂濪强制拉到自己怀里用有生以来最强大的力道搂住。
“放开我!放开我!”水沂濪一接触她就觉得一阵翻天覆地般的恶心感从吼间延伸到整个腹部,就连四肢百骸都因太过排斥他而发着抖。她看到被沈昀打伤在地的辑命,眼眶更是漫出了眼泪,“辑命,辑命你怎么样了?”
“水儿,跟我回去,水儿……”沈昀埋在她的颈间,声音颤抖而沙哑,透着疯狂且可怕的执念。
“呕……别碰我!”水沂濪无论如何努力却动弹不了半分,觉得要崩溃了。若非一直未进食,定不只是干呕。
她的厌恶对他来说是最残忍的惩罚,时时刻刻撕扯着他全身所有的感官,越疼,他搂着她的力道就越重。
辑命咬牙站起来看着沈昀冷笑:“你真是一个疯子!你看不到水儿厌恶你至极?她爱你当你如宝时,你不珍惜。她看到你就厌恶时,你又不顾她的感受强留她。你没看见她在你怀里比死还难受?”
沈昀低头看着怀里因为太过厌恶他而几欲崩溃,仿若下一瞬就要崩溃至死的水沂濪,心中起了一股透着绝望的疯狂。他突然幽幽道:“水儿是不是感觉在我怀里生不如死?”
水沂濪自是没有说话,许是被搂的缺氧,她脸上唇上已经青紫一片。
辑命咳嗽之余注意到水沂濪的状况不对,顿时大惊,跑过去就使劲拉扯着沈昀的胳膊,想将她从沈昀的怀里解救出。他大吼道:“快放开她,她会被你勒死的。”
可是沈昀根本就是疯了,真的疯了。他低头亲了亲水沂濪的脸侧,虚弱且诡异道:“那就死啊!我们死在一起……也好。”
辑命露出骇然之色,他抬手就在沈昀的肩部拍下一掌,却见骨裂的沈昀依旧没有